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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愛吃這家店的水晶餃,以后你可以天天吃,我早上把整家店買下來了,以后他們就只給你做,再也不用排隊了。相澤舉手筷子往莊小棗嘴邊湊,眼神滿是寵溺。 仿佛之前施暴的人不是他。 我是不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我的父母會一直找我,他們知道我沒死,就不會放棄我。莊小棗硬著嗓子,差點就要哭出來:之前我對你懷著的心思,都算是我不知好歹,對不起,放過我吧。 她低著頭望著相澤的褲腳,語氣近乎哀求:我惹不起你這樣的人,我怕了,你找別人玩好不好! 相澤對她話恍若未聞,把餃子自然地收回來蘸了蘸醬料:啊,對了。我忘記你喜歡吃這個醬。我給你蘸好了,這下肯吃了吧,再不吃就要涼了。 別這樣,相澤,你的態度讓我覺得很害怕。莊小棗說著,用手拂開他再次伸過來的筷子。 水晶餃不慎掉在了她穿的襯衫上,變成一片難看的污漬,繼而又圓潤潤地滾落到了地毯。 相澤微笑的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臉上,沒有笑意的眼睛散發著漠然冷淡的寒光。 是你說的,喜歡吃這家店的水晶餃。是你說的,喜歡我。是你說的,要在一起。害怕?我把你喜歡的這一切都放在你眼前了,你卻對我說,你害怕? 他也不記得那次是第幾顆藥,大概是第十三顆,還是第十五顆? 當時的莊小棗常常早起去這家有名的早餐店買餃子,天氣再冷她都起得來。就算店外排著長隊,她也樂此不疲地堅持要吃水晶餃。相澤觀察了她好幾天,決定走上前跟她搭話。 莊小棗站在隊伍的最后面,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羽絨服,至少等了兩三秒她才后知后覺地回過身。 冬天干燥的風把莊小棗的臉頰吹得紅撲撲的,她把自己下巴埋在厚厚的圍巾里,睡眼朦朧地對他說了句:插隊不好。 他沒有解釋,只是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他們倆隨著長隊移動,那天買早餐的人很多,等待卻一點都不漫長。 天地一色干凈的白茫茫,不知何時天空落下了滿天飛雪,把天地間所有的聲音都吸收了。相澤偷偷摘了小小一朵莊小棗肩上的雪花,她也沒有發現。 那次的他的運氣很好。大概是太無聊了,或是什么別的原因,莊小棗打著哈欠,緩緩地轉了身和他閑聊。 是第一次來吃嗎? 相澤點了點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推薦水晶餃和燒麥。莊小棗抬了抬脖子,把下巴從圍巾里解放出來:水晶餃很好吃,我最喜歡水晶餃。 他聽到的每一個字都伴隨著她呵出的白氣,良辰美景都液化成的一片氤氳。 最后那顆藥是怎么結束的? 買完了水晶餃后,莊小棗被相澤擄上了車。然后?然后就是你想的那樣。 喜歡。喜歡這個詞語對她來說是多么的廉價。 相澤滿心歡喜地認為,莊小棗說的喜歡是會喜歡一輩子的,不想她總是不長情地只喜歡了一陣子。那些不再被她喜歡的東西,她就是毫不憐惜地丟掉了,比如他。 砰 相澤把桌上地食物一把揮向了地板。 你不會消失,那就讓來找你的人消失。父母知道你沒死就不會放棄你?那就讓他們就在你之前死掉咯,也很容易的。 既然她不領情,他就干脆褪去像面具一樣虛假的,重新戴上的偽善。 相澤揪住莊小棗的衣領,把她拉回自己身邊,繼而毫不留情地撕裂了她身上唯一的襯衫。 他的眼神像餓狼一樣掃視著莊小棗的每一寸肌膚,身體的動作也極盡下流放.蕩。 你不吃早餐,那我們就把精力用來做別的事吧。 這次莊小棗是清醒的。 她無比清晰地看著施暴者的面容,無比清晰地感受著被進犯的痛楚。太疼了,疼得像是他要吸干她的骨髓,融入她的骨血。 相澤著了魔了,任她大叫大喊,哭得嗓子啞了,眼睛腫了,他都沒有放開她。 從此之后的每一次,都是這樣。 ** 小棗,你想去哪里玩? 求求你,放我走吧。 小棗,你想吃什么? 放我走,嗚嗚嗚。 小棗,你什么時候愿意主動接受我? 不要找上我,放我走!放我走??! 你現在不冷靜,你需要呆在這冷靜一下。 ** 小棗,你想去哪里玩? 我不想去,你走開。 小棗,你想吃什么? 拿遠點,都是下了藥的,我不吃。 小棗,你什么時候愿意主動接受我? 把我腳上的繩索解開,我就接受你。 解開?你以為我會上當嗎。 ** 小棗,你想去哪里玩? 想去沒你的地方。 小棗,你想吃什么? 我看到你就惡心。 小棗,你什么時候愿意主動接受我? 你死的那天,強.jian犯。 ** 小棗,你想去哪里玩? 我說了你會聽嗎。 小棗,你想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