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鈴串起回憶2
書迷正在閱讀:神的孩子在跳舞、請不要毆打NPC、他的小兔子(禁忌H,叔侄)、av男主是我前男友、至死靡它(兄妹1v1H)、你是我的單曲循環、被高官大叔寵愛(1v1)、枇杷雨、再一次選擇、哥哥們被我玩壞了怎么辦(np骨科,女攻)
馮憐握住陸放舟的手腕,一臉擔憂,陸放舟拍拍她的手,要她放心。 裴櫂兩個字寫在契約上,陸放舟在他耳邊說道:「謝謝老闆,錢從我薪水里扣,還有老公也不勞煩您幫我找啦!」他聽了沒說什么,直把手鐲拿下來放在桌上。 余修生看了一臉懵,余夫人在他耳邊不知說什么,這才皺眉,「罷了罷了,賣了就賣了,我下次定要找聽話的?!?/br> 余修生也在契約上也簽了名,最后又到了陸放舟的手上,也不知接的過程發生了什么沒有拿好,全部灑在地上,混做一堆。 星火一燃,燒了。 陸放舟低低的說上一句:「盛夏時節,天乾物燥,易著火?!?/br> 余木急得指著地上那團火,「快滅,滅火??!」 一眾人慌忙奔走,大喊著「走水走水」。 裴櫂不動身色,默然的看著面前一團火。馮憐要去救火,卻被陸放舟攔住。下人們先是脫掉外衣將火打掉,好在火勢不大,沒三兩下就滅了。 陸放舟將被燒起來的紙堆里撥了撥,拿起一張紙和兩條紙條。那一張紙正是余修生向青樓贖回馮憐的契約,而馮憐過往事蹟都被燒黑得看不出字,零星的詞也串不起來一個句子,就連以二十五兩銀子賣出等字樣也都被燒了,只留下「馮憐即非余家人?!惯€有雙方簽名等字樣。 陸放舟將字條當眾舉著,「都看仔細了?!谷缓髮⑵渲幸粡埣垪l放在桌上,剩馀的小心翼翼對折再對折,放進袖口里面。 裴櫂也拿起手鐲,眾人皆以為他要毀約,他卻丟向余修生,「收好了,此鐲價值連城,若不幸遺失······我也沒辦法?!?/br> 余修生指著陸放舟,「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腳!不然怎么會那么剛好?」 馮憐這時忍不住回:「明眼人都看得很清楚紙是它自己燃的,打火的也不是陸姑娘?!?/br> 裴櫂自顧自的走了,而陸放舟和馮憐自然是要跟隨其左右。 馮憐此時想著的是陸放舟如此幫忙自己,自己做牛做馬也要用一輩子報答,至于裴櫂,陸放舟是他的人,她效忠陸放舟也等同于效忠裴櫂了。 然而陸放舟現在心里煩得很,那琢子價值連城,她不過一個婢子,根本數不了要幾輩子才還的完。陸放舟有種悔不當初的無力感,剛剛就不應該讓裴櫂跟著,自己裝神弄鬼把余家搞得雞飛狗跳,既簡單又快速,更不用賠一座城。 一個爽朗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容大人到!」 陸放舟偷偷看向門口,見門口外停了一輛馬車,而馬車下來了一位鬢白的老人。 陸放舟清清楚楚的在老人的眼里看到他看見裴櫂時的一愣,然后張嘴欲要說些什么,可裴櫂大步流星,老人只好作罷。 三人愈往道觀行走,天上云就愈黑。 馮憐看著天,擔憂道:「怕是要下雨了?!?/br> 三人回到道觀已是正午,范帶雨捧著曬乾且摺好衣服準備收回行囊時,看到門外的三人。 他先是注意到了多出來的馮憐,身姿曼妙,眼上愁眉,好一個惹人憐愛的女子。他問道:「怎來了一個如此標緻的姑娘?」 然后才移開目光,看到裴櫂一臉陰沉,黑的跟木炭似的,趕緊跑下手邊工作,溜到陸放舟的身邊問道:「你們這一路都碰上什么看見什么了?」 陸放舟見范帶雨如此緊張,這才看向拿著水壺喝水的裴櫂,剛剛他背對著自己看不到對方面容,卻覺得一股說不清的寒氣飄來。 陸放舟道:「從媽寶男手中救回馮姐,還遇上了容大人?!?/br> 范帶雨搔首,覺著陸放舟這話聽著不太詳全,可馮憐聽了卻覺得陸放舟這句話將來龍去脈言簡意賅的說出來。 范帶雨問道:「容大人?容徒容大人?」 陸放舟聽過容徙的名字,他是殷三家里容家家主,更是權傾朝野的國相,只不過未能見過他的相貌,只知他與裴櫂年紀相仿。 而坐馬車來到余家作客的老人看起來十分硬朗,應該沒有七十。只不過保養得當之人比比皆是,也說不準。 陸放舟聳聳肩,范帶雨又回頭看著裴櫂。裴櫂不似在生氣,應該是被心痛。 這心痛并非心理因素的痛,是那種真真切切心臟在撕裂的感覺。 裴櫂手中的水壺被握的緊緊的,手都發白,青筋冒出。一旁的三個人都看著急了,卻拿不清主意,你推脫我推脫,最后還是裴櫂出言阻止了三人的鬧劇。 「范帶雨,拿藥來?!?/br> 陸放舟跟了裴櫂那么些天,也不曾見過裴櫂吃藥,看他這么難受,想必病的不輕。 陸放舟心道:「我以為他不老不病,原來也受著世人的痛苦,難怪他會想要十二節的蟬翼,怕是已是是絕癥這種病癥了?!?/br> 古代醫術不發達,而她自己只能癒合皮膚上的小創傷,除了那對蟬翼,根本沒有治病救人的本事。 陸放舟看著裴櫂將藥吞下,與此同時,她看見裴櫂的胸口,一閃一閃的發出微弱的綠色光芒。 很小,看起來跟天上不那么亮的星星一樣,既可忽略,又能一眼看見。 然后亮光朝自己胸口衝來,速度之快,無可閃躲。 「陸姑娘,你閉著眼做什么?」馮憐在一旁一臉奇怪,陸放舟卻以為自己會眼前一片空白,耳邊傳來琴音笛音,卻什么都沒有,只有馮憐在跟自己說話。 「沒事?!顾首骼潇o,搖頭說道。 當天晚上,陸放舟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這夢境似在茶樓里,茶樓里有一位書生打扮,紅鼻子的說書人。此人一手拿著紙扇,上頭用行書寫著「天生我才」四個大字,一手拿著醒木拍桌。 「學武之人宛若過江之鯽,可真正做到擎天帛玉柱,架海紫金梁還真真少之又少,萬里挑一。 「上回說道,容華大人以文官之職擔武將之事,去塞外格登小國受驃騎大將軍之打壓。那日日過著的是啞巴吃黃蓮的日子,說得話無人聽,還處處挨罰受打。 「那本是在朝中口沫橫飛,坐享榮華富貴的差事,卻偏偏被派去了邊疆,試問朝中欠缺武官么?這還是文大人他自小的經歷有所關聯,使他性子孤癖,朝中官員都不待見他?!?/br> 那說書人扇子兩搧,「可英雄必定是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撐過萬種磨難的。想知容尚書在格登小國發生的事蹟,且聽在下細細說來。 「邊塞之外那是黃沙紛飛,分不清東西南北,就連當地人也有可能會走錯。一走錯,想要再回去,也認不清回去的路??赡芎脦滋斓臎]水沒糧,然后在外地死去。 「說到這惡賊曾萬平,為鎮守祁玉關的驃騎大將軍,本以為他是個護佑一方的大英雄,卻不料他竟是勾結樊城國的大惡人?!?/br> 說書人喝了一口水,嘆了一口氣,陸放舟隨處坐了下來,哪知竟坐到自家老闆的桌。 雖然容貌有些不同,還略顯稚嫩,但還是認得出來的。 她坐在他旁邊,本以為裴櫂要發怒,可是他沒有,像是不認識自己一樣,看了自己一眼,眼神略帶一些不高興。 可這不高興不像中午時候,眼神能殺人一般。 他喝了一口涼的紅茶,然后將目光轉移到說書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