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互相替身翻車了 第77節
尤其是前者,特意編了公主頭,泡泡袖白色連衣裙搭配不規則的毛衣馬甲,清純里透著甜美,站到了一臉苦相的劉振東身邊。 劉振東則望妻石般地盯著在廚房忙碌的左遙,無聲地嘆了口氣。 邢雪彗手里拿了一條珍珠項鏈,不問在邊上的張米朵,反向劉振東求助,“振東,你能不能幫我把項鏈戴一下?” 不作聲色地擋住了劉振東的視線。 雖說她的目標對象只有周椋才夠格,但這并不妨礙她向其他男嘉賓散發魅力,被異性視為中心的優越感她從小到大都有,也相信只要給她足夠的時間和機會,這些男人的眼里便只會有她。 那頭的左遙則心底悵然,但也認為這樣打亂的約會安排不失為一次好的考驗。 考驗她和劉振東的情感牢固程度,現在一切都才剛剛開始,試錯的成本也不是很高,大家都還有退路可言。 如果劉振東想換人,她也尊重他的選擇。 但她莫名,對劉振東有著沒緣由的信心,這種感覺就像冥冥之中有一根線,牽著他們二人,哪怕白天各自工作見不到面,但情緒似乎總是系在對方身上。 “怎么對自己這么嚴苛,一個人獨守空空的別墅,還吃水煮菜?姐,我幫你點個豪華外賣吧?”許灼湊到調油醋汁的左遙面前,作為前獨守空空別墅的可憐人,此時非常同情左遙同志。 許灼一身便服,輕松得就像要去參加夜跑,和其余盛裝出席的嘉賓之間似乎隔著鮮明的壁壘。 但迎面撲來的少年氣息還是讓左遙心神一舒,看著帥哥心情果然會變好。 許灼的本科中期演出匯報視頻在網上火了一番,左遙也抽空看了全程,感嘆許灼埋沒的天賦同時,不禁吐槽道: “你這些年是吃了什么還是給臉上涂什么了?怎么還和十八歲的時候一樣這么多膠原蛋白,臉砰砰的好有彈性?!?/br> 也不能說是完全沒變,但變的不過是褪下了過去的青澀,氣質相對沉穩一些,情緒也要更內斂。 許灼露齒一笑,“姐你保養得也很好啊,你和我走出去,別人說不定還以為你是我meimei呢?!?/br> 左遙搖頭失笑,和許灼說話總是會特別放松,打趣道:“你這裝扮就像去菜市場買菜一樣,雖說你和周椋熟吧,但你們好歹是要去約會?怎么著也拾掇拾掇一下吧?!?/br> 此時,周椋也整理好下樓來。 許灼瞅了他一眼,扶了扶頭上的深咖棒球帽,語氣滿不在乎,“嗐,和周椋約會,有什么好值得認真打扮的,他什么丑樣子我沒見過!而且去網吧,怎么坐得舒服怎么來吧?!?/br> 他夸張地補充了句,“我連頭都懶得洗?!?/br> 周椋拿著許灼的大水桶,給里面灌滿了決明子菊花茶,接過他的話,“是啊,我連外套都沒有熨?!?/br> 眾人望向周椋的休閑外套,果然背后很多褶皺。頓時笑成一片—— “哈哈哈節目組,我舉報!這里有兩個人公費去網吧打游戲!” “你們倆是不是過于相互嫌棄了哈哈哈!” “完全是怎么埋汰怎么打扮?!?/br> …… 就連一旁跟拍的小哥都強忍著笑意,錄制以來第一次遇到這么佛系的約會。 待曹墨堆砌一身潮牌拿著滑板下樓,嘉賓全都到齊,各□□問了幾句左遙,便成雙結對地出發了。 本要坐駕駛座的許灼,被周椋搶先了一步。 周椋修長的腿邁進架勢座位,“我找了個合適的網吧?!?/br> 許灼便把開車的機會讓給他,隨著車門關閉,別墅的一切瞬間被隔絕在外。他趁著系安全帶的功夫,忍不住偷彎了下唇角。 剛才雖說表現得無所謂,實際上他今天戴了頂特別滿意的新帽子,還穿了雙自帶增高的鞋子。 處處彰顯著小心機。 周椋腿長,將汽車的座椅往后調,然后脫下外套。 許灼瞥了一眼,訝了瞬,“你今天的打扮怎么這么……嫩?” 周椋原本拉著外套拉鏈,看不出來,里面竟然穿著一個墨藍休閑西裝,內搭襯衣和同色系領帶,活像國外那種男高的校服。 這樣一看,周椋今天的頭發看似沒有費心思打理,實則溫順地搭在額前,和他高中時候的簡潔裝扮高度重合。 這身衣服,許灼越看越眼熟,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這不是我們當年一起參加學校藝術節表演的衣服嗎?” 高二尾聲,許灼硬拽著周椋在校園藝術節上合作了個節目,那時候韓流之風特別盛行,藝術部的女部長說他們身材好形象佳,穿韓國的校服絕對效果很好,就從網上給他們定制了一模一樣的韓國男高校服。 周椋默認,啟動汽車。 許灼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無數的回憶涌現,莫名有種穿越到高中的親切。 “可惜了,衣服我早就弄不見了?!痹S灼語氣不無遺憾,也沒想到周椋竟然還將衣服保存得這么完好。 周椋沒有熨外套,是因為壓根沒打算一直穿外套,本就做著一到二人獨處就脫外套的準備。 如果說許灼不是一個念舊的人,那么他就打算幫他念起從前的總總。 摁開車載音響,恰逢電臺播放了一區陳小春的《獨家記憶》。 許灼搖下窗戶,今天的晚風很柔。 他竟從來沒有覺得這個綜藝如此順眼過。 汽車駛進市區,沿途的商戶和行人逐漸多了起來。 路過一家眼熟的老舊商場,許灼心頭一跳,注視著車窗外,又過了五分鐘,望著周遭和記憶力重合的林蔭小道,他驚喜出聲: “你要去雷神網吧?我原來也打算去雷神網吧來著!” 周椋聽出他聲音里的雀躍,語氣也跟著松快起來,“嗯?!?/br> 雷神網吧是坐落在他們高中邊上唯一的一家網吧,是許灼放學的常駐寫(抄)作業圣地,因為那會兒網絡上便有「作業幫」這樣的解題網站,動動小手把題干輸進去,就能立馬能搜到答案。 當然他上網四小時,留給做作業的時間只有半小時。 周椋的網吧啟蒙導師是許灼,他第一次被許灼帶去的那個網吧也是雷神。 將車??吭谛iT口的小吃一條街,此時天色微暗,低年級的同學們早就放學,小吃街沒什么人。 下車后的許灼深吸一口氣,空氣里夾雜著rou夾饃、炸雞塊、整雞蛋糕的香氣,啊——念的就是這一口! 不待許灼出聲,同樣全副武裝戴著口罩的周椋將車鑰匙扔給他,“我們買點吃的當晚飯?!?/br> 說完徑直朝「藜麥飯團」的攤位走去。 許灼毫無異議地跟上,雖說他現在什么都想吃上一口,但對這藜麥飯團可是有別樣情懷,當初十天有九天都是這個做早餐。 “爺爺,您還在這做???”許灼見旁邊沒人,摘下口罩,主動和小攤老板打招呼。 老板比早些年看上去老態不少,頭上戴了頂軍色的雷鋒帽,本來在聽著手邊的小收音機,聽著聲朝許灼瞅了眼,一時眼神有些迷茫,但嘴里不忘應和: “是呵,要什么口味的?” 許灼看向車上掛的招牌,思索了兩秒,“什么口味好吃來著?” 就聽身邊的周椋道:“他要全家??谖?,rou松加量,沙拉醬也多一些,不要花生碎,我和他一樣?!?/br> 許灼忙附和,“對對對!我喜歡吃這個!不要花生碎,我對花生過敏?!?/br> 老板掀開保暖步拿飯團的手勢一頓,恍然看向周椋,“是你啊,我記得,你小子這聲音我記得?!?/br> 許灼意外看向周椋,后者也有些茫然。 老板笑得眼睛瞇成了兩條縫,望著周椋,“你畢業有好多年了吧?我在出攤十幾年了,就對你印象最深刻,當初買飯團也總是這要求,每次還說要我拿最里面的飯團,說那樣更熱乎,不過不要花生碎這要求你得說上至少三次,生怕我老糊涂了不記得把花生碎給加進去了,怎么,你也吃花生過敏?” 許灼怔了下。 老板戴上手套,把紫米飯團壓平,“按理說每天人來人往,我這生意好著,我也記不到你頭上,主要是有一次我不小心順手把花生碎夾進去了,你這小子怒吼一嗓子提醒我,給我嚇得飯團都掉在地上滾三滾,這才印象深刻,得虧我那時候年紀還不算大,換現在,得給你嚇得去下面見老伴嘍……” 許灼眨了下眼睛,不由自主地瞥向周椋。 以前讀書的時候,他每天能多睡一秒就是一秒,都是踩著點進早自習,所以都耍賴周椋給自己帶早餐,每天都能吃到還溫著的飯團。 周椋臉色也有些不自然,“我餓了,老板麻煩您快一點?!毕肟禳c離開這里。 許灼忍不住偷笑,老板手里的動作也跟著快起來,給飯團里擠沙拉醬,然后抓了一大把rou松放進去,下一秒順手地捏了簇花生碎—— 周椋突地出聲:“等——” 老板也立馬反應過來,把花生碎放回去,笑著打圓場,“真是年紀大了,嘴里剛才還說著,手上差點又忘了?!?/br> 就連許灼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周椋卻第一時間發現。 老板把兩個圓敦敦的飯團遞給他們,揮揮手送周椋走,捂著心口自語,“得虧你今天嗓門不大……” 許灼又風風火火買了炸洋芋、烤淀粉腸,麻辣燙,把倆人的手塞得滿滿,給跟拍小哥也買了份吃喝備齊,三人奔赴雷神網吧。 既然是許灼出的「網吧」約會地點選擇題,自然要有東道主的架勢,拿出身份證,“老板,開兩臺機子?!?/br> 同時將手伸向周椋,示意他快把身份證送過來。 一張卡片遞到了許灼的手里,但這手感有些奇怪,許灼湊近一看,上面竟寫著「雷神網吧充值年卡」幾個大字。 這時,正在嗦泡面的老板抬頭看向周椋,后者把口罩拿下來,沖其點了點頭。 老板非常熟絡地打招呼,“來了啊,老規矩,給你開包廂?” 周椋:“雙人?!?/br> 被晾在一邊的許灼滿臉的問號。 兩臺機子開好了,許灼正要辨認包廂的方位,周椋已經率先朝那邊走去,所謂輕車熟路莫過于此。 許灼頗為神奇地望著周椋,“你常來???” 周椋語氣很淡,“不拍戲的時候會來玩一下?!?/br> 許灼大為震驚,先不談以周椋家里的條件在家開個網咖都不成問題,關鍵是以前上網可都是自己求他,他才大發慈悲來一趟,沒想到這家伙還會偷偷來上網? 不過許灼這些年倒很少來了,一方面公司不在這附近,再就是自己給房里安了臺式電腦,沒必要往外跑,尤其現在還是個公眾人物,省得惹不必要的麻煩。 包廂里隨便吃東西,許灼把吃的呈一字攤開在桌前,還不忘拿手機記錄下這難得的高中美食。 周椋幫他把電腦打開。 許灼嘴里塞進了個滿滿當當的洋芋,孜然辣椒味香得整個人都酥了,“我們一會兒玩什么好呢?” “q.q炫舞?!敝荛Uf。 許灼聞言活動了下十指,“好啊,好久沒跳過了,也不知道現在還跟不跟得上?!?/br> 兩臺電腦都進入游戲加載界面。 許灼暴風吸入食物,抽空還不忘給周椋送上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