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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陳問受閆凱折磨的時候進過對方的書房,閆凱當做吹噓的事跡分享給他過。 爾后偶然某天,陳問鬼使神差的點開股票行情,有股民抱怨閆家公司的股票價格持續下跌,突然一陣心悸,無意間探知背后的內幕。 陳問懷揣著怕被報復的恐懼,努力催眠暗示自己這些細節其實并沒有關聯,再次見到許嘉平卻覺得他英俊的面容十分可怖。同齡人在學校為了微妙心事郁郁寡歡的時候,他在陰謀陽謀中沉浮。 許嘉平就是一匹惡狼,暗中窺伺著隨時能活生生撕下敵人一大塊血rou。 “你和他什么關系?”陳問露出探究的神色,“他為什么要那么幫你?” 許嘉平沒來得及思考出答案,剛巧宋季秋和元林被問完話出來,宋季秋走到他面前,仰起臉問。 “劉警官說你是這里的????” 許嘉平很討厭宋季秋勸誡他時臉上那種神圣不可侵犯的表情,像一個神父在聽罪人禱告。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破壞欲,更喜歡宋季秋漂亮臉上出現窘迫的神情,用眼睛無聲拜托他不要說出傷害的話。 “是啊,又想管我?” 但是宋季秋看上去有點累,聲調很輕,搶答了一句就打算走開: “我知道,我們不熟,我只是作為同學多管閑事提醒一聲,打架受傷會留病根?!?/br> 陳問目睹這樣的對話,笑了聲:“看來真的不熟,那個傻大個跟他才是一路人?!?/br> 許嘉平聞言扯了扯嘴角。 元林掏出手機拍了幾張警察局的照片在wx發了一條“熱心市民元少局子打卡”的朋友圈,滿足地退出。 見宋季秋沒精打采,他觀察了一下,問:“小秋,你是不是不高興???” 宋季秋搖頭:“沒事?!?/br> 只不過一進到警局就回憶起前世許嘉平入獄以后冷冰冰的灰色記憶和無力感,像醫院一樣帶給他潛意識的不舒服。 “沒關系,今晚有個局,我帶你去見見世面放松放松?!?/br> 元林沒多想,只當宋季秋好學生,人生十六年沒犯過事,突然進了局子心態上接受不了,他哥倆兒好地攬過宋季秋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多大點事,就當豐富人生閱歷了?!?/br> 宋季秋想了想,他心里確實吊著一口氣,難受得很,便沒有拒絕。 總算能把乖孩子拐出來,元林拍著胸脯打包票:“太好了!你放心,哥保證你玩得盡興!” 許嘉平半瞇起眼睛,望見兩個人的背影,宋季秋骨架清瘦,校服下露出的后頸皮膚白得透明,黑發柔順,剛才蹭過他的手背時刺癢癢的像一只小貓。 他盯著元林搭在宋季秋肩頭沒有被甩開的手。 和他更熟嗎? 宋季秋,你可真行。 第12章 元林說的組局是一群富二代湊到一起玩車。 容城山多,市中心靠近郊區那一塊兒崎嶇多山路,是絕佳的賽車場地。宋季秋預感到今天自己只會是個見見世面的氣氛組,但俗話說得好,輸人不輸陣,他特意挑了身衣柜里最叛逆的一件骷髏頭黑色T恤換上,企圖改變原先總被人夸乖巧的氣質。 時間約在晚上七點,宋季秋臨近出門前和管家交代:“趙叔,我今晚和元林出去玩,可能會遲點回來?!?/br> 管家喜聞樂見于宋季秋有學習以外的社交生活,笑著應好,只不過忍不住擔心:“大概幾點?” “嗯……”宋季秋從來沒有晚歸過,胡亂猜測到,“十一點吧?!?/br> 再遲點他怕老人家不放心,熬夜等他。 “對了?!钡皖^系好鞋帶后,他攔住管家,目露期待地問,“趙叔,我兇嗎?” 管家:??? 你對兇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雖說穿了一身黑,但更襯得宋季秋唇紅齒白,露出來的手臂膚色奶白,等人回復的時候瞳孔黑亮,管家只能看到一只努力披上黑皮裝兇的白色貓咪。 但明白年輕人會有些沒必要的執著,趙叔睜著眼睛說瞎話:“可兇了?!?/br> 得到想要的答案,宋季秋滿足又自信地踏出家門來到約定的地點。沒想到別的人一見到他就笑:“季秋,你怎么一身奶味?!?/br> 元林一起笑得東倒西歪:“崽啊,你可愁死我了?!?/br> 宋季秋錯誤的良好自我認知被打破,好在心態保持良好:“這么多人?” 他能叫出名字的只有幾個,放眼望去全是生面孔。 “除了我們的人,還有其他車隊的人,今晚友誼賽?!痹纸忉?,順帶給宋季秋科普各種車的配置性能,說著說著就開始扒著人家車下不來了。 圈子里的人玩這個大把大把砸錢進去。但宋季秋向來不攙和他們的玩樂,不懂他們為什么天天喊自己的車叫做寶貝兒子。截止目前為止,他只在許嘉平身上感受過“吾兒叛逆,傷透吾心”的一腔父愛。 “學神?”一道熟悉的嗓音響起,猶豫地拍了下宋季秋的肩膀,等他轉身后確認完,松了一口氣。 柳浩稀奇:“你怎么在這兒?” “元林帶我來玩?!彼渭厩镎f完,下意識往柳浩身后看,逃課溜號二人組不呆在一起他怪不習慣的。 柳浩瞧見宋季秋探究的神色,他又悟了。 “學神,你是不是在找老大?我帶你去見他!” 不遠處聚集一大批人,或站或坐,與旁邊的女伴調笑,煙霧繚繞中,許嘉平鳳眼狹長,身邊人狀似親昵的在討好,他抬眼間興致缺缺,唇邊咬著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