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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我們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衝到員工宿舍,路上零零星星的幾隻鬼護士也被輕松打死。 來到她的房門前,我伸手欲推,卻被于遙阻止了,「等等,讓我來?!?/br> 我們轉向他,只見他伸手,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br> 一道模糊的女聲從門內傳出來。 于遙推開了門,我提著莉朵兒,第一個踏入了房間。 人類模樣的瑪麗坐在辦公桌后,見到我們,臉上瞬間掛上了嘲諷的笑意,「時玖?你這是下定決心要拋棄隊友了嗎?」 其他人聽見這話,臉上或多或少流漏出一點驚懼。 我面無表情地將手上的鬼娃塞到她眼前。 瑪麗卻沒有第一時間伸手去接,反而露出了一種驚訝的表情。 「不、不可能……」 我們聽著她驚訝的說:「你們怎么做到的?明明我的女兒被鎖在那里,只能搶奪人類的身體……??!」 查覺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瑪麗閉上了嘴。 所以那個門之所以會被做的這么小,就是為了讓玩家進去后方便被附身嗎?還限定只能是體型最小的玩家…… 搞什么,這個精神病院怎么這么陰險。 「是我?!褂谶b忽然插話,他厭惡的盯著瑪麗,冷冷的說:「你有什么意見嗎?」 瑪麗的神情像是明白了什么,有些不甘,卻也沒有反抗,迅速從我手中一把搶過鬼娃,咬牙切齒的說:「好啦,算我倒楣行了吧?一共幾個人?」 我數了數,在場的玩家一共有我、寧星羅、陳大叔、劉姨夫婦……「五個?!?/br> 她從辦公桌的抽屜里隨手拿出一疊紙,刷刷簽上名,迫不及待的塞到我手上,翻了個白眼。 「快滾,別再回來了?!?/br> 我聳肩,「那可不一定?!?/br> 誰知道我會不會再莫名其妙失憶一次呢? 「滾!」 唉,真沒素質。 我將她給我的「出院證明」分發到眾人手上,在他們拿到的一瞬間,身上猛然冒出耀眼的白光,隨后身形變的透明、消失在空氣中。 星羅沒有第一時間接過出院證明,而是仰頭默默看著我,說:「我在外面等你?!?/br> 「你知道外面的情況?」我有些疑惑。 「不知道?!顾龘u頭,給出了否定的回答,又接著說:「沒關係,我會等你的,你慢慢來……19號?!?/br> 說完,她敏捷地從我手中抽走了一張出院證明。 那個名字……那個名字! 不是時玖,而是我早已拋棄的……19號實驗體。 我在離開研究所后,對曾經的身分進行了徹底的修改和保密,會知道我曾經身為實驗體的人,只能是研究所的人! 在我離開研究所后,得知了我曾經認知的一切都是很異常的,在那之后也曾經試圖調查過那里,但卻一無所獲。 我從小到大生長的研究所,彷彿從沒存在過一樣。 寧星羅,那個神神秘秘的小女孩……她一定知道什么! 「喂!你倒是把話說清楚??!」 我剛朝她伸出手,她便已經消失在空氣里。 轉眼間,房間里只剩下我、于遙和瑪麗。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瑪麗,「為什么我出不去?」 如果是碰到出院證明就算成功通關,那我早該出去了??! 瑪麗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一臉不悅,「你觸發了隱藏任務?!?/br> 「什么?」 「問他!」 說著,她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于遙,趁我轉過頭的一瞬間,聽見她打了個響指。 一瞬間,整個房間又變回了現實中的模樣,瑪麗的骸骨仍坐在桌前,不同的是,骸骨的旁邊多了一張嬰兒床,里面是另一具小孩的尸骨。 于遙感嘆道:「跑的真快,你到底給她留下了多慘痛的心理陰影啊……」 「你問我我也不記得了……她說的隱藏任務是怎么回事?」 于遙倚著墻,緩緩解釋道:「所謂的隱藏任務,就是找出副本背后的故事,并徹底結束副本。一般玩家通過,就像剛才那樣,只是一次普通的游戲,還會有下一批玩家,進行下一次游戲……隱藏任務不同,一旦有玩家通過,該副本永久關閉,里面的鬼怪也能得到解脫?!?/br> 我茫然地問:「但我明明沒有找出什么故事……」 「還沒明白嗎?這個副本的npc一共有三個?!?/br> 副本npc一共有三個。 依據這條提示,我開始仔細回想起找到的線索。 1998年,發生了大規模病患死亡事件,精神病院因此倒閉,也就是在那年,瑪麗作為醫院里的醫生死去。 我一開始以為,莉朵兒也是在那時死去的,但按照病歷上的生日來看,1998年莉朵兒的年齡應該是四歲。而鬼娃的年紀頂多一、兩歲,遠遠不到四歲。 所以莉朵兒死掉的時間點在病患死亡事件之前……或者說,她死后化身的怨靈,正是造成病患死亡的原因! 想清楚這點后,又冒出了新的疑點。 瑪麗是自殺的,她的頸骨有斷裂的痕跡,那是上吊自殺的特徵……但是,她現在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 莉朵兒化身為鬼之后在醫院里大開殺戒,但我們見到的鬼娃是被鎖在密室里的。 是誰把瑪麗的尸體放下來的?又是誰把莉朵兒鎖在密室里的? 掌控所有鬼護士的瑪麗無法自己去找她的女兒,所以才需要借助玩家的力量。也就是說,那個未知的人,是瑪麗不敢違抗、或是不會違抗的存在。 ……同時,和博士關係匪淺的瑪麗女士,她的尸體也在醫院內被發現。 我又回想起那篇剪報上的一小段文字。 瑪麗和精神病院的院長「關係匪淺」。 而在恐怖游戲里,這四個字基本上可以翻譯為「他倆有一腿」。 所以,莉朵兒應該是瑪麗和院長的女兒。身為醫生,瑪莉不會違抗院長,身為妻子,她也不會違抗丈夫。 那個從未出現的npc是院長。 「懂了?」 看見我的表情,于遙溫柔一笑,說:「走吧,去院長辦公室?!?/br> 走廊上的鬼護士們已經全部不見了,一直縈繞不散的淡淡腐臭也徹底消失,轉為一種陽光的乾凈氣味。 我們走在走廊上,于遙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看起來心情很好。 「我之后還會再見到你嗎?」 我這么問道。 「大概吧,如果你還愿意再進游戲的話,或許還有機會見面?!?/br> 「什么意思?」 「只要通過白塔一層,就不會被黑雨的病毒感染,你可以理解為打過疫苗就不會再得流感。在那之后,繼續通關對玩家而言沒什么好處,所以很少有人會選擇進行二層以上的游戲?!?/br> 他輕輕的說:「可以的話……我希望你離開副本后就不要再來了,以一個普通人的身分生活也沒什么不好的?!?/br>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臺詞太過耳熟,但上一個這么對我說的人,本來就不把我當成普通人看待。 「以前也有人這么告訴過我?!?/br> 「……」 他的神情看起來很想問那是誰,卻又生生克制住了。 「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把朋友一個人孤零零的丟在恐怖游戲里算什么朋友?」 于遙欲言又止,「……有希薇亞啊?!?/br> 「那女人不算?!?/br> 「……」 「總之,我會回來找你的?!?/br> 良久,他才低低的應了聲。 院長辦公室出乎意料的普通。 沒有高檔家具、沒有尸體。這里看起來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辦公室。桌上放著相框,里面是一張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父母都穿著白大褂,母親的懷中抱著一個小嬰兒。臉上都帶著溫柔的笑容。 我拿起相框,凝視了幾秒,又放回原位。 「好啦,我該怎么做?」 「院長就是這個副本的根源,也就是說,不管是瑪麗還是莉朵兒,她們的力量都來源于院長,殺了他,你就可以通關并領取獎勵道具。當然,也可以選擇放棄,視為一般通關,沒有獎勵?!?/br> 嗯,很好理解的游戲規則。 我抽出手術刀,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疑惑的問:「所以院長呢?」 「在這里?!?/br> 我愣了愣,下一秒,他欺身上前,握住我拿著手術刀的手,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我還沒反應過來,于遙的傷口已經開始往外噴血,不夸張的說,真的是用噴的。 他幾乎沒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他對自己下手極狠,從下刀的手感來看,已經沒救了。 「……」我震驚的看著他,良久,憋出一句:「不愧是你?!?/br> 雖然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但希薇亞和于遙本人都說了,他是用玩家身分進本的。 干! 說好的玩家身分呢! 我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調整到一個不會動到傷口的姿勢,盡量讓他舒服的靠著。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 于遙有些勉強的笑了笑,「……你見過哪個玩家穿這樣?!?/br>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破又臟的病號服,又看看他身上原本乾乾凈凈,現在已經被染得鮮紅的白大褂,無可反駁。 「那也不用……」這么狠吧? 大不了我不要獎勵了啊。 彷彿是知道我想說什么,他眨了眨眼,虛弱的說:「瑪麗和莉朵兒已經被困在這里太久了,這個副本通關方法很多,也因此一直都沒有玩家能破解隱藏任務,這可能是他們最后的機會……反正我也不會真的死掉?!?/br> 「我在二層副本等你,可以的話,把那孩子也一起帶來?!?/br> 說完,他閉上了眼。 同時,我的腦中響起一道機械般的聲音。 【恭喜玩家時玖通關一層副本:精神病院的秘密】 【恭喜玩家時玖通關副本隱藏任務,獲得獎勵:莉朵兒的水果糖】 隨著這句話,一個鐵盒子落在我的掌心,盒子上寫著某某牌水果糖的字樣。 【莉朵兒的水果糖,功用:鬼很愛吃,危急的時候可以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喔~】 白塔的宣告結束后,我的眼前也爆發出一陣刺目白光。 精神病院的的走廊消失在視線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