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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孩子跑了過來,表情惶恐,拉著愛德文道:“老師,老師,不好了!” 愛德文表情凝重幾分:“怎么回事?” “艾伯特和多米尼克打起來了,多米尼克流了好多血?!?/br> 愛德文眉頭緊鎖,這兩個孩子是他的學生,脾氣有些不對盤,但也不至于打成這樣。 他看了加百列一眼,后者無所謂地揚手:“你先去忙你的,我帶這幾個崽子去醫療室?!?/br> 愛德文聞言點頭,迅速和那個孩子離開。 加百列一手扛起一個,剛想說什么,余光就瞥到飛馳而來的激.光。他的瞳孔猛地收縮,像一只叢林中敏捷兇悍的云豹,展現出徹底的兇性與殺意。 被扛著的斯凱路抖了抖,和教官此刻氣勢相比,之前果然是逗他們玩的。 加百列護住自己的學生,在第一時間將他們拖入草叢,腰間長鞭瞬間出手,直接切換到對敵模式,精準無比地瞄準某個地方。 臥槽,教官來真的了!薩寧,快跑??! 如果我知道小伙伴們的心情,我一定會回答:謝謝你們,但我跑不掉了。 被加百列殺氣鎖住的第一刻,我就感到渾身發麻。 長鞭宛如蛇吻,迅如疾風,隱隱帶著雷電之光。我在地上翻滾一圈,在長鞭追擊而來時,努力將兩個圓滾滾的金屬球扔出去,下一刻,金屬球炸/開,散發出粉紅色的霧氣。 雖然顏色非常少女心,但里面是令人窒息的胡椒粉,設計理念來源于列昂。 沒有想到這只小鹿斑比的內心如此兇殘,偏偏他提出建議的時候,依舊帶著水汪汪的表情。 什么叫天然黑??! 聞到胡椒氣息時,加百列手中的長鞭頓了頓,接著攻勢瞬間減緩,仿佛從戰場模式轉回到逗孩子模式。但即便如此,長鞭出擊的角度依舊刁鉆。 這不合理!他怎么還能看見我?!隊友呢?隊友救一救??! 趁著粉紅胡椒霧氣彌漫開來時,原本被丟進草叢的幾個隊友立刻跳起來,向著記憶中加百列站立的地方發動攻擊……然后,撲了個空。 就在幾個小少年滿頭霧水時,他們再次被人從身后擊倒,又揍了一頓。 與其同時,長鞭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勾住我的脖子,猛地將我拽在地上,熟悉的軍靴踩在左手上,讓我放開不斷發出模擬激.光的“武器”。 “比我想象得好一點?!奔影倭袘醒笱蟮穆曇粼陬^頂響起。 霧氣慢慢散去,我們眨著眼睛看著那個混球。 “不錯的計劃,先假意派出四個人在溫泉區門口攻擊,讓我以為你們全員出動?!?/br> “事先調查過,愛德文會和我在一起,他又是出了名的心軟老好人,肯定見不得你們被揍得太慘,必然會勸我住手,給你們留下反擊的力氣?!?/br> “再讓人以學生打架的理由把他騙走,留我一個人把你們扛去醫療室?!?/br> “用模擬激.光武器讓我判定遭遇危險,為了保護學生,必定會露出破綻,哪怕只是一瞬間,對你們來說就算有機可乘。發現這一招行不通后,又熟練使用胡椒煙.霧。嗯,是誰制作的,我要告訴愛德文,他教出了一個高徒?!?/br> 加百列喪心病狂地挑釁道,然后俯下身體,詢問我:“我只是好奇一個問題?!?/br> “在我扛起斯凱路之時,才是破綻最大的時候,為什么不讓他在這時候攻擊我?” 當他以為遇到危險時,必定會本能將學員保護在身后,這時候如果從背后襲擊,成功率絕對不小。 “因為正常人不會從背面偷襲保護我們的人?!?/br> 這種行為和背刺戰友有什么區別? 雖說兵不厭詐,但那是對敵人,而非自己人。更何況,利用戰友對自己的關心來傷人,真的很過分。 加百列聞言挑眉,好半天沒說話。 “誰想的計劃?”他冷不丁問道。 斯凱路把蒙住臉的面罩摘下,勇敢喊道:“是我們一起想的,你快放開薩寧!” “你能想出這種陰損的辦法?”加百列不屑地掃了他一眼,“就是這個小混球想的吧?!?/br> 他一邊說,一邊用長鞭拍打我的腦袋:“不過好歹算你還有底線?!?/br> 他眼神復雜,甚至帶了點語重心長道:“年輕人,記得,將來要走正道?!?/br> 我:……這話說得我像什么反派,哦,我本來就是反派??! 在這個計劃中,斯凱路負責套情報和說服其他同學的協助,列昂負責制作金屬球等裝備,克萊夫負責掐時間和安排計劃表,至于我,我只負責出主意,畢竟我只是一條咸魚。 加百列待在醫療室里,摸著下巴聽我們“交待”自己的罪證。 “下周有個實踐活動,想和我一起去嗎?”好半天,加百列冷不丁冒出這句話來。 斯凱路的眼神立刻亮了。 薩丁拉克的低年級是沒資格參加實踐行動的,但是……導師帶隊的除外。 只不過大部分教官都不會沒事找事,把一群才入學不到一年的少年帶去危險之地。 他們是導師,不是保姆,沒人想和敵人拼殺時,還要照顧小孩子。 不過換而言之,能讓導師帶出去的學員,說明某方面得到認可,甚至是偏愛,所以前者會想帶后者出去見世面。 低年級參加實踐活動會加分,還能寫進履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