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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周小芬感覺腳邊有東西晃過,再仔細一看,發現她家的皮蛋瘦rou居然雙腿立著站在她的前方,嘴里發出哈哈的聲音,一雙小貓爪舞出飛影,不停地撓離周小芬最近的白貓,顯然它正試圖回敬白貓曾經對它造成的傷害和威脅,并警告試圖妖艷誘惑周小芬的貓族小流氓。 可惜現在的它和白貓已是不同世界不同貓,撓了半天的它,卻如水中撈月,對方一根貓毛都抓不下來 幾分鐘后,發現真相的皮蛋瘦rou,猶如打了敗仗,蹲在地上,耷拉著耳朵和尾巴,背影充滿落魄和頹廢,真正是可憐無助又弱小。 周小芬半彎下腰,將皮蛋瘦rou抱到懷里,溫柔地順著貓毛,小聲說:“皮蛋,謝謝你來接我?!?/br> “喵?!逼さ笆輗ou把貓爪蹭在周小芬的胸口,然后貓眼藐視地看向地面的三只貓。 “喵喵~~”我已超凡脫俗,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周小芬卻暗自提醒,以后喂三貓幫時,一定要背著皮蛋瘦rou才行。 回到房間,皮蛋瘦rou又去吊百頁窗。 而這時周小芬終于忍不住好奇站在皮蛋瘦rou的視角位置,窺探一番貓咪的世界。 透過自家的窗戶,可以看見單元門前徘徊的那三只貓。 “……你這是隨時監視敵人嗎?”周小芬恍然大悟。 “喵喵?!蹦愕难壑兄挥心侨簧地垎??你沒看見對面樓上掛的板鴨么? 現在的皮蛋瘦rou已不需要飲食,但偶爾它會回憶一下過去吃過的食物味道。所以,掛在百頁窗上的貓,看著雖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的板鴨,心里惆悵道:四處找吃、風餐露宿、擔驚受怕的貓生一去不復返,現在的貓生真是寂寞如血呀。 周小芬對自家的文學貓一無無知,她將行李內父母給她裝上的各種食物放入冰箱里,這才洗漱完上床睡覺。 這一夜風平浪靜,沒任何異常之事發生。 次日一早,周小芬在吃過早飯之后,首先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再次光顧建筑工地。雖然昨天她沒能順利找到可以住在工地內的工作,但心里已有先和阿姨大叔混個眼熟再說的計劃。 因為在昨天聊天時,周小芬已知道阿姨和大叔有準備在外孫上幼兒園中班之后就辭去門衛工作回老家的想法。當然,她并不知道長輩照顧小朋友這種事情,只要開始就很難結束。 在她看來,等大叔想辭職之時,她可以讓大叔把自己介紹去接手守門工作,這樣的話豈不正合適。 剛入賬10000元補償款的周小芬,目前還可以不工作茍上一段時間。所以,現在的她一心念念的除了守門工作外,就是收集足夠的黑色念力進入到灰黑世界,尋找出她的前世是誰。 畢竟,對于她來說,借用的身體雖然有父有母有根有家,但是內核是游魂的她卻什么都沒有,就如浮萍一般,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周小芬偶爾會想:她在這具身體里能一直存在嗎?是否在某一天會像之前那夜里飄離身體重新回到銅箱中,然后一直到消亡都無法離開銅箱。 如果未來會出現這種可能,想一想都感覺可怕又可悲。 周小芬看著鏡中的自己,自問道:“你是誰?叫什么名字?” “喵喵?!蔽也幌胍さ笆輗ou這個名字。掛窗中的小貓突然發言,她真得很嫌棄這個名字,因為它沒吃過皮蛋瘦rou,無法對這個名字產生美好的聯想。 現在的小貓很想把名字換成有rou吃,這樣的話別人叫自己就是:來吧,有rou吃。 “喵喵喵?!庇衦ou吃,這名字多好呀。 “皮蛋瘦rou,今天想跟我一起出去嗎?” “喵喵?!苯o你一個面子,我陪陪你。 早上九點鐘,阿姨抱著外孫去建筑工地看望老公,正好遇見來混臉熟的周小芬,兩人在鐵門外聊了一段時間,看太陽越升越高,阿姨帶著外孫進入鐵門,而周小芬也離開工地,云完成她的第二個日常任務。 站在街上,尋找目標。 與昨天無功而返不同,周小芬今天站在商業街的入口三分鐘,就找到了一位合適的目標對象。 這是一位二十七八歲,面容有些疲憊,妝容簡單,身穿著白色襯衣藍色職業裙,行色匆匆的女士。 在周小芬的眼中,這位女性本應該健康活躍的命光已透出黯淡之色,而更嚴重的是命光中明顯能看見如鏈珠般串在一起的黑色念力小圓珠。這種情況與之前王蘭命光里一大片如霧氣的黑色念力不同,這種串成鏈珠的黑色念力在未來就會像被點燃的火炮,一個連著一個爆炸,如多骨諾米牌效果一般,將她的命光從外向內慢慢摧毀掉。 周小芬直接攔住那位女士,本想用委婉一點的口氣,但開口卻是干巴巴的話語說道:“你需要我的刺青?!?/br> “???”蔣婧一臉問題,她看著眼前突然攔住她的少女,聽著對方理直氣壯的古怪用詞,不由懷疑自己聽錯了,問道:“你說什么?” 周小芬用沒有起伏的語調重復了一遍:“你需要我的刺青?!?/br> 蔣婧這回聽得明明白白,她先是以為小姑娘腦袋有問題,但見對方無論相貌衣著或是表情都不像是有病之人,就開始懷疑對方是在行騙中,心中雖起怒意,表面卻還要克制,冷冷道:“小姑娘,我不喜歡紋身?!闭f完她就想繞過周小芬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