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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她都能看到那孩子夸獎自己jiejie時興奮的樣子。 就像孩子吃到了最喜歡的糖果, 拿到了最喜歡的玩具, 他引以自豪的在別人面前說著真琴的強大和優點, 并且以對方為目標一直努力著。 甚至還會比大人還要擔心自己jiejie未來的婚姻大事,有的時候還會幫真琴清理一些不入流的相親對象。 那樣對象都是高層放出誘餌,用來激發許多咒術師來向禪院家未來的家主提出和親,或者入贅的請求。 “他以后是要繼承炳的,不能總是黏著真琴?!?/br> 禪院直毘人還是了解自己那個兒子的, 雖然看起來不錯,但是還不夠沉穩,一提到真琴的事情就很容易被人帶節奏跑,不然也不會被五條家那小子三天兩天弄得情緒爆炸。 “反正就三年?!彼麌@了口氣,慢慢說著:“又不是完全不能見面?!?/br> - 在得知自己畢業后要和jiejie分開,禪院直哉難得在房間里大鬧了一場。 五條悟, 夏油杰都會去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只有他要去京都府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用力把桌上的東西都丟在了地上, 臥室內稀里嘩啦的聲音令門外的侍女們面面相覷, 誰也不敢進去招惹氣頭上的小少爺。 在臥室里。 禪院直哉站在狼藉的桌邊,他的表情陰沉不定。父親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或者讓他和jiejie分開是有什么更深的含義,但是現在的他根本無法冷靜思考。 而我也是剛剛被父親叫去談話。 禪院直毘人直截了當的告訴了我升學的事情,老父親默默盯了我會,問:“你們姐弟分校就讀的事,你沒有什么想問的嗎?” “嗯?”我抬起頭,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您是想讓他獨立起來吧,在另一所學校他可以認識更多的朋友,發展自己的人際關系?!?/br> 畢竟禪院直哉的朋友確實不多…關系不錯的就是源輝了和靈幻新隆。 可惜前者是驅魔師,后者是沒有咒力的普通人。 我摸了摸下巴不禁想起直哉那個脾氣:“這事,您和他說過了?” “嗯,剛說過沒一會?!?/br> “…那我先走了,免得他砸了自己的房間?!?/br> 禪院直毘人也沒有阻止,他揮揮手示意我可以離開,然后一個人在昏暗的房間里繼續悠閑地喝著酒。 離開前我忍不住多看了下他腳邊幾個空掉的酒瓶。 看來以后得控制父親喝酒的量了…干脆定個家規,不許沾酒好了? 我一路直接去了直哉的房間。 在路上我遇見了匆匆往外走的侍女,她看到我眼前一亮,連忙快速的說道:“大小姐,直哉少爺正在房間里砸東西…而且少爺連午飯還沒有吃…” 我:“……” 果然在砸東西,不過這總比打侍女要好些。 看了眼端著午飯的侍女,我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東西給我,你回去繼續忙自己的事吧?!?/br> 侍女愣了下,立刻把手里的東西交給我。抬起袖子時我看到了她手腕上一片淤青。 我飛快地收回視線,叮囑道:“傷口記得抹藥?!?/br> 她慌張的捂住那只袖子,猶豫了下向我彎腰道謝:“謝謝您!” 瞧著那侍女匆忙離開我端著這份午飯走到了房間門口。 我停在門口仔細聽了聽門里的動靜。 屋內似乎挺安靜的,里面也沒有傳出各種砸東西的聲音,我看了看雙手端著的午飯——選擇直接抬腳踢了踢門框。 里面傳來了少年不耐煩地聲音:“滾!” 我微微挑眉,繼續用腳踢了兩下門框。 “剛剛說的話你沒聽到嗎——”障子門后的聲音越來越近,然后哐地一聲,門從里面被用力拉開:“我不想——” 屋內沒有開燈,也沒有拉開窗簾,在昏暗的背景下金發的少年眼里一片陰冷。 他的話戛然而止,楞楞的看著我。 就像一只被丟棄的狗勾忽然看到了自己的主人,他止住了聲音,連身上散發的低氣壓也很快散去。 禪院直哉眨了眨眼忽然意識到房間里的樣子,他往前又走了一步擋在門口:“姐…jiejie…你怎么過來了?” 我舉起手里的東西:“聽說你沒吃午飯?!?/br> “該死,那些侍女是不長腦子嗎?怎么能讓jiejie你端這種東西——”他連忙把午飯拿在自己手里,眉頭緊皺。 “是我自己要端的?!?/br> 直哉愣了下,緊鎖的眉頭也微微松開。 “聽侍女說你一直沒有吃午飯,還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個人生悶氣?!蔽铱粗行┎桓覍σ曃业纳倌?,慢悠悠地笑了:“為了不讓弟弟餓死,我這個當jiejie的只能親自來送飯了?!?/br> “……” “這還是我第一次給人送飯呢?!?/br> 禪院直哉心里一動。 果然jiejie還是關心自己的,聽到自己沒吃午飯就立刻過來看他了,這種待遇可是連夏油杰都沒有的! 原本憤怒的情緒被另外一種滿足感填滿。 我戳了戳杵在門口發愣的人,手指對準他的胸口:“好了,讓我進去吧?!?/br> 直哉猛地回過神:“不,不行!” 我:? 他扭過頭,別扭的小聲說:“房間里太亂了…” “有什么關系,我又不會嫌棄你!”我推了推他僵硬的胸口,催促著他轉過身一起走進了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