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蝴蝶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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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衣輕薄,沉玨的手攬在姜見月的背后,能摸到她那條細細的脊骨。 她是這么清瘦,肩膀輕輕顫抖,像是偎著在巢中的雀鳥。滿頭的汗,脖頸后頭的濕發像是雜草一樣黏在那。衣服也汗濕了一些,皺巴巴的,在炎熱的天里看上去邋里邋遢。 但沉玨一點也不覺得難看。 他滿心都是如何安慰姜見月,摟著她的手,輕輕撫摸著,希望能讓她好受些。 他只見過姜見月在沉琢的病床前這么狼狽,那時候只有沉琢有資格安慰她。 但現在,她在他的懷里,她的狼狽展露于他的面前,盡管這只是他碰巧路過。他既為她的狀態而心憂,但內心最深處又有一點暗喜。 這股隱秘的喜悅似乎因姜見月的撩撥而繼續催發壯大,強烈得他渾身又是一栗。 他情不自禁地彎下腰,將吻落在她濡濕的脖頸處。汗水當然是咸的,但他似乎毫無感知,只一下又一下地親吻她。 姜見月覺得把手從寬大的袖子里去摸他,仿佛是在探秘一般,哪處都可能碰到,而無論碰到哪處,指下都是光滑緊實的皮rou。她彎了彎嘴角,當然沉玨是看不見的。 沉玨雖活在沉琢的陰影下,但和沉琢的關系并不算很差,在昔日和兄長的相處中,沉玨發現他露出的每一片肌膚都不見一絲毛發,這讓沉玨驚訝,他仔細觀察了好幾次,最后實在忍不住問了出來。一向從容鎮定的沉琢沒想到平時寡言少語的弟弟竟然會問出這樣的話,半晌不答,自己的臉倒是先紅了一片。 沉玨似乎從他的神情中明白了什么,可他并沒有適可而止。沉琢訝異地看著弟弟,少年人的眼睛里似乎有著刨根知底的執著,他敷衍不過去,最后只能實話說了。 原來是為了討新婚的妻子歡心,姜見月喜歡皮膚光潔的男子,他便私下把體毛都褪了。 沉琢說完,面色更紅,他知道他這樣討好妻子的舉動難免讓人笑話是懼內,只得尷尬又狼狽地離開,走前還叮囑沉玨不許說出去。 沉玨看著兄長近乎是落荒而逃,他知道他現在離開,無非是回去和姜見月待在一起。他挽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淺淺的毛發覆在那,往日不覺得有什么,但現在看起來卻覺得有些刺眼。 他一直也想剃去體毛,然而這個念頭,直到沉琢死了,他才付諸實踐。 這都是悄悄進行的,安靜的夜晚,昏黃的燭火下,第一次嘗試的沉玨并不熟練,刀片劃出了一刀小口子。并不算很大的傷口,但還是滲出幾縷血,沉玨看著傷口,第一反應竟然是,這樣的傷口會不會留疤? 好在沒有留疤,他的身體依然如玉光潔,是姜見月所喜愛的身體。 姜見月的手不知滿足地到處揉捏,沉玨撲打在她脖頸處的鼻息越發混亂。 他今日可真乖覺,仿佛她再過分點也沒事。 便不滿足于從衣袖伸進去,一雙手伸出來,抵在他的胸口上。 沉玨順從地直起身子,低頭看她。 姜見月在他懷里仰起臉,一雙眼睛里還是噙著愁怨。他看到她的手握住他的衣襟,只要輕輕用力就能解開他的衣服。 “你若想,我們往里頭去些好不好?”總不能就在這路邊,縱然這路上經過的人少,但萬一被看見了豈不就徹底完了。 姜見月抿了抿唇,眉頭緊蹙,像是要哭出來的模樣。但其實她正在憋笑呢,她真怕一個不小心笑了出來,到時候又得哄他。 沉玨有些笨拙地捧起她的臉,拇指輕撫她的臉頰,像是給她擦汗又像是替她擦不存在的淚,他俯下身子。 姜見月放棄抿唇的動作,裝作呆呆的,在那等著他的吻。 然而…… 姜見月匆匆闔上眼,睫毛顫個不停。 一個無限柔情的吻落在她的眼上。 像是蝴蝶落在一朵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