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馳隙流年藏拙園 (6)(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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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還一邊推搡著手帕交出了大門,砰地一聲,親手甩上厚重的藏拙園門扉,心里才舒服了些。 走回庭園時,果然傾盆大雨瞬間而下,扶蘇在雨中匆忙收拾茶席,她環胸瞧著他,忽然間心中的酸意消失殆盡,「你別收拾了,否則等等被雷劈?!?/br> 「淋濕了更難收拾?!狗鎏K低頭沒有停手,嗓音低沉平靜。 「你淋濕就好收拾嗎?到時候感冒更麻煩?!?/br> 「無所謂?!狗鎏K將杯盤疊了起來。雨越下越大,銀雷陣陣,他的襯衫已然濕透,隱約可以看到他優美的肌rou線條和頎長身軀,他卻毫不在乎。 「我叫你停手?!购扇A急了,忍不住上前一步,在簷廊下喝道。 「小姐是命令長工的方式叫我停嗎?」他的長發已然濕透,貼在他的雙頰,水珠滴滴答答,嗓音越發低沉。 她沒有回答,握著粉拳,走進雨中,一把捉住他的手,將他拖進簷廊下,而后,狠狠地抵在廊柱上,怒道:「如果是呢?你會停手?」 他比她高了一個頭不只,但她卻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嗓音沙啞,「如果是,我會停手?!?/br> 「如果不是呢?」 他沒回答,反問道:「我在小姐心中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荷華抿唇,左顧右盼,見周邊無人,忽地抬手遮住他的雙眸,掂起腳尖,飛快地吻了他。 扶蘇震驚抬眸,這次她第一次在他清醒不裝睡的時候如此大膽地輕薄他。 她的臉龐泛著一層紅暈,在雨中細聲道:「你在我心中就是這樣的存在,這樣的的地位?!?/br> 扶蘇微微勾笑,管他梅雨滂沱,只知道心中一片輕風晴朗,草長鶯飛。 「那我在你心中呢?」荷華低問,手指忍不住碰觸他的心口,柔軟溫熱的手掌隔著溼透的薄襯衫感覺他的心跳,他的熱度。 「自然是,這輩子最重要的人?!瓜胍獡肀?,想要佔有,即便一身西服,即便慾望橫流,卻謹記著教養,記得禮教,不敢隨便碰觸,放在掌心珍惜的人。 荷華羞澀的笑意消失,掌心離開他的胸膛,淡聲道:「這樣啊?!?/br> 扶蘇察覺他的失望,想拉住她的手解釋,廚娘玉卿嫂和女僕已然提著菜冒雨衝了進來。 「哎呀!點心都濕了!」 「扶蘇哥,你快去換衣服,其他我們來收拾就好?!?/br> 但扶蘇什么都沒聽見,只聽見她淡漠地說了聲,「扶蘇哥?女孩們都這么喚你?那我也這樣叫你吧,哥哥?!拐f完,荷華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他不要做她的哥哥! 但她已經走遠了。 ◆ 「小姐,我喜歡你,不,我愛你,很愛,很愛你?!狗鎏K呢喃夢囈,渾身發熱。 「不想做哥哥……」 「發燒到四十度了?!?/br> 「扶蘇,你說什么?要什么?」 周遭都是人聲,他說的卻沒一個人聽得懂。 「司令燒得很厲害,先吊點滴?!?/br> 「要打抗生素嗎?!?/br> 「傻小子,干什么淋雨?」 彷若時空交錯,扶蘇不知身在何處,呢喃的卻只有一個人的名字。 「荷華……小姐……」 淋雨當晚扶蘇便病倒了,福伯急得不行,夏瑾請醫師開了退燒藥,福伯守到他退燒才離開房間休息。但荷華沒來過,也沒出現過。 扶蘇知道她生氣了,心里很急,很想說不要做她的哥哥,想要娶她,但她就是不來??墒撬齺砹擞帜茉鯓?? 福伯在,夏瑾也在,他能說嗎? 他一個人躺在房里迷迷糊糊,心里委屈又想哭,眼淚由眼角滑下,卻有人用指腹輕輕地擦去他的眼淚。 他的眼淚越多,忽然指腹的觸感變成又濕又軟的舌尖。 扶蘇意識不清,呢喃著要水,忽然間,那人把水杯遞在他唇邊,他躺著無法喝,水流得到處都是,害得他嗆咳幾聲。 意識迷濛中,柔軟溫熱的唇貼上他冰涼的唇瓣,甘甜的溫水徐徐注入,扶蘇驚嚇,不知道是誰,但不管是誰都不能這樣親他,除了荷華! 黑暗之中,他掙扎推拒,那人有些生氣,說:「你嫌棄我?好啊,那我就真的當你是哥哥了!」 扶蘇愣了愣,不太敢確定,小心翼翼地問:「荷華?是你嗎?」 「笨蛋,不是我,會是誰?你還想要誰?」帶著少女的馨香,是他熟悉的奶香,嬌軟的身軀貼了過來,和他躺在一塊。 燒得糊涂的扶蘇欣喜地抱住荷華,啞聲急忙說:「我絕不要當你哥哥!我沒有嫌棄你!我、我……」 「噓,小聲點,要是吵醒福伯,你就完了?!箍隙〞凰s出藏拙園,而她八成會被送去教會學校,甚至去當修女。 但他卻不管不顧,伸手將她摟進懷中,攬得死緊,又吻又吮,像頭野獸般,只想佔有她,將她拆吃入腹。 她驚詫低呼,「闕扶蘇,你在摸哪里?等一下,那兒不行,啊──」 她的聲音逐漸轉為嚶嚀,他的喘息聲濁重,攬著她擺腰輕蹭,聽著她似是捂住嘴呻吟,他將她顛了過來,吻著她的唇,揉捏她豐盈柔軟的臀,抵緊了自己繃緊的下身,即便未經人事,卻無師自通。 他款款擺腰磨蹭,迷醉低喃著:「荷華,嫁我,嫁我──」 「唔──」他的嘴被摀住,不能作聲。 「你別嚷了,臭流氓!再說話,我宰了你!」 她的氣息不穩,語調很是兇狠卻含著嬌軟勾人的媚意,他聽得渾身輕顫,抱緊了她,狠狠地吻她的唇,蹭得她呻吟不止,下身濕膩一片。 次日晨光微曦,扶蘇的燒退了,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渾身赤裸,只蓋著一條錦被,然而,他的身邊空無一人。昨夜總總,宛若一場春夢。 他起身,卻被一根小針扎了臀,他拾起那東西一看,是一支碎鑽耳釘。 他知道那東西屬于誰,不敢想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卻又咬著唇笑得又壞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