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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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見月的施虐欲并沒有得到滿足,她的情欲也沒有得到滿足。 但后者是很好紓解的。 指尖觸碰到柔軟的陰蒂,開始揉捏。 和男人的觸碰相比,這樣帶來的快感并沒有什么區別。 她側躺下,手腕不斷施力。 xue口分泌的液體越發豐盈,整個手掌一起滑了下去。 掌心包裹過整個陰部,是自己給予自己的溫暖安全感。 姜見月自慰時很平靜,她平靜地像是在吃飯喝水。 因完全掌控著節奏,顯得游刃有余。 無關任何,她指尖游動的目的很純粹,就是為了追尋欲求。 所以即使在她手指摩擦的最劇烈的時候,也依然是溫情的。 情欲褪去了外在賦予的色彩,變得純粹起來。 和男人無關、和情愛無關,不過是最簡單最原始的欲望罷了。 …… 姜見月躺在床上,枕著松軟的枕頭。 窗外的雨下個不停,嘩啦嘩啦。 就這樣,蓋著薄被,聆聽雨聲,一種安全感油然而生。 姜見月想起很多年前,她生病了,也是這樣躺在床上聽著窗外雨聲嘩嘩。 宋嘉玟撐著傘過來看她。 “迢迢?!彼龅氖仲N上姜見月發燙額頭,很舒服。 宋嘉玟坐在她的床邊仔細詢問她的病情,又問她想吃什么想玩什么。 這是少年時代的一個雨天午后,可這么多年過去,卻在姜見月的記憶里閃動著溫暖的光。 姜見月覺得,自己有點思念宋嘉玟…… 其實她一直都是思念的,思念她的母親,思念她無憂無慮的少年時代。 攥著被子的兩只手,往相反的方向用力。被子將她的身子裹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自以為擺脫了去年晝眠夜寐的生活,可依舊是渾渾噩噩地活著。 假裝糊涂,連同思念也可以遺忘。 憑什么,到底憑什么。 手驀然松開,被子掉在地上,她奔下床拿起剛才看的那本史書。 這本記載著前朝歲月的史書,里頭各式各樣的男子,無論歷史對他們評價的好壞,都有各自豐富的人生,以自己的經歷作為后人的經驗。 可憑什么,憑什么沒有一個女子。 唰唰唰,她將書撕爛。 眾多男子的命運,成了她手上的碎片,接著被狂風吹卷到外頭的暴雨中,成為一灘又一灘的爛泥。 “憑什么?” 她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這個世界。 憑什么,憑什么她要遠嫁他鄉不得歸? 憑什么她要離開母親? 憑什么她的家產要讓一個外人繼承? 憑什么都是犯錯而姜澤卻不付出代價? 憑什么沉琢死了她就要替他守一輩子的寡? 憑什么沉玨和謝殊可以有豐富多彩的人生可她卻被困在這個小院里? 憑什么她不能做官掌權,在朝廷上呼風喚雨? 憑什么她唯一的反抗居然還是和男人一同歡愛? 憑什么?她的人生就是一眼望得到底,一步一步沉默溫馴地走向死亡? 姜見月想,不會有更差的人生了。這種無數女子度過的人生,難道還不夠多不夠慘嗎? 如果她已經認識到了這一切,那么屈從也會成為這殘酷命運的幫兇。 就算她剛才殺了沉玨和謝殊,那又如何,也不過是死得慘烈一些。她現在就是未亡人,眾人心中的活死人罷了。 早在她和姜澤第一次歡愛時,她就應該毫不留情地用簪子刺穿姜澤的脖子。用竊權者的死亡,擊碎永平侯擁有男性繼承人的夢。 一道閃電劃破天空,連同姜見月的屋子也照亮了。 怖人的狂風暴雨與電閃雷鳴并不使姜見月害怕,憤怒使她無畏。她目光炯炯,那道閃電似乎給她的眼中留下了火種。 深吸一氣,她的手又拿起了一本書。 冷靜,她需要冷靜下來。 姜見月不畏懼死亡,但她想,該死的另有其人。 她已不愿再作犧牲品。 …… 京城,永平侯府。 侍女將永平侯引到宋嘉玟面前后,便立刻離開。 侯爺與侯夫人同在時,所有人都不愿意待在一旁。 雖然京城里還流傳著永平侯夫婦夫妻恩愛的美名。 但只有他們這些在院內做工的人才知道,兩人早已離心。不僅分居,甚至是話都不怎么說。 近些年永平侯一旦有應酬,永平侯夫人就借口生病不愿幫忙cao辦,更別提出面替永平侯周旋了。 侍女是宋嘉玟選進來的,也是從宋嘉玟手上拿月錢,自然是頗為宋嘉玟擔憂。 但宋嘉玟并不在意,她只是繼續管著她手中的內宅權力。 “什么事?” 姜繁依然沒能習慣妻子這樣冷冰冰的聲音。 所以他內心對宋嘉玟的厭惡已經不低于遠在青州的姜見月了。 幾十年的夫妻情分,也抵不住她對他權威的漠視。 姜繁早已忘記昔日他也曾對宋嘉玟有過溫情,現在若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會娶一個真正溫柔的女人。 而不是宋嘉玟這種沉默卻不聽話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