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來一揮紙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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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放舟小心翼翼的闔上書本,將它揣在懷中。然后看著裴櫂,問道:「你傷心難過的時候都會抒發在這一本里嗎?」 裴櫂見她已經沒有事了,也就起開了身,說道:「抒發?老身不才,傷心難過什么的沒有?!?/br> 怎么可能? 陸放舟當他是放不下尊嚴說得那些話,立刻下了貴妃椅,走回自己的座位,然后拿了一張澄澤紙蹲下來,開始摺紙。 裴櫂就站在不遠處,雙手環胸的要看她到底要闖什么名堂。 陸放舟沒一會兒的時間就摺了一個六邊形,六邊形的某一個尖端有一個小孔,朝著那小孔吹氣,手中的物什立刻鼓起成了一個球型。 「這叫氣球,功能跟天燈河燈差不多,將愿望或者煩心事寫在上面,放到河水里,讓他隨著水流飄遠?!龟懛胖蹖馇蚰玫脚釞樀拿媲?,解釋道:「這樣你的愿望就會交給天神?!?/br> 這世間的人只要有心便會有喜、怒、憂、懼、愛、憎、欲之七情。堆積在心里便會不痛快,強忍著更會生病。陸放舟說道:「你若不想跟別人說,你就寫在這個氣球上,你若是想要找人說了,這里就有一個?!龟懛胖叟闹馗WC著。 裴櫂顯然是不相信只有小孩子才會相信的謊言,卻不忍戳破她的信仰。 她的眼睛明亮閃爍,純真而又善良。像是冬天的被積滿白雪的山野里生出的一朵小花一樣。 裴櫂向陸放舟靠近了一步,一步,又一步,他慢慢的俯下身,眼神里全是她。陸放舟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漸漸籠罩過來,全世界只他一人,眼前也只他一人。她的心正在亂跳著,腦袋亂哄哄的像是捆成球的毛線,裴櫂在她的耳邊輕輕的、低低的對她說道:「我這個人很愚蠢,傷心便是心痛,那是要吃藥的??墒亲罱?,我似乎找到了一個治癒的方法?!?/br> 「什么方法?」陸放舟小小聲的問。 裴櫂對上她的眼眸,「現在我要行使我第一個條件?!?/br> 毫無預告的,裴櫂捧起陸放舟的后腦勺,兩片薄薄唇就這樣吻了下來。 陸放舟睜大了眼睛,可是事到如今,面前的是心里喜歡的人,她沒有理由拒絕。她默許的閉上了眼睛,去回應,去感受。 這個吻貪婪而漫長,漫長又覺得不夠。愛意愈發濃厚,陸放舟吸允著他的唇,想要將一身所有愛意全部給予給他,裴櫂微微一笑,說道:「這就是第一個條件?!?/br> 陸放舟朦朧的看著他,「什么?」 裴櫂捏起她的下巴,說道:「我猜測我喜歡你?!?/br> 猜測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對方,是不是真的對對方有感。裴櫂認為這是一個很大的賭注,也許剛剛那一刻他真的才發覺,自己早在初遇她之時,便將陸放舟放進了心里。 一放,就捨不得移開了。 陸放舟從不吝嗇自己的所需所求,甚至會在他的面前提出月結年結這個話題,會傻傻的拿著一本企劃書交給他,也會怕自己真的還不了錢主動加班要求加薪。 她也從不吝嗇的將溫柔給了自己,少許的言語里,她做的不是令人憎恨的憐憫,而是令人心動的陪伴。 裴櫂不曉得陸放舟是如何知曉自己的過往故事的,他也不介意自己的那些事情給別人知道。在那悠久冰冷地回憶里,少許的溫暖總是稍縱即逝,也許是如今年紀真的大了,看透自己的內心后,他不想再重蹈覆轍。 他想好好的將勝算握在手掌心里,亦如他對于自己對容家的輸贏,如他往日所有對人心的算計。而這份情感,他要的是真摯純粹。 第一個條件,他輕易的奪走陸放舟的初吻,這像是一種豪奪,想要將對方佔為己有,只要踏錯一步,對方便會厭惡自己,覺得他其實就是個賤到泥地里的卑劣人物。 陸放舟捂起了嘴巴,「你耍賴!」說著將手中的氣球丟給裴櫂,落荒而逃。 裴櫂望著她發慌的背影,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女孩,怎么害起羞來這么可愛。 剛剛他親吻陸放舟時,對方顯然有些驚慌失措,可沒過多久就轉為接受。 是不是可以定案為,陸放舟心里其實也喜歡她? * 陸放舟自出生以來除了父母就沒被誰親過,剛剛是她有記憶以來,一千零一十五年里第一個有男生親吻她,然后向他告白。 陸放舟覺得自己的臉肯定紅成猴屁股了。 她的心一直砰砰跳個不停,想要她緩下來都沒有辦法,耳邊的那句「我猜測我喜歡你」,馀音不絕。 陸放舟低聲呢喃:「這人怎么這么討厭,像是情場的老手?!?/br> 郁沐兒突然湊過來,問道:「舟兒,明日我們得去書房曬書?!?/br> 陸放舟放下摀住雙頰的手,「曬書?」 郁沐兒理所當然的道:「是呀!大人的書那么多,不曬曬會長書蟲的?!?/br> 話說完了,就提著自己的東西干活去了。 看來是沒發現正在思春的少女。 陸放舟一整顆心突然放下來,但一想到明天又要去令人難堪又使人遐想的書房時,陸放舟的心又提了起來。 當天晚上,整個裴府都在傳狗寶子失蹤的事。 那隻狗也有一般人的膝蓋那么高,不至于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外頭又有侍衛把守更出不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也許藏在什么隱匿的地方,或者是深陷一個危險又隱密的裴府,使人找不著。 按照所有人的說法,范帶雨和馬先生是最后一個見到狗寶子的人。 范帶雨道:「當時陸姑娘出了事,我趕忙把馬先生叫過來,狗寶子跟我們一起的,誰知那個時候······唉!陸姑娘沒有事,我們正要回去的時候狗寶子就不見了?!?/br> 席姨娘道:「我那寶貝兒子到底在哪兒喂!可叫娘親好找?!顾弥C帕擦拭著眼上的淚水,可眼淚卻怎么擦也都擦不完。 裴府的人都知道席姨娘最寶貝她那隻狗了,甚至為了狗寶子與陸放舟鬧得不太愉快。席姨娘一想到陸放舟,就撲過去抓住她的手,「陸姑娘,狗寶子在你這邊對不對?他在你這兒對不對?」 陸放舟正要回答,裴櫂便擋在她的身前,對著席姨娘說道:「不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