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蘇銘，再沒有人敢走近她。

    一夜未眠讓她清醒又昏沉。

    吃晚飯的時候，她聽到旁人議論，說余恬和戚星初這對“地下情侶”斷了關系。

    他的動作倒是快。

    程芽慢慢慢條斯理地吃著飯，無意抬頭，視線撞上了……戚星初。

    她收回目光，有條不紊地走出食堂。

    就好像昨天的羞辱不曾有過。

    他登門的目的想來不會是要她刪除拍的那些照片視頻。

    那樣的東西，有個腦子的人都知道她不會去大肆傳播，只是用來對付叫囂的余恬的籌碼罷了。

    晚自習，程芽開始做當日布置的作業。

    至于落下的作業，老師們都沒讓她補。

    放學鈴敲響，她在做的題正好解到一半，等寫完了，一抬頭，人已經走光了。

    有人故意把教室前面的一排燈全關了。她顧著做題才發現。

    腳步聲傳來，在寂靜的走廊十分明顯。

    一道身影堵著門，倚在那兒。

    光線半暗，戚星初似笑非笑:“今天看到你小叔叔了，你喜歡那樣的？”

    程芽不以為意地回答：“是啊?！?/br>
    有時候她會覺得自己和戚星初都不僅僅是頑劣那么簡單，而是真正的……時間久了，骨子里的壞。

    聽到他突然輕笑起來，“看不出，你長得這么可愛?！?/br>
    其實他們有幾分相似。

    程芽不理會他。

    戚星初瞥見她桌上有張卷子，“小可憐，為了做個試卷這么晚還不走?！?/br>
    “滾開?！彼玖缩久?。

    “做什么卷子，我帶你去玩玩?！彼p手環胸，有幾分痞浪的味道。

    可面前的小姑娘顯然沒把他放在眼里。

    他走近一步，“試卷我都寫完了，你拿去抄?！?/br>
    “不用?！彼亟^得冷然，連頭都不曾抬。

    他又笑：“小傻瓜?！?/br>
    “什么？”這次她驀地抬頭。

    戚星初忽然問：“酒吧去過嗎？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她冷著臉：“去那做什么？”

    “剛分了手，借酒消愁不行？”他挑眉，“笨蛋?！?/br>
    程芽變了臉色，不再看他。

    十多秒后，幾張做完的試卷被眼前這家伙拍在她桌上，“喏，抄完陪我去酒吧?！?/br>
    程芽：“不去?！?/br>
    戚星初：“真的？”

    “等下……”程芽接過他給的試卷。

    “你這小傻瓜，心思變得真快?！彼?。

    “不要這么喊我?！彼灸艿乜咕?。

    這個好學生抄作業的速度實在叫人不敢恭維，戚星初等得沒耐性，拿起卷子咔咔拍了幾張，“這不就好了。我都拍了，發給你，微信多少？”

    程芽一愣，隨即回答：“我不玩微信?！?/br>
    這個人一下子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強行押著她的手指解鎖，加了微信號。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走了?！逼菪浅趵w細的手腕。

    她在原地遲疑地不動。

    他無奈地解釋：“我又不會真的對你做什么，小傻瓜?！?/br>
    “別這么喊我?！彼闪俗咴谇懊娴哪莻€。

    “還真是個小meimei?！逼菪浅蹙故侨炭〔唤?。

    程芽不滿，有幾分羞赧：“話多?！?/br>
    他大步跟上，走到她前面些，“走，一起去消愁?！?/br>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