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法則三:賺第一桶金(七)
說起獨孤求敗,凌桃其實是認識的。準確來說,是桃花朵朵開認識他。 她作為武器工匠,她的武器店雖然收入慘淡,但獨孤求敗有收集武器的嗜好。 凌桃聽聞這事后,親自聯絡了他,把一些稀有且高價的武器賣給他,所以她跟獨孤求敗關係很不錯,甚至可以算上是朋友。 不過也只限于是「桃花朵朵開」,他并不知道「小桃」這個小號。 星期三顯然也認識獨孤求?。骸笡]想到你參加了?!?/br> 「彼此彼此?!广y發的弓箭手無奈地笑了兩聲。 「只有你一個?」星期三舉起劍。 「如你所見?!躬毠虑髷∫姞钕扰e起弓箭,一陣陣箭雨又襲來。 星期三擋到前面,凌桃在后觀察。 保護紅線是官方定下的規則,不然就只能打破他的寶珠、或者取下他的頸上人頭。 這兩個方向都有一定難度。 她努力地在想突破點。女拍檔一定是有的,只是躲起來了。要躲起來的話,一定在城堡里,而且是獨孤求敗可見的地方。 反面嗎? 凌桃背靠星期三,仔細觀察入口的地方,然而并沒有發現。也是,他們一開始就在這里進出,這里也沒甚么可以躲藏的好位置。 凌桃轉頭,試著觀察獨孤求敗。他深知只憑弓箭是不能打贏星期三的,所以他換了小刀——近戰上場,這是弓箭手這個職業獨有的技巧。 凌桃知道他的刀術不錯,正好瞄到了他衝上來,她隨手扔了幾個天雷試探試探,都被他一一擋住了。 弓箭手最厲害就是閃避,他也自然如此,這幾個魔法照理他都能輕松閃避。 沒閃避的原因……是因為保護搭檔!怕誤傷到她! 他的搭檔在他的后方! 「拉近距離!」凌桃拉著星期三道,星期三也毫不猶豫地向前衝。 只要更靠近,就有機會找到他的搭檔! 獨孤求敗顯然著急了,一下子擋在他們面前,擋著他們向前,更隱隱約約加大力度,想要逼使他們后退。 弓箭手的力度自然不及身為劍士的星期三,他被迫停在大廳的中央——那跌落的大燈旁,被動的擋著星期三的攻擊。 說起來這大燈也很奇怪,整個大廳新穎華麗、灰塵都沒一顆,這燈肯定是人為因素而跌下來的。 大燈還吊著一串串水晶,有些閃閃發光……但這燈都掉下來了,怎么可能還發著光? 雖然也有可能是反射了他們的刀光劍影,但看這發光的位置卻是很規律的一個圓…… 這燈有問題! 凌桃在星期三背后,小心翼翼地伸出頭,想要觀察這燈時,一支小刀就從她發邊刷過,割掉了她的幾條發絲。 是瞄準了她?還是保護大燈? 凌桃頓時有了點打算,她舉起了法杖,吟唱了光明主教另外一個為數不多的主動技能:天罰。 這技能輸出高、消耗的魔力量更高;吟唱時間長、冷卻時間更長。 獨狐求敗見過不少大世面,更是熟練地擋住星期三的攻擊,退開至幾步。 隊友在吟唱魔法時,星期三一動就會拉扯到紅繩,會中斷隊友的施法,所以他只能站在原地。 毫不意外地,天罰落空了。這個結果獨孤求敗預想到了、不過凌桃也預想到了。 這只有一個試探,她快速地連上天雷,攻擊目標是——跌落在地上的水晶燈。 在天雷打在水晶燈時,獨孤求敗就好像被雷劈中一樣,全身顫抖不已。 「投、投降?!躬毠虑髷∩踔寥酉鹿?,走向他身后的其中一條大柱后。 凌桃仔細看了看,那里有一個嬌小的女孩子。 難怪,在凌桃印象中,獨孤求敗是個豪爽的大男人,從不投降、就算自己受傷到拿不起弓箭,也會笑著奮戰到最后。 原來是怕那個女孩子會害怕! 凌桃撇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以前那個狂跩、來去自如的獨孤求敗,現在也有了死xue。 她蹲下身揭起水晶吊燈,一顆晶瑩通透的寶珠靜靜地躺在地面上一個直徑五厘米的發亮小洞里。 應該是把寶珠放在小洞里期間,玩家便可以解除紅繩的束縛。 「做得好?!剐瞧谌€拿著劍,伸手摸了摸凌桃的頭頂。 這樣就……得到了比賽名額。 凌桃拿起寶珠,最后一組敵人都被擊敗了,凌桃和星期三化成一束白光,被傳送到主都的傳送點。 被傳送回主都的還有獨孤求敗,他摟著一個魔法師女玩家,女玩家也緊緊地回抱著他,仔細一看還有點顫抖。 凌桃扯了扯嘴角,旁邊的玩家似乎對他們這種曬恩愛的行為見怪不怪,他們對比賽的勝負更敢興趣。 不過看著波瀾不驚的星期三,和一直在安慰搭檔的獨孤求敗,結果似乎不言而喻。 星期三也自然地牽起凌桃,走向獨孤求敗,開口道:「沒想到你這么著迷?!?/br> 獨孤求敗把下巴放在女玩家頭頂上蹭蹭,笑得燦爛:「我敗給了愛情?!?/br> 「……」以前怎么沒發現他這么油膩? 凌桃移開視線,不忍心繼續看自己昔日好友的狗糧,以前那個又跩又狂的戰斗狂去哪了? 獨孤求敗頗有深意地看著他和凌桃,還有他們相牽的手,意未深長地道:「你也不遠了?!?/br> 凌桃漲紅了臉,急忙松開了手。話說回來,星期三也太不會抓距離感了吧! 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捉著她的手、幫她抹嘴、還摸她的頭,這、這是不是把她當成誰了? 凌桃跟他交情不深,完全不值得他這樣細心又曖昧的照顧。 冷靜下來一來,他這樣的行為,簡直就像她那個在外國游玩的老爸! 凌桃甚至感動得想喚他一聲:「爹」! 這樣一想,所有粉紅氣氛都消失了,很好、很好。 凌桃做好足夠的心理建設,隨便跟星期三扯了一個理由,就回「魔女的藥水」了。 獨孤求敗看著凌桃離開的背影,輕笑一聲:「是她吧?!?/br> 他認人不會錯,這個「小桃」思考的樣子,和觀察、等他出現破綻的神情,跟他那個很久沒見人影的好友如出一轍,尤其是眼神,還是一樣的銳利。 星期三點頭。 「看來你還差得遠呢?!躬毠虑髷÷柤?。 「……」星期三撇了他一眼,丟下一句:「不急?!?/br> 「噗?!躬毠虑髷⌒澚搜?,這一看就是沒談過戀愛:「好好好。你慢慢?!?/br> 星期三抿嘴,一言不發地下線了。 另一邊,凌桃獨自走向傳送點,不過在途中,總是聽到一些別人的竊竊私語、和一些好奇的眼光。 ……是錯覺嗎? 也許是她太久沒接受別人的目光洗禮,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凌桃走著走著,拐彎走向了一個賣首飾的小攤位,裝模作樣地拿起一對耳環,仔細地聽著附近的聲音。 正好在她的后方,有兩個玩家在樹陰下乘涼。她拿起鏡子,裝作電影里的橋段,用鏡子的反射偷看著后面。 「這不是那個嗎?」 「甚么?甚么人?」另一個抬頭張望。 「那個暴力祭司!」 暴力祭司?這是在說她嗎? 凌桃抽了抽嘴角,換了另一副耳環,繼續偷看。 「暴力祭司?誰?」 「那個女人!星期三的隊友!」 「啊啊……」玩家顯然就明白了:「她怎么成了暴力祭司?」 「聽說她在比賽里不斷踢男玩家的下體!」 凌桃手一抖,正在(裝作)試戴的耳環就跌下來了。面對臉色不善的npc,她乾笑兩聲,把耳環放到小碗里,待會買。 不過,她怎么就不斷踢玩家的下體呢?!她明明就只踢了兩次,還有一次踢空了! 不過她在比賽里不斷踢玩家倒是沒錯,畢竟初期都沒有祭司的法杖。 可是,她只是下意識的踢向別人的破綻,沒有破綻……就攻擊人家的弱點製造破綻呀!為了勝出,適當使點手段而已! 「真的嗎?」另一個玩家明顯不相信。 提起此事的玩家提高了聲量:「當然!那些被踢的玩家還在廣場哭呢!」 凌桃沒心情繼續聽,拿起耳環結帳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她沒辦法左右敗者的行動,尤其她是勝出的一方。 不過……她踢的都是男人吧?為什么男玩家會因為這事而哭呀! 凌桃搖頭,這次真的回「魔女的藥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