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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辦?克拉夫這是發狠了,用自己的靈魂之力傷了你,除了他自己動手治療,你想要痊愈,恐怕就只能去星海圣堂求助教皇了?!?/br> 雅諾擁有靈魂系的權柄,我剛才仔細觀察之后,對傷口也有了基本判斷。 “不行?!濒斂ㄋ箰瀽灥鼐芙^,讓我真的挺好奇,他和星海之主間到底怎么一回事? 突然從無腦溺愛到決裂了?但說是決裂吧,又不像,更像是兩者都試圖無視對方。 “那你就等著流血而死吧,”我翻了個白眼,攤手到,“反正我肯定救不了你,或者你改信死亡與輪回的主宰,看看吾主有沒有辦法?” 這回輪到魯卡斯翻白眼了,不過他長得比我好看,白眼翻得都那么漂亮。 “我打算回王宮看看,白兔更像是個觸發機制,只要不提到兔子,克拉夫就是正常的?!?/br> “你不確定,你在賭命?!?/br> “對,但我沒辦法,”魯卡斯苦笑,“雖然這兩年關系越來越差,但無論如何,王宮里住著的是我所有至親,我可以賭自己的命,卻不敢賭受刺激的兔子,會不會對他們發難?!?/br> 我沉默了,至親啊,我又想起了自己的小侄兒,想起了我的父母、親戚、朋友、同學和兄弟。 “我知道,這很為難你,但……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王宮?”魯卡斯猶豫半晌,咬牙開口道。 我在心中嘆氣,依舊沒說話。 “無論你開什么條件,我都可以答應?!?/br> 我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好奇道:“為什么一定要我去?別說你只有我一個朋友。再說,我去了又有什么用?你和克拉夫兩個八環都被控制了,我一個四環去了不是白送?” 魯卡斯抿了抿唇,苦笑道:“因為你是聽到我講‘兔子’時,唯一不會發瘋的人?!?/br> “你當我在逃亡的過程中,沒有試圖找人求救嗎?但只要我和別人說起這件事,只要聽到‘兔子’這兩個字,他們就會先浮現出同樣的癡迷,然后一起開始追殺我?!?/br> 所以,你跑來告訴我,是打算被我追殺,還是打算拉我一起被追殺? “薩爾,你知道為什么……”“我不知道?!?/br> 我說的是實話,我確實不知道,為什么只有我聽到“兔子”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我不知道吹笛人的笛聲為什么影響到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當年星海石沒有鑒定出我邪/教徒的身份。 而很多時候,知道了未必會是好事,更何況我沒這個資格去探知真相。 看著眼前依舊流血不止的星辰青年,我又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沒好氣道:“行了,我陪你去王宮看看,要不是你,當年我早就死在吹笛人手上了,這些年也都承蒙你照顧,保護我不被星海教會的人發現?!?/br> 死亡,我從來不怕,好歹還成功摸了七年魚,而且說實話,在這個世界上,我的牽掛除了巖石領的父母外,也就只有這小子了,他,確實是我唯一的朋友。 “但我們不能去白白送死,你再仔細回憶一下,兔子也好,克拉夫也好,路人也好,還有什么異常值得注意的?” 魯卡斯握著杯子沉思,好半天,他才有些不敢置信、也不確定地呢喃道:“薩爾,它好像不是一只兔子?!?/br> “克拉夫帶我看的時候,第一眼看過去,她是一個穿紅鞋子的女人,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慢慢的,我就覺得她是一只兔子?!?/br> 沉默在我們之間蔓延,讓人背脊發涼,我又平靜問道:“那你認識那個女人嗎?或者記得她長什么樣嗎?” “……認識,她是我的jiejie,伊麗絲?!?/br> 現在我說自己后悔了,不打算和他去王宮送人頭了,還來得及嗎? 第48章 邪神篇21 許多年之后, 面對眾神的真面目,薩寧·澤蘭子爵會回想起,他的冤種兄弟魯卡斯帶他掀起世界真相面紗的那個遙遠的下午。[1] 夠了, 打??!我們這篇文已經“捏他”含量過多了, 再下去真要變成《銀魂》了??!遲早會被人發律師函的! 不過,當時我站在波利塔王宮前, 臉確實有點麻。 所以說, 為什么我會一次又一次中魯卡斯的邪??!根本拒絕不了這個臭小子好嘛! 該死,他還在流血, 走一路滴一路,讓我懷疑在趕到王宮前,他是不是就會暴斃了。偏偏小王子還沒察覺到自己的臉龐有多蒼白可怕, 還對我露出八顆牙齒笑了笑。 淦, 搞快點, 大兄弟, 不然我可不給你收尸。 “魯卡斯殿下?!笔亻T的護衛對小王子行禮, 還真的全忘記自己之前怎么發瘋的了。 魯卡斯微笑起來,用寬厚的披風裹住了自己全身,手指輕輕搖動, 一陣帶著星沙的微風拂過, 將地面上的血跡寸寸抹除。 “這是我的朋友, 米魯爾最慷慨的紳士之一,約瑟夫·喬納斯?!?/br> 這并非我第一次來王宮, 雖然更多情況下, 我還是會直接去找魯克郡公爵, 而避免來這里, 但王宮護衛確實見過我。 在確定了我的身份, 而不是由別人冒充的后,魯卡斯順利地把我帶了進去,臨走之前,還隨口問了一句:“克拉夫主教還在玫瑰宮里嗎?” 玫瑰宮,是波利塔王宮的名字,因為王宮的內墻由上萬塊玫瑰玻璃組成,隨著清晨、正午和黃昏的陽光照入時,會呈現出不同色澤的玫瑰般的光暈,美輪美奐,這也是王室標志,從“復國者迪亞”開始,王室就被稱為“玫瑰家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