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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渝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羞愧的抱著他的腰,隔著浴巾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聲音很輕:“要不要——躺著?” 林凈寧正專心耕耘,聞聲笑了。 溫渝貼緊著他的胸膛,有一點安心席卷全身,聞著他身上清淡的煙味,說:“你抽的什么煙???” 林凈寧終于低聲悶笑出來。 “問你話呢?!彼?。 他放開她的腰,雙目黑沉,看著她刻意壓低聲音道:“溫渝,現在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br> 溫渝一臉尷尬:“那問什么?” 林凈寧輕啄了一下她的唇:“上次在你那兒,說了什么還記得嗎?我可是記得很清楚?!?/br> “說了那么多哪記得?!?/br> 林凈寧怕她害羞,湊到她耳邊,字詞都換了個兒:“你說有時間的話再請我坐,想做多久做多久?!?/br> 溫渝濕眼微睜,去擰他的胳膊:“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林凈寧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那是我誤會了,既然這樣只好將錯就錯了,我不計較你怎么謝我?!?/br> 溫渝:“………………” 夜色籠罩著窗外的湖面,湖水一波又一波起起伏伏,蕩過來又退回去。這竹子做的吊腳樓似乎更潮濕了,悶熱又清涼,濕噠噠的汗水也落到了床單上。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雨,雨水滴答落向水里,有節奏的,一下一下,不久便有潮濕的青草味道飄進來。 房間里的燈不知何時關的,雨不知何時下的,一切都靜悄悄的,遙遠而空曠,只有輕微的聲音傳出來,瞬間被雨水聲淹沒。這吊腳樓里有人養了貓,正是發情的日子,一聲一聲叫個沒完。 雨水潮濕,風情萬種。 空調的溫度略顯低了,溫渝冷的整個人縮著,過了會兒又熱起來,一只手好不容易抽出來放在外面,很快又被一只手給拉了進去。斷斷續續的,真是折騰了很久。 溫渝從來不知道會有現在這個時候。 從前她在電影里看到的畫面,好像真實的在自己這上演。她只記得林凈寧仰著頭閉著眼的樣子,身上的汗,挺起的青筋,手指滑過的溫度,粗重的呼吸,悶聲的低吼,像是電影片段一樣。 原來電影不都是假的,也有真的。 雨水敲打著竹窗,此刻似乎只聽得見這瓢潑的大雨聲,溫渝濕著眼,深深地感受到了林凈寧是這樣的遒勁有力。但是電影和書也有騙人的地方,她除了疼什么感覺也沒有。 只是那個晚上的后來,多少有些不解風情了。 溫渝記得自己都快睡了過去,林凈寧接了一個電話。安靜的房間里,他聲音很輕,很低,電話那邊的人好像是楊慎,問了句夜場最近招了幾個女孩不錯,要不要過來?他當時頓了一下,說不去了。 那一刻的感覺怎么說呢?沉到湖底。 林凈寧這一覺睡得沉,溫渝卻很早就醒了。她趴在床上,看了他很久,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傷感,但她近乎沉淪。 李碧琦的消息就是這個時候發過來的。 她起了床去洗澡,還在浴室擦著頭發,手機亮了一下,拿起一看,李碧琦讓她立刻趕回揚州,爺爺住院了,她當即就揪心起來。要不是很嚴重,李碧琦不會這么著急讓她回去。 房間里還有溫存過后的旖旎味道,這種味道提醒著溫渝,昨夜發生了什么。 她很快穿好衣服,拿過包,臨走前看了林凈寧一眼,猶豫了片刻,什么也沒有說就走了,也顧不上去學校,直接叫了車去機場,趕在十二點前落地揚州。 林凈寧半個小時后醒了。 他下意識的去摸身側,沒人。起初以為溫渝在浴室,或者去了馬場,后來發現都沒有蹤跡,皺著眉頭打了電話過去,卻是關機,一時暴躁又好笑,還有點空虛,打了電話叫江橋過來。 江橋看這床上一片狼藉,心里明白了半晌,只是道:“今天早上一直沒有見過溫小姐,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要不我去學校找找?!?/br> 林凈寧說:“能有什么急事?!?/br> 江橋:“學校一般也挺忙的,喊人過去半個鐘頭都嫌去晚了,我姐就是老師,應該就是走的匆忙了點?!?/br> 林凈寧哼了一聲。 結果江橋去學校找了一圈,都沒有人說見過溫渝,這下犯了難,給林凈寧打電話匯報的時候,他一直沉默著。 等到掛了電話,林凈寧氣的摔了手機。 他還裹著浴巾在抽煙,絲毫沒有了昨夜的歡愉和快感,冷著臉吸了一口又一口煙,到了才發覺,這個小丫頭片子,把他睡了。 那天的宜城和揚州,不同風雨天。 溫渝一下飛機就趕去了醫院,老爺子整理后院拔草鋤地,摔了一跤,年紀大的人摔跤是要命的,剛到病房門口,就聽見李碧琦在和醫生說什么。 她放輕腳步走了過去:“媽?!?/br> 李碧琦恍惚般的回神:“回來了?!?/br> 那種目光怎么說呢,是一種不太適合會在李碧琦臉上出現的目光,溫渝不由得聲音都輕了,慢了。 李碧琦和醫生交涉了兩句,等醫生走開,才道:“摔到盆骨了,至少得躺一個月,就是行動不便,其他的不要緊?!?/br> 溫渝挽上李碧琦的胳膊。 這像是一種無聲安慰,李碧琦輕道:“我們進去吧,你爺爺睡了好一會兒了,應該快醒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