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主冒領身份后我重生了 第61節
苦澀頓時在口中蔓延開來,這藥還隱隱有一股惡臭。 呆木頭小聲喵嗚喵嗚叫著跳到了桌案上,只聽“砰”的一聲清脆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掉到了地上。 呆木頭的爪子還是那么不老實,因著呆木頭,他一向不會在桌案上放些容易被扒拉下去的東西,又是什么東西被扒拉下去了。 張闌清將掉到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發現是一個陌生的玉瓶,地上還掉著一張紙,像是被呆木頭一起扒拉下去的。 他撿起那張紙,上面是一行熟悉的小字。 “甜丸,藥后服,可解苦澀?!?/br> 是崔辛夷的字,也只有她有他洞府的靈匙,能在他不在的時候開門了。 他吃這藥都快一年了,她以往怎么想不起來給他甜丸,現在卻想起來了。張闌清的目光落在桌案上的空碗上,忽然想起了什么。 瞧崔辛夷那樣子,一般人開了藥定然是不給甜丸的,他見過一些醫者隨手會帶些甜丸一類的東西,專門用來哄小孩子。 難不成她是見了他總是晚些喝藥,以為他怕苦? 崔辛夷離開張闌清的洞府后,還有些不敢相信張闌清竟然想起了給她準備生辰禮。她一直以為生辰禮只有關系極好的朋友或是很親近的師長才能送的。 張闌清算是她很親近的師長?也……也不算吧。 她皺了皺眉,打開了那金燦燦的盒子,往里一看,發現里面竟然臥著一本書,上面正寫著“清邪錄”。 他竟然送了她一本……心法。 - 九淵劍宗兩年一度的宗門大比終于要開始了。 宗門大比與宗門小比不同,宗門小比參加的只有那一屆剛剛入門的弟子,或是上一屆入門的弟子,弟子們還可選擇到底參不參加。 宗門大比卻是要求劍宗每個弟子都要參加的。 大比來臨,崔辛夷不像旁的弟子那樣不斷打聽著各峰各門弟子的修為,找人試探他們的深淺,想要在大比中博得一個好名次,得到宗門道君們的賞識和關注。 別看這些賞識和關注不重要,能在天下第一劍宗九淵收徒的一峰之主,那都是五洲數得上名號的大能。得到了大能的賞識,能在人家跟前露個面,留個名字,說不準還能得到不同大能的指點,那還是除了自家師父以外的人脈。 崔辛夷仍是循著舊例,每天雷打不動地修煉,白天練心法,晚上練劍法。 崔辛夷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能在大比前便突破到金丹的契機。 孟雪川見了她還不積極,頓時恨鐵不成鋼,一天崔辛夷打坐練心法練了一天,晚上正要出門的時候被孟雪川給拉住了。 少年馬尾辮高高揚著,發間的玉珠碰撞發出細碎的聲響,他道:“崔辛夷,你平素兩耳不聞窗外事便罷了,都快要大比了,你還不趕緊打聽打聽旁的峰里的弟子們的修為?” 崔辛夷:“叫師姐?!?/br> 孟雪川頓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喊了一聲三師姐。 他又問:“你不會還指望著能突破到金丹吧?我都放棄了,我雖然不指望能在大比前突破到金丹,但入門一年半,能有現今筑基后期的修為,也算是在各位道君面前比較矚目的了?!?/br> 崔辛夷撥開他抓著她小臂的手,淡淡道:“雖是有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一說,可修為還是更重要的,這場大比出不了頭,還能等下一場?!?/br> 眼前的少年一雙貓兒眼瞪圓了,他難以置信道:“你是放棄這場大比了?” 崔辛夷看了他一眼,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師弟放棄了繼續突破,反而去搜集各峰弟子的消息,我卻與你不同,師弟剛剛突破到筑基后期,可我在筑基后期已久了。師弟沒有自信的事,我卻是有些許把握的?!?/br> 孟雪川看著她一雙黛眉微微抬高,頗有些傲氣的模樣,打不住地氣悶,他哼了一聲道:“你可別得意說大話,往后誰更厲害還說不準?!?/br> 崔辛夷點了點頭:“那我拭目以待,等著師弟成為五洲第一劍修的時候?!?/br> 聽見崔辛夷說這番話,孟雪川也有些不自在,他自己的理想自己說出來是一回事,可經由旁人口中說出來卻又是另一回事。 說完這番話,崔辛夷便抬腳轉身離開了,可她才沒走兩步,孟雪川又叫住了她。 少年微微抬著下巴走過來,把一疊紙塞進了她手里。 崔辛夷滿臉疑惑,打開了那張不知道被它的主人握了多久的皺巴巴的紙,發現竟然是總結好的各個峰弟子的信息。 “你這是?”她抬頭看孟雪川。 眼前這少年立即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一樣,他反駁道:“我又不是專程來給你送這個的。不過是看你可憐罷了,反正……反正你不能總是輸給旁人,給我們逍遙劍道丟人!” 他語無倫次說著,白皙的臉上慢慢紅起來。 崔辛夷細長的手指捏著那皺巴巴的紙張,突然輕輕笑了一聲,她道:“師弟的意思,我明白了,一定不會總輸給旁人給我們師門丟人的?!?/br> 孟雪川看她沒看出來這張紙是他早早就準備好的,一時間不由得松了口氣,他環著手臂睨了她一眼,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br> - 大比剛開始的時候,崔辛夷還沒突破到金丹,不過她的運氣還算不錯,前面抽到的兩個對手都與她一樣是筑基后期的,她靠著劍法輕松贏了他們。 眾人瞧見崔辛夷的修為竟然是筑基,一時間不由得有些震驚,他們本以為,在宗門里沒有消息的修士,大多是因為許久沒有突破了,沒想到她竟然同她的師弟一樣都突破到了筑基后期。 可差了一個境界,總歸還是天壤之別,小比新秀的崔辛夷,跟當初同她打成平局的崔寒櫻比起來,終究還是差得遠了。 更別說是跟那些早已到金丹修為多年的天才師兄師姐們相比。 他們的關注很快從崔辛夷身上移開,轉到了侯鏡箔、鐘云、趙潛淵和蘇宴這些真正的天之驕子身上。 崔寒櫻起先剛知道崔辛夷的修為已經到了筑基后期的時候還驚了一下,又暗自為自己早早將修為調到了金丹初期而自得。 若是她當初猶豫,沒有將修為調得那么高,這會兒說不定又要被崔辛夷壓一頭。雖她向來不在意這些,可被崔辛夷壓過總歸是對她經營的名聲不利的。 更是不利于侯鏡箔對她的印象。 她這般想著,看向了身邊的崔仙客,她笑吟吟道:“兄長,你可得加油了,你瞧,辛夷meimei都快要趕上你了?!?/br> 知道了崔辛夷的修為,崔仙客卻是松了一口氣。 崔仙客比崔寒櫻倒是多想了一些,雖眼下崔辛夷的修為跟他是同階,但逍遙劍道前期的修為一向提高得比無情劍道要高,等到后期崔辛夷遇到了難悟劍意的時候,就該比不上他了。 索性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便被崔辛夷給比了過去。 這時候,崔寒櫻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辛夷meimei修為提高得那么快,定然劍法非凡,上次領教了一番她的劍法,始終難以忘懷,不妨我再去找她切磋一番?” 作者有話說: 又缺了,明天一定補! 第74章 九淵劍宗 崔仙客聽了崔寒櫻這番話, 倒是露出了幾分詫異,他道:“meimei,你與她的修為早已是一個天, 一個地, 光是你們兩個站在一起,旁人都能看出來修為高低, 去找她比試,少不了一些好事的弟子說你是要仗著高修為欺負她,何必要找不痛快?!?/br> 崔寒櫻點了點頭,道:“也是?!?/br> 他們站在一起沒多久, 鐘云和趙潛淵便找來了, 瞧鐘云和趙潛淵匆匆找來的模樣,崔仙客都能猜到他們找來必定是為了守擂戰的事。 守擂戰是九淵劍宗每屆大比都會安排的一項以師門為單位的比試,到了每個弟子都要參加的個人比試結束后, 宗門會在演武場中央搭建擂臺,每個弟子都可上擂臺比試。 弟子們須以師門為單位輪換著來攻打擂臺, 每次只能上場一個弟子, 哪個師門的弟子能守到最后, 便是這個師門守住的擂臺, 成了這一屆的擂主。 一個師門的弟子們通常會早早在個人比試的時候就會商量好守擂戰的戰術, 眼下崔寒櫻的兩位師兄在這個時候來找她, 也恐怕只有守擂戰的事了。 守擂臺戰戰術他一個外人總是聽不得的, 于是崔仙客也順勢找了個借口, 離開了此地。 崔寒櫻見了趙潛淵與鐘云倒還是很開懷的,她叫了一聲“二師兄”和“四師兄”, 又往他們身后看了看, 問道:“大師兄怎么沒來?” 趙潛淵故作吃醋道:“小師妹只叫了一聲二師兄和四師兄, 便想著大師兄,我看師妹眼里也就一個師兄了?!?/br> 這句話引得崔寒櫻又掩唇笑了起來,模樣比二月的春花還要嬌艷,趙潛淵愣愣看著她,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倒是鐘云解釋道:“大師兄平素里就忙,眼下師父又派了他去幫著傅師兄辦宗門大比的事了?!?/br> 趙潛淵皺起了眉頭:“我看掌門師門里的人都似對大師兄頗有成見,尤其是掌門和傅師兄。大師兄去給他們幫忙,不會被刁難吧?” 鐘云看了他一眼,語氣嚴厲了些道:“師弟,禍從口出,切勿妄自揣測旁人?!?/br> 趙潛淵悻悻然應了一聲是,又興致勃勃問起崔寒櫻個人比試抽到的對手,幫她分析起對手來。 鐘云就在一旁聽了一會兒,就被一幫的趙潛淵問道:“二師兄都連勝好幾場了,下一場抽到的是哪一個弟子?” 鐘云瞥了趙潛淵一眼,道:“掌門三弟子,崔辛夷?!?/br> 趙潛淵和崔寒櫻明顯都有些震驚的模樣,反應過來兩人的實力差距后,趙潛淵不禁幸災樂禍了起來。 “二師兄,你這下子可得給崔辛夷點厲害瞧瞧,讓她上次在異寶閣那般囂張,她不過一個私生女,竟然拿著北洲世子玉牌?!?/br> 鐘云聽見他這話,不禁又皺起了眉頭,他深知趙潛淵的父親西洲洲主是有名的風流,光是傳到各大洲的私生子女,都有好幾個。趙潛淵向來對世家的私生子女沒有好感。 他正打算說四師弟兩句,讓他別總是那么沖動,卻聽一旁的崔寒櫻呆愣愣道:“私生女?” 趙潛淵疑惑看向她:“我記得小師妹父親對外只說與夫人有兩個孩子,崔辛夷這般憑空冒出來,難不成她不是私生女?” 崔寒櫻一張芙蓉面上白了一瞬,她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又立即恢復自然,道:“沒什么?!?/br> 這回鐘云卻沒說什么,聽說上一次小比時,侯鏡箔都想與崔辛夷比試一番,他早就躍躍欲試與崔辛夷比試一場。她的修為比他低一個境界,大不了到時候他就壓著修為,更好可以酣暢淋漓戰一場。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守擂戰的事,鐘云、趙潛淵便跟崔寒櫻分開了。 路上,趙潛淵剛見過崔寒櫻,心情很是不錯,他一臉蕩漾道:“小師妹真是我見過最漂亮可愛的女修,我從第一眼見到她就覺得她與旁人不同。二師兄,你說,我是不是天生便與小師妹有緣分?” 鐘云看了他一眼,沒提醒他見崔寒櫻第一眼也覺得她有些不同的事實,只道:“興許吧?!?/br> 聽見這話,趙潛淵又樂起來,他臉色微紅問鐘云:“你說,小師妹對我有沒有什么意思?” 鐘云警告地瞥了他一眼:“你本來玩心就大,眼下不專心修煉,還想找道侶,你不把自己的道放在心上,別誤了小師妹的道!” 趙潛淵面上有幾分沮喪,沉默了好一會兒。 過了半響,他才緩過來,想換個話題,又問道:“師兄,你可知道異寶閣一年前新來的摸魚大師?” 鐘云:“是聽說過這人的名聲,你問她做什么?” 趙潛淵哀愁地嘆了一口氣,道:“我長兄一聽說了摸魚大師,便要我去跟大師結交,這都什么事兒???異寶閣的保密工作那么嚴,要真能結交,怎么不與閑魚大師結交?” “他還說,那人的名聲沒起來,若真等摸魚大師也像閑魚大師那樣名揚五洲的時候,更沒結交的機會。我現在啊,更愁的是那欠的兩萬靈石貸怎么還?” 他一邊向鐘云抱怨,一邊唉聲嘆氣,鐘云點了點頭,道:“當初師弟就該像我一樣忍耐一些時日,不該向你兄長要靈石的?!?/br> 趙潛淵:“……” 二師兄整天像個苦行僧似的,換他可忍不了。 - 崔辛夷這天仍在打坐練心法。 師父不管她,張闌清為她找來了關于驚蟄的記載,好歹是上古名劍,翻上一翻,還是能找出些記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