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愿長相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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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喜愛陳玉臣的同學心里羨慕嫉妒,卻沒有那個膽對陸放舟發作,只敢在背后做長舌婦,議論陸放舟的種種不是。 尤其是陸放舟不在陳玉臣卻在的時候,她們總愛刻意提點陳玉臣,陸放舟比他們都還要長三歲。 陳玉臣卻像是兩個耳朵塞了耳塞,什么都沒有聽到,也半點不給予理會。 那些女生縱使心里不愉快,之后卻也都紛紛放棄。青春期的愛情或許如此,愛的快去的也快,尤其現在的愛情觀總是說這個不行下個更好,什么情深情濃能有幾個?哭一哭,幾天就過去了。她們為陳玉臣感到惋惜,對陸放舟感到更是憎恨。 可是能怎么辦,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心里有了人了,哪里還容得下旁人?即使陸放舟都快把自己給騙了——她騙自己,忘了裴櫂。 她在學校又再次看到返校的景何遙,他似乎不忙,一逮著時間就來學校。而他似乎從來都不會孤單,因為身邊總是圍繞著人,而他總看起來應對自如。 可他來卻不去看陸放舟,在知道陸放舟有些心儀她那位坐隔壁的陳玉臣時,他便很少跟陸放舟相見了。 他不找自己,可陸放舟卻總能看見他。 出門時他的背影,學校時被簇擁的身影,去復健回家時在公園抱著籃球的模樣,一幕幕出現在她的生活。 還有一幕,是他穿著白色的襯衫,隨便搭了一條藍色的牛仔褲,背著吉他,在陽光底下,微風吹亂他的發絲。 他用手輕輕擋住······ 「陸放舟!」陳玉臣飛奔過來,手里拿著一袋裝著四、五本的書,「吶!發什么呆呢?」 陸放舟轉過身來看向他,景何遙、陸放舟、陳玉臣。他們倆像是謎團一樣,將陸放舟緊緊包圍,壓得要喘不過氣。 她知道,她始終是要在這個世界找一個人度過半生的。 或許是他們倆之中的其中一個,又或者是在未來的某一個人。 往回家的路上,陳玉臣景何遙也跟在身后,像是刻意為之又理所應當。直到陸放舟停下腳步,轉過身時,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別過來?!龟懛胖鄢雎曋浦沽藘蓚€人的腳步,她說道:「讓我說幾句話可以嗎?幾句話就好?!?/br> 她站穩腳步,眼里黯然,「倘若是······倘若是我對他情未深種時醒來,倘若我未覺得我在夢里跟他過過七年情感。我或許······我或許可以在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我想忘記他,可你們一直不斷的提醒我他存在他存在他存在過我的生命里······」 她低下頭,用手臂擦掉了一直掉下來的淚水,陳玉臣微微向后退了一步,馀光注意著景何遙,陸放舟開口,他卻說道:「好了,我有事情,你想拒絕我什么的······改日再說罷!」 陸放舟一時之間也不曉得要說什么,再說下去似乎自己都像是個笑話一般。她努力調節情緒,說道:「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只不過······」景何遙搶話道:「如果你是來與我劃分界線的,我先問你一句,你當真不要我了嗎?」 陸放舟眼神一滯,抬起頭來對上對方的眼眸,「什么?」 「我說,幾輩子以前你曾要過我,這輩子可還做得數?」景何遙向前踏一步,目光柔情,陸放舟有些遲疑,「不是,我······」景何遙道:「舟舟,你不要懷疑,你是我幾輩子以前的妻,是我這輩子重新愛上的女子,是我打從認出你就處心積慮的心上人?!?/br> 陸放舟有些恍惚,陽光打在景何遙的背上,他的臉是陰影面,可他的眸承載萬千星辰。 「不是夢?」 「不是,是實實在在,相遇過、愛過、刻骨銘心過的一段旅程。只是我們前塵緣未盡,今生才能得以重聚?!?/br> 陸放舟的眼淚簌簌留下,回到現實生活的一個月,她時常晚上突然驚醒,然后滿腦袋都是裴櫂的影子,她哭,卻不敢哭出聲,連呼吸都覺得痛。 每天天一亮都要假裝自己是個沒事的人,假裝那一段只不過是自己昏睡過去的日子里荒唐的一場夢,只要自己忘掉裴櫂,一切都會好好的。 她曾以為陳玉臣是他,差點就要把愛人距于門外。陸放舟后悔急了,她再怎么這般傻,明明咫尺的距離,為何認不出他來? 景何遙將她抱在懷里,緊緊的擁住,像是想要把面前的女人與自己合而為一,這樣便不會再分離,不分離,就不會難過。 「舟舟,你聽好了,前塵往事不是夢,如今更不是夢。因為你的穿越,讓我們前幾輩子就認識了,也因為上輩子我沒喝下那碗孟婆湯,才將毎一輩子都記起來。我才發現,那些看似順遂的人生里,我腦海里,全是記著你?!?/br> 陸放舟突然又想起一句話,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到底是自己穿越促成了這段緣分,還是先有那段緣分才導致這一世的相遇?可陸放舟此時卻突然有了答案,面前人,心上人,就是答案。 * 好幾天后,陸放舟在學校無意間看見了擺放在陳玉臣桌面上的課本,上面用的是毛筆字寫成的姓名,陸放舟突然發現,原來陳玉臣也是故人。 那個口口聲聲說等到裴櫂不在了,就要來頂替他的位置。所以他實踐了自己說出口的話,在裴櫂死后對陸放舟尋尋覓覓,也終于找到了她。 他有著與裴櫂一樣的俊秀面容,那是無論換多少張面皮都遮掩不了的,有著與裴櫂同樣的驕傲狂妄,所以才會說出那句「上頭亭亭凈直姿,不看下頭滿污泥」的話來,可他不是裴櫂,他擁有了另一個不一樣的想法——不忘本。 他離開陸放舟做得很決絕,就連那天手中都是覺得陸放舟會喜歡的書都還沒送出去,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上學期結束,玨臨就以轉學的名義離開。而那些沒送出去的書,卻還是放在了陸放舟的桌子上。 這一趟下來,他是知紅塵了嗎?陸放舟不禁這樣疑問,母狗敖臨死前囑咐兒子的知紅塵棄紅塵后登仙,也不知玨臨是否還堅持著母親的遺愿,她只是希望玨臨能夠走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依照他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