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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mama想到當初的場景眼眶就泛起紅,她握住時溪的手,“道長們,我們家孩子還能醒過來嗎?” “當然能,”好酒子回答,“他昏迷不醒是因為魂魄不全,把魂魄都找回來了就能醒了,只是時間太久,他的魂魄不太好找?!?/br> 時家父母放松下來的神情又繃緊,但事情好歹是有了個盼頭,“我們能等?!?/br> 好酒子安撫著他們,取了他們的指尖血融進朱砂里繪符,而后把符箓貼在時溪眉心,念道:“蕩蕩游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竅未臨;河邊野外,荒廟莊村;公庭牢獄,墳塋山林;虛驚訴訟,失落真魂。今差山神五道,游路將軍,當方土地,家宅灶君;吾今差你著意搜尋,收魂附體,助起精神。天門開地門開,受命童子送魂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敕!” 那符箓在時溪眉心燃燒起來,卻不掉一絲灰燼,反而燃上濃烈的金色,等到火焰消失的時候,原本黃色的符箓變成金色,大小也變成原來的四分之一,質感堅硬。 好酒子扣著這枚金符掐指算著,“九月二十三,是這孩子蘇醒的時候?!?/br> 時溪mama喜上眉梢,“今年嗎?” 好酒子點頭,時溪父母對望著,都欣喜得有些恍惚了,只有三十二天了,只要再等三十二天,他們的孩子就可以醒過來。 時父連忙說:“道長,這期間我們可以住在這里嗎?” 好酒子點頭應允,讓小道士把他們帶下去休息。 門被關上,好酒子看著還在愣神的辛漸冉,對他說:“九月二十三,也是你血光之災應驗的那一天?!?/br> 施懷熹聽到這句話就著急了,“現在他還有血光之災?” “這倒不是,是老道之前算出來的?!?/br> 施懷熹松了一口氣,辛漸冉也被這個消息沖擊回神,看著好酒子指著施懷熹對他說,“你的生機在他身上,”他又指向時溪,“你的死劫則應在他身上?!?/br> 辛漸冉長出一口氣,“您能看出來,我們這個換命,換了多久嗎?” “至少三年,這樣違背萬物法則的邪術要求相當苛刻,換命的身體相性要好,最開始要一點點讓魂魄適應新的身體,然后才能算出時辰進行最后的步驟?!?/br> “我被施懷熹救的那天……是不是就在進行最后的步驟?” “確實如此?!?/br> 現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就是那具相性好的身體。 氣氛一時靜默下來,施懷熹握住他的手,辛灼也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辛漸冉低聲說了一句謝謝,疲倦地把臉埋進了掌心。 半晌后,施懷熹輕聲問他,“要回去休息嗎?” 辛漸冉搖搖頭,他抹了一把臉,聲音發啞,“我回去找程聽?!?/br> 施懷熹剛想攔住他,好酒子先出聲,“還不是時候,時溪的殘魂不是難找,是被錮住了?!?/br> 施懷熹聞言立馬在心里寫起了八百字夸贊小作文!謝謝觀主推進著事情的進展!給出的全是最關鍵的信息! 辛漸冉怔然,“他的殘魂在程聽手里……” 好酒子把金符遞給施懷熹,“他的殘魂被藏得太嚴實,連我也算不出來在哪里,這個金符給你們,要是殘魂出現在附近,這個金符能指引方向?!?/br> 施懷熹把它收好,又見好酒子看向辛漸冉,“還有一件事,只有你能做?!?/br> 辛漸冉聞言肅了神情,“您說?!?/br> “時溪的身體可以放在若虛觀照看,但是他身體里僅剩的兩魄已經很虛弱了,只能交給你溫養?!?/br> 辛漸冉若有所感,“因為他的魂魄熟悉了我嗎?” “對,他這兩魄能撐到現在也是因為有你,否則這么多年,這兩魄早該消亡了?!?/br> 辛漸冉心神震動,他走到時溪床邊,他們素不相識,互不相知,卻有了這樣奇妙的連結,他輕聲問:“我要怎么做?” 好酒子從袖子里拿出一塊指節大小的玉葫蘆,他掐訣念咒,在時溪眉心一點,兩道小小的白光被他引出來,附到了玉葫蘆身上,好酒子穿好紅繩遞過去,“貼身佩戴就行,不會損傷自身?!?/br> 施懷熹松了口氣。 好酒子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老道把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靠你們了……必須得喝酒了?!?/br> 施懷熹謝過他,看著辛灼把背影都透著著急的好酒子送出去,飄到了辛漸冉身邊,“還好嗎?” 辛漸冉緊緊握著玉葫蘆,用額頭輕輕抵住小布偶,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有些委屈,思緒也紛亂,“我也不知道?!?/br> 作者有話說: 摸摸我們冉冉。 今天依舊有二更嗷!在下午六點。 蕩蕩游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竅未臨;河邊野外,荒廟莊村;公庭牢獄,墳塋山林;虛驚訴訟,失落真魂。今差山神五道,游路將軍,當方土地,家宅灶君;吾今差你著意搜尋,收魂附體,助起精神。天門開地門開,受命童子送魂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敕——出自百度 第41章 夜聊 深夜, 辛漸冉喝完第三罐啤酒,躺倒在野餐布上,這里能夠看到不被遮擋的星空, 深藍色的夜幕上,星斗滿天,他靜靜地望著, 說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話,“星星好亮?!?/br> 施懷熹和辛灼也跟著他躺下, 施懷熹接話:“明天也是個大晴天?!?/br> 辛漸冉笑了一聲,半晌后, 他說:“我很傻吧?這么毫無防備地被算計了六年, 要不是遇到了你,現在尸體都不知道在哪里,怎么會有人蠢成這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