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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趙咚奇混混的形象深入人心。 作者有話要說: ☆、躁動期要爆炸了 罵完教官趙咚奇就想歸隊,只見他走到隊伍對前面站好,對莊小棗說:不是要回寢室嗎?走??! 莊小棗哪敢???! 教官的臉色已經差到可以嚇死人了,他盯著莊小棗,問:這男生叫什么名字? 趙咚奇頓時握緊了拳,好像在威脅莊小棗:你要是敢說我就打死你。注意到這一細節。莊小棗更是直冒冷汗。 權衡再三后,她還是選擇不去得罪教官,畢竟他是大人,而且還要訓他們班好幾天:他、他叫躁動期。由于過于緊張又嘴快了一下,莊小棗的音調發生了改變。 還來不及分辨為什么隊伍里有同學小聲地笑出了聲,她就看到趙咚奇揮舞著拳頭朝她追來,莊小棗趕忙撒腿往教官那跑去。 邊跑她還邊扯著嗓子喊:我是女的,是好漢就不能打女生。 大概是這話起了作用,喚醒了趙咚奇的一點良知,他竟晃晃悠悠地停了下來。 教官趁機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往cao場中心拖:躁動期,我記住你了?,F在到國旗下罰站!今天不準參加其他活動。 本以為被罰站了那么久的趙咚奇會學得收斂點,誰知道到了晚上又出事了。 莊小棗剛吃完晚飯,想抓緊時間回宿舍洗衣服,就聽到隔壁樓二樓的男生宿舍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莊小棗,快去報告老師,趙咚奇打架了。 莊小棗這個組織委員平日里都沒有什么可忙的,惟獨軍訓的時候要負責維持同學的紀律。聽到這話她首先想到的是要去制止打架,然后再報告老師。老師住的地方離他們宿舍要步行十五分鐘,等老師來都不曉得同學被打成什么樣了。 于是她飛快地跑上了二樓,眼前的景象卻讓她驚呆了。 整個樓道都圍著人,趙咚奇握著一個行李箱往外面倒東西,衣服、零食、書、洗漱用品倒了一地。兩個男生左右拉著他卻還是阻止不了他,他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地踩踏著地板上的東西,莊小棗聽到了咯吱咯吱的響聲,是東西被踩碎的聲音。 人群都在遠遠地圍觀著,不敢上前去阻止他。 好像還不夠泄憤似的,趙咚奇舉起那個被倒空的硬殼行李箱就要往身邊的一個男生砸去,這時莊小棗正好擠到人群前面,于是毅然決然地擋在了那個要被砸的男生面前。 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蛟S是剛才有某一個瞬間,她覺得趙咚奇長得很像蓋迪,那個迪迦奧特曼里的超古代獵犬怪獸。 他的眼睛是一種生氣的形狀,就連外形也是標準的怪獸形態,可是他的眼眶卻在泛紅。他好似在用強悍的外表去掩飾一些東西,比如脆弱、比如受到的委屈。 閉住了眼睛,莊小棗屏息等待著將要到來的疼痛。 一秒、兩秒、三秒 哐! 她聽到的,是重物落地的聲音。行李箱被丟在地板上,磕破了一個角。 滾開。他說。 莊小棗舒了一口氣,她猜的果然沒錯,趙咚奇不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暴力狂。他的發火是有對象的,說不定也是有緣由的。 跟我去找班主任。她抓著趙咚奇的手臂說。 他一臉的不情愿,想要掙扎,莊小棗就用更大力道抓緊。她有點明白為什么電視里的醫生護士都抓不住發狂的病人了,她此時也非常迫切地想要找支鎮定劑打入趙咚奇的血管。 最終他還是被幾個男同學們以押犯人的姿勢押送到了班主任面前。莊小棗報告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就回宿舍了。 回去路上聽那幾個押送他的男同學說,趙咚奇發狂是因為他罰站回來后看到他昨天洗好沒收的衣服被同宿舍同學不小心碰倒在地上,又不小心被踩了幾腳。 趙咚奇起先只有一點生氣,和那些同學理論了幾句。但同宿舍的男生都是一個陣線的,一人幾句就讓趙咚奇處了弱勢,然后有同學提出既然合不來就讓趙咚奇換宿舍,更甚者還把他的行李拿出來,推到了門口。 趙咚奇立刻就像是炸藥被點燃了,在宿舍里抓著舍友東西就往樓道里扔,最后愈演愈烈,才變成莊小棗看到的那副場景。 第二天的晨會上總教官當著全年段同學的面批評了趙咚奇,他不僅頂撞教官、說臟話還在宿舍打架,本次的社會實踐只能拿不及格了。 莊小棗看了一眼趙咚奇,他看上去絲毫不在意的樣子,仿佛不及格的不是自己。只是總教官不知道是偶然還是被他們班教官告狀,管趙咚奇也叫躁動期。 趙咚奇本人似乎非常討厭這個外號,聽到總教官這么叫他時,他很明顯地皺了眉。然后瞥向了莊小棗,莊小棗沒來得及移開視線,和他四目相對。 然后,趙咚奇一字一頓的說了一句話。 看著他的口型,莊小棗準確地讀出了,他說的是:你、死、定、了。 明明是三伏天,她卻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冷顫。 ** 幸而回到了學校他們的接觸便變少了。莊小棗個子矮,坐在第一排,而趙咚奇坐在最天高皇帝遠的最后一排。 常常上課的時候莊小棗都覺得有一道視線在直直地盯著她,當她轉頭去看的時候又什么也沒看到。有時候她的猛然轉頭還會嚇到后桌,這時候她都會抱歉地笑笑,再悻悻然地回過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