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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溓寧行事作風果決利落,而且出手時機都很巧妙,藏家因為盛藺集團的插手介入,現在場面開始發生了逆轉。 藏駱英開始尋求徐渡銘的幫助,然而還未等徐渡銘真的出手,在一個周末的晚上,八點五十五分。 一段透露著駭人聽聞的訊息的音頻被頂上了熱搜。 “發生了什么?你在看到什么?有人在傷害你嗎?”是一道經過變聲的聲音。 方慕急喘不停地斷斷續續地回答:“有…有人?” “是誰?在做什么?” “有五個人,我的…我的經紀人金碩……還有一位制片人…李言?!ㄉ轿幕膭㈣?,飛翰傳媒,王蘊……” 方慕的喘息聲越來越劇烈,仿佛經受著極大的痛苦煎熬,語氣里已經帶上泣音:“我看不到,看不到人臉?!?/br> “可以離開嗎?” “我不愿意,他們給我灌了藥,綁住我……??!”方慕像是已經徹底陷入了那段記憶里,甚至控制不住發出了尖銳的慘叫。 音頻就到這里戛然而止,顯然是并不完整,但是信息量已經足夠大。 方慕此前傳出去的那些照片已經使得特納萊酒莊恢復營業徹底變成了不可能,因為這種隱私暴露的問題致使徐渡銘在S市內,曾經結交過的甚至在特納萊進行過交易的商人老板都已經開始紛紛避之,還有一些已經因此事將矛頭對準了他。 哪怕徐渡銘再三安撫發出解釋,可是照片是從特納萊交易時拍下的,徐渡銘作為老板以這樣高昂的價格售賣出去商品,卻連最基本的顧客隱私保護都做不好。 一時間在特納萊消費過的人都各自心懷鬼胎,有的怕徐渡銘狗急跳墻明里暗里對這件事默不作聲,有的卻在這渾水里也摻了一腳,想要徹底把徐渡銘毀掉,把事情壓下去。 事態本身對徐渡銘已經造成了不小的壓力,此音頻一經爆出,哪怕只是一段沒頭沒尾的錄音,甚至都沒有什么實質證據,可是卻直接把徐渡銘推到了風口浪尖,眾矢之的。 特納萊酒莊的調查迅速重啟,牽扯其中的幾位都受到了不小的牽連。 熱搜詞條炸了又重現,重現后又炸反復幾個來回。 盡管藏攬柏對方慕這樣自揭傷疤而去給對方致命一擊的方式表達了不贊同,但是誰也不能否認,效果顯著非常。 一時間牽扯其中的人人自危,徐渡銘甚至聽說舊傷復發還進了醫院。 這場持續了數月的拉鋸以一種碾壓的形勢結束,說是墻倒眾人推也好,咎由自取也罷,徐渡銘敗勢已定,可以說是已經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十二月中旬,在藏家舉行的晚宴中,藏攬柏站在臺上,面前的話筒在他手中調整好角度,發出來一陣刺耳的聲音后,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藏攬柏微笑了一下,仿佛剛才那話筒的轟鳴聲只是他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他站在那里目光掃過臺下的眾人:“歡迎大家前來參加今日的晚宴,我是藏家新一任的話事人藏攬柏?!?/br> 藏攬柏的致辭發表完畢,下臺的時候聽到絡繹不絕的掌聲。 藏駱英全程臉色鐵青,等到藏攬柏下來,他儼然一副要提前離席的架勢,沒等真的走出前廳,就被藏攬柏叫住了。 “大伯,怎么這么著急走,也不喝一杯嗎?”藏攬柏語氣關懷。 藏駱英瞬間轉身,眼神惡狠狠盯著他:“你別得意,事情沒到最后呢?!彼f著緩慢靠近了藏攬柏壓低了聲音:“你以為你當年和藏晴悅狼狽為jian做出出來的那些事真的沒人察覺?她倒是疼你為你攬罪了,但是你只要做了就不可能沒留下一點痕跡,你且等著吧!” 藏攬柏似乎覺得好笑面對這無妄的指責,聳了聳肩:“大伯,您是誤會我了吧?!?/br> 藏駱英沒好氣地冷笑:“誤會你?誰不知道你這些年的狼子野心,倒真是婊子養的,真夠能裝的?!?/br> “婊子養的?”藏攬柏輕聲重復了一遍藏駱英的辱罵:“婊子養的?!彼雎?,像是不太理解這句不堪的咒罵似的,他臉色很緩慢地變化,眼睛盯著藏駱英說道:“婊子或許是可以養我的,但是是你們沒給機會吧?!?/br> “有個婊子媽,又跟一個婊子貨攪和在一起,真不愧是你!”藏駱英儼然已經失去理智,對著藏攬柏越發的口不擇言起來。 藏攬柏臉上沒有絲毫動氣的模樣,甚至順著藏駱英的話說起來:“可不是呢,說到這差點兒忘了,我和你口中的婊子貨快要結婚啦!”藏攬柏笑得眼睛彎起來,像是真的在向長輩宣布一個喜訊。 藏駱英看他的模樣,直接一陣氣急攻心:“你……!” “大伯!”藏攬柏伸手整理了一下藏駱英歪了的衣領:“瞧瞧您,年紀大就別這么沉不住氣,你到時候見到你侄媳婦可別忘了給見面禮!” 他緩緩走近了藏駱英:“畢竟這藏家現在只剩下您一位長輩了,您活著,長命百歲,我們才能慢慢孝敬?!辈財埌刈詈髢蓚€字咬得極重,他伸手在藏駱英已經氣得喘不過氣的胸口拍了拍:“您得注意身體才行,別一個不小心也發生個什么意外的,我可是會…很遺憾的?!?/br> 第47章 藏晴悅因為有關藏琢升與藏駱霖的意外事故被調查了很久,期間因為直接證據不足,而被釋放。 藏攬柏這場等于宣告身份的晚宴結束之時,看到了藏晴悅離場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