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盛后必衰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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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櫂緊緊握著陸放舟的手,馬先生拿著針將墨水刺進胸膛上的卍字,牢牢的把字嵌入這個身體里。 裴櫂眉頭微蹙,鬢邊顆顆汗水滴落下來,他抿著嘴,沒有說話,可陸放舟知道,這一定很疼。 看著他這樣難過,陸放舟眼眶不自覺地覺得酸澀,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非要這么做不可,但是他這樣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陸放舟只是安靜的坐在他的身邊,用她的雙手盡力給他應有的溫暖與鼓勵。 馬先生刺下最后一針,這場就算結束了。他道:「刺青的顏料被我下了一些特殊的方子,不傷身體,一年后就會散掉?!?/br> 陸放舟不知道的是,在身上刺青不是為了扳倒容家而下的一步棋,而是為了保命。 陸放舟一直陪著裴櫂走到寢室,擔心他突然怎么了,畢竟剛剛那么多的針扎下去,不知會有多痛。 裴櫂見陸放舟這么擔心,摸著她的頭頂安慰道:「有你在,沒事?!?/br> 陸放舟仍是看著對方,將擔憂寫在臉上。 這樣被人掛念著的感覺,裴櫂似乎不曾有過,想逃避,又想緊緊抓住。這種矛盾感太熟悉了,以往好不容易有了高興的事情,想要天長地久的這樣下去,卻總是事與愿違,母親的離去、容華的背叛還有芝嫿的死,會不會哪一天陸放舟也會這樣離開自己? 對于這些疑慮,裴櫂問道:「可以教我怎么修仙么?」陸放舟歪著頭,隨即假笑,「不可以,因為對于修行,我是無師自通,教不了你?!?/br> 隨即陸放舟問道:「你是想我們倆做一對神仙眷侶?」 裴櫂點頭回應并將對方的手捧在自己手心里,「我終究是個人類?!?/br> 陸放舟道:「可是我不修仙??!你死了,我難過了幾百年說不定也死了。我死了你也難過個幾十年,你也就死了?!?/br> 裴櫂被她這番話弄得哈哈大笑,「你倒是看得很開?!?/br> 陸放舟道:「請叫我放得開大師?!?/br> 而放得開大師很快就放不開了。隔天,裴櫂給陸放舟送來一盒東西,里頭擺放著的是頭簪,簪上的花辦像是被太陽照射在泡泡上夢幻的光澤和顏色,銀色的流蘇一閃一閃散著光芒的垂著。陸放舟雖然平日懶得打扮,可看到美麗的東西也不免心動,將它簪在頭上,還調著各種角度試圖讓眾人都能欣賞到這簪子的美,到睡前都捨不得摘下來。 又隔天,她拿到了手鐲,金色的,鑲著紅寶石。 第三天,是一件衣服。 第四天,是紅珊瑚寶石耳墜。 陸放舟看著裴櫂一天送自己一樣東西,突然就笑不出來了,她坐在裴櫂的身邊,試圖要跟裴櫂討論這件事情。 裴櫂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故意沉著臉對她問道:「怎么了?你是不喜歡那些禮物么?」 陸放舟搖搖頭,「你送的我自然是喜歡的,但是禮物自然是要在特定的的日子再送的?!?/br> 其實主要是太高調了,兩個人談個戀愛全府都知道了,還知道裴櫂每天送禮物討好對方,這在裴府可能還沒什么,傳出去多不好聽。 裴櫂不太高興的嗯聲,陸放舟又道:「像這種每天送禮物的可以換個方式?!拐f著她湊到裴櫂的身邊,在裴櫂的臉頰上輕輕地啄一口,然后jian計得逞的笑了笑,「就好如這樣,這是這些天的回禮?!?/br> 裴櫂無聲的笑了,他對陸放舟是越來越猜不透,越來越無可奈何,卻也喜歡的任由她這樣放肆。 他抱住她的后腦勺,讓陸放舟猝不及防,然后他擁她入懷,將一腔愛意全都化作了吻賦予。 陸放舟被吻得舌頭發麻,然后聽裴櫂說道:「這是今日份的?!?/br> 陸放舟抿著嘴樂在心里,卻聽見有人說道:「大人,陛下已經下令,解了裴府的足。還有,容極大人摘下烏紗帽,辭官了?!?/br> 雖然陸放舟只是裴櫂府里小小的婢女,但是這幾日在謀劃的事情陸放舟還是知道的,容極是朝中高官,更是容華的嫡子,將來容徙若是辭去了家主之位,位置便是落到了他頭上。如今容極辭官,非同凡響,註定會在擔任家主這一路上坎坷。 說話的是斂里,剛剛兩人在親吻的時候他恍若什么都沒有看到,徑直的走來,然后正經的道出正事。 任是原先沒有發現斂里進來的陸放舟,都不好意思慌張了。 裴櫂道:「一弒紅錦的人都告訴我了,呵!那傢伙還是老樣子,受不了一點小風浪就辭官?!?/br> 陸放舟道:「他辭官,不會是容老先生授意的吧?」容家容徙做主,多一個在朝中當官多一分勢力。容家多么重視一盛俱盛的家族容極應該不敢擅作主張。 裴櫂搖頭,「不好說,反正圣上很快就會在朝中清流里選一位接替他的職位?!箶坷锏溃骸概率侨菁覄萘Σ怀?,那尚書做了也是架空?!?/br> 裴櫂冷笑一聲,聲音如寒風刺骨,「不會?!?/br> 他是下棋的人,抓準人的內心,下的每一步棋都是精打細算。而那些棋子們如今都是戰戰兢兢,如臨深淵。 就好如容極,看著澄澤詩集當世,便主動的向皇帝提議以澄澤詩集做科舉材料,儀式、科舉、詩會、眾多場合隨處可見澄澤詩集。以特定詩集做選題,容家人當官可就容易的多了。他們壓著眾多讀書人的聲音,阻擋殷朝文學的進步,更不用說那些詩呀詞啊跟他們這個世界好多都沒有關係。 譬如說嶺南,對于他們來說是七公主的別院名,那些西湖、岳陽也都不用說了,被混淆的歷史和古蹟都被耽誤的一塌糊涂。 因此需要一個能夠引起眾人都能關注的點,大殷朝不能被澄澤詩集困住,需要走向新的方向。因此裴櫂讓那些農夫在河流道上放上詩人們創作的詩,讓眾人看見,讓容家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皇帝自然是知道裴櫂做的事情,因此不去深究農夫為什么會放寫上詩句的氣球在河邊,只要結果符合目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