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互相替身翻車了 第103節
周椋扯了,遞給他。 過了半分鐘,許灼想讓周椋幫自己從冰箱里拿個芝士片,“那個……” 話還沒說完,周椋托著裝滿杯具的餐盤,轉身去客廳了。 許灼原地泄氣。 等他備好七人份的早餐時,左遙和劉振東也下來了。 許灼把早餐放到茶幾上,抽出一份少醬的單獨放在周椋面前,“這個給你?!?/br> 張米朵剛要朝許灼擠眉弄眼,她第一天的時候就知道許灼喜歡周椋了,現在想要用眼神笑話他表現得太明顯。 卻聽到周椋特別官方地道了句:“謝謝?!?/br> 連旁人張米朵都聽出了不對勁,暗自咋舌,這倆人好像吵架了。 許灼聽著也覺得特別不對味,周椋什么時候和他這么客氣過。 再看桌上的飲品,往常他的那一份都是特意調制過,今天卻和大家一樣,都是香醇的拿鐵。 明明是加過糖加過奶的咖啡,許灼喝著卻比黑咖啡還要苦的感覺。 顧新一今天沒有帶工作人員一同前來,而是獨自過來,拍了拍手,示意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 周椋身邊坐著劉振東,許灼只是看了眼,趕緊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 邢雪彗也是這個時候剛到,她全套妝容穿戴妥當,第一眼掃的便是周椋所在位置,意外卻在她眼底一閃而過。 今天到是稀奇,狗皮膏藥一樣的許灼竟然沒粘著周椋。 曹墨是最后一個到的,經歷了「學歷造假」風波事件后,這兩天他在節目里都是竭力低調,不再多言招搖,穿得也相對樸素,不像之前各種潮牌掛飾堆砌。 他默默地找了和許灼相對的另一個角落坐下。 顧新一環顧了下眾人,賣關子地笑了笑。 張米朵很好奇,忍不住催促,“您快說吧!” 左遙猜測,“是又要有新一輪的約會了嗎?” 顧新一搖了搖頭,不再吊眾人胃口,“最近嘉賓們錄制辛苦了,前陣子天氣不好,今天總算放晴,節目組將組織大家到周邊的府河進行為期兩天一夜的露營……” 他話還沒說話,眾人皆是一樂,激動蹦出一系列問句: “可以出去玩了?” “兩天一夜?睡哪?” “難怪之前有編導統計我們的工作檔期,就是為了空兩天出來?!?/br> “太好了!” …… 顧新一很開心能收到嘉賓們如此積極的反饋,“屆時會有帳篷分配給大家,當然,我們節目的老傳統也不會丟,今晚在露營地將進行一場兩兩單獨約會,這次規則有所變動,是主動邀請制,不再盲選,大家可以直接對自己心儀的對象進行邀約?,F在,給大家半小時的時間準備行李,不用帶太多東西,一會兒別墅門口的大巴集合?!?/br> 大多人都在歡喜這充滿人性的約會制度改革。 除了許灼。 他心頭又是不免一嘆,什么時候改革不好,偏偏挑他和周椋鬧矛盾的時候。 周椋這次看來是真氣得不輕,竟然沒有回房間清東西,而是要簫家楨代勞。 許灼沒什么要帶的東西,就準備了套換洗的衣服,簡單提了個雙肩包,不像其他嘉賓提著小的行李箱。 他早早來到大巴前,想著一會兒第一時間搶占周椋身邊的座位。 周椋上車的時候,許灼也緊緊地跟在他身后。 卻不想周椋直接坐到了導游位的獨座上,行李放在腳邊,將窗戶打開通風。他把衣服上的連帽往腦袋上一扣,雙手環胸就開始睡覺。 許灼嘴巴都氣歪了。 這人真是。 他只好坐在第一排,也就是周椋的后面。 真想玩打地鼠的游戲,把周椋在靠背上露出的腦袋尖猛拍一頓。 張米朵見許灼一個人坐,便坐到了他的身邊。 大巴開始前行,張米朵找了點拍照姿勢,“哥,一會兒你幫我拍照好不好?你看看,就這幾個角度?!?/br> “好?!?/br> “哥,我查了下,府河那邊好多人釣魚,你會釣魚嗎?” “不會,我性格坐不住?!?/br> “哥,我這次回家,發現我種的多rou竟然開花了,我給你看看照片!” “多rou好養嗎?”許灼問到一半,突然“阿嚏——”打了個噴嚏。 張米朵點頭,“很好養,澆水次數分季節……” 突地,前方的周椋猛地將窗戶「哐」的一聲合上,張米朵的話被打斷,她不敢再說了,對許灼小聲道: “是不是我太吵了?” 許灼搖了搖頭,繼續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府河距離別墅有近兩百公里的路程,大巴穿過一個鄉鎮,進到一片密集的山區。 最后在一片河邊停車。 邢雪彗下車的時候,嘴里嘟囔著,“也坐太久了,腳都給坐浮腫了?!?/br> 她外面罩著寬大又長的黑色羽絨服,里面是修身的針織裙,光腿,腳上踩著細高跟,特別像來山莊參加晚會。 左遙腳上是劉振東送的那雙平底鞋,走起路來要比她自在不少。 張米朵自從回來后,灑脫不少,不再醉心打扮,一身運動裝青春洋溢,充滿活力。 畢竟是河道邊上,這個鄉鎮看上去又有些落后,沒有經費去地建,路上很多積水和泥巴,邢雪彗叫苦不迭,趁攝影師還沒跟上來的時候,小聲吐槽節目組選的什么鬼位置。 但該說不說,風景不錯,河邊的空氣清新,視野開闊,綠植覆蓋率不高也少了蚊蟲的煩擾,是個非常合適的露營地。 再往河邊行上幾步,眾人忽地發現了西南方有一相對瓦片較新的五層樓,和鄉鎮落敗的房屋有些格格不入。 招牌上寫著「建昆希望小學」。 窗戶處似乎傳來了孩子們郎朗的讀書聲。 曹墨下意識道:“建昆……這兩個字聽得很耳熟?!?/br> 劉振東想起來了,“是不是那位很有名氣的教育家、慈善家?” 他這話一出,眾人附和,好像都有些印象。 顧新一此時上前一步對著鏡頭介紹,“本次露營活動由建昆慈善贊助,在豐富嘉賓們的錄制活動之余,對我國的希望小學事業做一個普及和呼吁,捐物渠道將貼在屏幕下方的二維碼中……” 待他補充完畢,邢雪彗是第一個接過鏡頭的人,揚起一個善意的微笑,“謝謝建昆慈善的贊助,讓我們一起發揮個人的力量吧,孩子是祖國未來的希望,為貧困兒童獻上自己的一份愛心?!?/br> 許灼看著節目組運來的帳篷上,印著「建昆」二字,下意識地看向周椋。 后者的面色還是如常冷淡,眼底卻掠過柔和。 其他人只知道「建昆」是我國著名的教育、慈善品牌,但許灼卻知道,周椋的爺爺,名為周建昆。 印象里,那位和善富有智慧的老人。 作為獨子的周椋棄商從藝,應當承擔了家人不少的壓力,沒想到周爺爺竟是支持的。 男嘉賓們合力支燒烤架、還有搭建天幕這樣的重活,女嘉賓們洗rou菜、在桌上最顯眼的地方擺放節目的最大贊助方的「匯陽果汁」,還有各式調料。 遲鈍如劉振東,此時也感受到了彌漫在許灼和周椋之間奇怪的氣壓,許灼要是需要什么工具,倒是會直接和周椋說話,周椋也有求必應遞給他,但非常惜字如金。 周椋需要什么則是和劉振東說。 劉振東最不會處理的就是人際關系了,像個木偶似的夾在二人之間,甚至好像比二人更尷尬。 朝左遙遞眼色求她救場,左遙早就心如明鏡,眼神示意他自求多福吧。 曹墨在旁邊燒炭,嘲弄地看戲,他巴不得周椋和許灼鬧掰,見不慣許灼好。 洗了會兒巴沙魚,邢雪彗嫌棄rou很腥,便扔給張米朵,悄悄從女孩兒堆里退出來,似無意走到周椋身邊,“周老師你好厲害,搭著這么順手?!?/br> 周椋聞言,卻下意識看向許灼的方向,他燒烤攤已經架好了,此時正埋著頭玩手機,快速地打字。 周椋默了瞬,拿起一根營柱,撐在了幕布的邊沿。 邢雪彗驚嘆了聲,“原來在天幕這邊加一個營柱,遮陽面積和通過率可以增加這么多!周老師你懂好多??!” 她的聲音不小,吸引了劉振東等人的視線。 周椋抿唇,微揚著下巴再次望向許灼,對方雖然沒玩手機了,但卻走到了顧新一那邊,和對方認真說著什么。 “……” 周椋搬過折疊的桌椅,在天幕的陰影下擺放好。 一陣風過,天幕有些搖晃,是邢雪彗所站方向的一角沒有扎穩,他對著邢雪彗一指板凳,想讓她別阻礙自己的工作視線。 邢雪彗卻頗為受寵若驚,以為他是關心自己站著很累,特意搬來的椅子,優雅地坐下。 心里欣喜萬分,看來這許灼一不在周椋身邊礙事,事事都開始順心了,她一定要抓緊這個機會多和周椋相處,晚上爭取被周椋邀請約會。 河邊帳篷約會,想想就羅曼蒂克,上鏡肯定特別有畫面感。 周椋用力將松動的那個天幕一腳往泥地里下壓,陽光灑在他的頭頂,俊挺鼻梁在面上頭上一道優秀的側影,手臂用力時肌rou線條流暢,回來放菜盤的左遙路過,忍不住贊了句: “帥啊,周老師!” 不遠處的劉振東不甘示弱地拿干凈抹布擦燒烤架,比了比肌rou,“阿遙,我也不差吧?” 左遙無語拿起桌上的紙巾包往他懷里扔。 周椋知道自己的右側臉最是奪人眼球,于是他迎著陽光,手臂用力地摁了摁天幕,沖許灼所在的方向抬起右邊臉龐。 “……” 結果,顧新一面前已經沒有了許灼的身影。 周椋似在找固定器原地轉了一圈,都沒看到許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