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不及溫暖2
書迷正在閱讀:神的孩子在跳舞、請不要毆打NPC、他的小兔子(禁忌H,叔侄)、av男主是我前男友、至死靡它(兄妹1v1H)、你是我的單曲循環、被高官大叔寵愛(1v1)、枇杷雨、再一次選擇、哥哥們被我玩壞了怎么辦(np骨科,女攻)
陸放舟跟著裴櫂走到樓下,正巧不遠處有一個賣糖人的小攤子,架上插著各式各樣的糖人。有八仙過海、有十二生肖,裴櫂一個一個看過去,最后選了最靠邊的糖人,臉上看上去很滿意。 可陸放舟卻很是不如意,因為那糖人的圖案,是一隻蟬。 「看起來裴櫂從以前就對蟬過不去,我做個夢也要這樣對我?」說著雙手搓熱手臂,去除一身涼意。 裴櫂剛要回去,卻停下腳步,陸放舟順著裴櫂的視線往上一看,nongnong的黑煙直直衝破云霄,大火放肆的燃燒著那間飯館。 飯館前的戲也因這場大火不得已停下來,眾人慌張的提水救火,裴櫂抓緊手中的糖人,飛奔過去,足尖輕點,飛至二樓。 大火是從二樓開始的,也是二樓燒的最嚴重,所幸臨窗的芝嫿沒有受傷,裴櫂一把抱住芝嫿,將她牢牢攬在懷中。 他欲將芝嫿帶往西街的醫館,一路上芝嫿昏迷不醒,還常??人?,因是大量吸入濃煙導致而成的。裴櫂豎眉咬牙,喚著芝嫿,「不能睡!」 陸放舟緊跟在后,她沒想到前面還在擔憂的事情到來的這么快,這明明是芝嫿的生辰,偏偏壽星卻要遭到這等磨難。 時間轉瞬到那年的冬天,芝嫿是在那年的最后一天去的,去的那一天,大雪初歇,太陽展露,可芝嫿卻挺不過去了。 自從那日遇到大火就落下了病根,沒有多久就是冰寒雪凍的天氣,病情愈發嚴重,本來都準備好下江南養病,卻已是不宜舟車勞頓。 那家飯館是容徙的兒子容正利用非法之途錢滾錢的據點,且牽扯甚廣,甚至搭上了人命。容徙一不做二不休,派人一把火燒了飯館,最終那飯館里證據被銷毀,容家的事情不了了之。 而容正也在三年后因為別的事情被貶到了離京城極遠的地方,音信難收。 芝嫿死了,裴櫂眼里沒有任何波瀾,只是每年她忌日的時候,在她墳前放上一束鮮花。然后單獨的站在她的墳前,不知道在想甚么。 或許在想芝嫿離去的那一日,燭光也照不紅芝嫿蒼白的臉,她滿眼通紅,淚流滿面,嘴里一直向著裴櫂說對不起。 她本就話不多,病了之后更是消極,裴櫂靜靜的坐在她的旁邊,聽她一句又一句的道歉,她說道:「夫君啊······對不起??!我真的沒想過會這樣的,可能老天也在可憐我,讓我知道大限將至。對不起,我當初說要和你做家人的,如今卻······卻要離開你了。 「夫君,能做你妻子,芝嫿、芝嫿真的很開心,我不后悔嫁給你,能嫁給你我很歡喜的。 「夫君??!對不起?!?/br> 對不起。 陸放舟猛地醒來,回過神來發現臉上已經佈滿了淚水,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哭了,她剛剛在夢里的時候也沒有傷心到要哭的感覺。 怕被人發現,快速的抹乾臉上的淚水。然后想起不久前自己還伺候裴櫂在側,綠光突然衝向自己,后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裴櫂這個時候也端著湯藥走了過來,然后把湯藥遞給陸放舟。 「病了怎么不說?」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在責備,可此時的陸放舟在看完裴櫂以前的感情后,突然覺得這句話即使是在責備,也充滿了溫柔。 她看著裴櫂,看得裴櫂有些不自在,他掩去自己的不安,將背影留給陸放舟,「這里是嶺南別院的客房,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回去?!?/br> 陸放舟乖乖的把湯藥喝完,苦澀的藥水讓她的臉擠成一個難看的樣子,然后緩緩的吐出一口長氣。 等裴櫂轉過身來,陸放舟已經變成了一隻十二節蟬。 也許是藥物作用,藥甫一入腹就產生了變化,這時候的她被壓在了棉被底下,花費好大的力氣才爬出來,大口大口的喘氣。 本來就在病中,使了這么多力氣陸放舟虛脫的趴在枕頭邊,奄奄一息,動彈不得。 而這個時候,風滿闖了進來。 看見房內還有裴櫂先是一愣,放慢腳步走到了床邊,看見枕頭上的陸放舟,輕輕地將她捧到手心,然后「哇」的哭了。 陸放舟被這一哭害得一個激靈,nongnong的睡意頓時煙消云散,睜著眼睛,心臟被嚇得撲通撲通的跳。 「舟jiejie你受委屈了,原來你的真身是一隻蟬兒呀!生了病很難受對不對,不要怕,滿滿陪著你?!顾槌橐?,用手指撫摸著陸放舟的背,這樣一摸,陸放舟不得不承認這樣其實很舒服,可是沒一會兒風滿哭的更是厲害。 「舟jiejie你怎么只有一片翅膀呀!你的翅膀呢?你的翅膀在哪里?」說著開始翻棉被翻枕頭的去尋,搞得陸放舟頭昏腦脹,想吐。 她立刻用前腳向風滿的手心踩踏兩下,陸放舟的聲音傳入風滿的耳里。 「別找了,我頭暈?!?/br> 這個聲音似乎也傳到了裴櫂的耳里,他用手握成一個拳頭抵在唇前,笑了。 風滿這才抱歉的停下動作,又繼續撫摸著陸放舟的蟬背。 她很喜歡被這樣觸摸,溫柔且舒服,并且讓她感覺到被愛的感覺。 這一千年孤獨太久了,久到她都要忘了怎么跟人相處,久到忘記這種被呵護的感覺是什么。 這次戚家母女出事,戚家就算是玩完了。 當初容正為什么會被貶到異地去,其父容徙再清楚不過。當初處理滾錢的飯館出了事情,他便將一切就都交給位于刑部的戚侍郎處理。他也不貪多,做得事情痕跡小,帳簿上的錢乍一看也沒什么變動,因此沒什么人注意。 而裴櫂卻讓戚夫人和戚家千金當眾出糗,無非是想告訴容徙,他要對他出手了。 而戚家只是第一步。 戚家勢力不過是京城里的一個小指頭,不算多重要,容家也是說棄便能棄的,并且再這之后也會諸多防備裴櫂的出擊。 可裴櫂的出擊,是一連再再而三的。 當陸放舟得知戚侍郎被關入大牢候審,其妻女也被禁足于家中的消息時,已經是三日后了。 并且他還得到一個消息,風滿不日即將出城,在觀音廟內潛心修行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