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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澈抬起頭,“你到底想說什么?” 白珞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提醒道:“難道你就沒覺得,司明軒和我哥哥長得很像?” 言澈瞬間豁然開朗。 照片中的少年眉眼間和司明軒確實很相似,只不過司明軒常常一副盛氣凌人的表情,和少年的神態差異太大,言澈才沒有反應過來。 白珞看著他的表情,“你也認出來了吧,我之前也在奇怪,為什么以牧哥會挑中司明軒那個草包,直到那天在你們的婚宴上看見他的臉我才明白過來,以牧哥是把他當作我哥的替身了?!?/br> 言澈的心繃得緊緊的,但還是反問道:“替身又怎么樣?他們已經離婚了。我和司明軒沒有血緣關系,長得也沒有相像之處?!?/br> “沒錯,你們長得是不像?!卑诅簏c點頭,然后充滿惡意地補充道,“但是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哥生前十分喜愛繪畫,尤其是油畫……” 言澈的臉漸漸失去了血色。 他記起劉教授說的,宗先生在看過自己畫藝術墻后就立馬同意相親了,難道這是因為白珞的哥哥嗎? 看著面色逐漸蒼白的言澈,白珞露出滿意的表情。 哥哥去世以后,出于愧疚和補償,宗家一直處處幫扶白家,宗以牧也把白珞當作親弟弟一樣,十分疼愛,還承諾會照顧他一輩子。 一直到出國讀研,宗以牧都沒有戀愛,白珞滿心以為他是在等自己長大,然后和自己結婚,白家的人也都是這么以為的。 結果他不過是跟著舞團出國參加了個比賽的工夫,宗以牧竟然閃婚了。 白珞至今還記得自己得到消息時晴天霹靂的感覺,他當時就要哭著去找以牧哥要說法,白家的人卻擔心他會鬧開了破壞兩家的關系,爺爺還直接派人把他送去了國外進修舞蹈。 直到今年年初回家過年的時候,他聽到了以牧哥離婚的消息,于是他便急匆匆地將舞團巡回演出的工作收尾,打算回國發展。 沒想到回國第一天趕上的竟是以牧哥再婚的婚宴。 還真是造化弄人。 想到把消息瞞得死死的父母,白珞咬緊了牙根。 不過還好,他現在已經知道了,不論是言澈還是之前那個司明軒,都不過是以牧哥聊以慰藉的替身罷了。 大哥的替身,還有比他更合適的嗎?以牧哥一定是舍不得他受委屈,所以才找別人的。 白珞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這世上最愛以牧哥的人只有他,只要能和以牧哥在一起,哪怕是做替身他也無所謂,畢竟大哥已經死了十幾年了,只要他用心經營,以牧哥心里眼里遲早會只有他的。 現在當務之急,是讓眼前的人識相點主動離開以牧哥。 白珞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把目光轉向對面的人,正準備繼續游說,卻發現言澈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恢復了淡然的神色。 言澈已經想清楚了。 剛剛聽到白珞的述說時他一下子就亂了,但是沒一會兒就恢復了冷靜。 自從第一次見面起,白珞就一直有意無意地針對他,言澈之前一直把這當作是弟弟在吃哥哥伴侶的醋,沒真正放在心上過,現在看來,白珞顯然是愛慕著宗先生的。 他剛才那一番說辭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挑撥離間罷了。 不管宗先生最開始出于什么目的和他結婚,這些日子以來對他的好是做不得假的,他應該信任自己的伴侶,也應該多一點自信。 “突然發現自己是一個可悲的替身,滋味不好受吧?” 言澈淡淡一笑,“替身只是你的一面之詞而已,等宗先生來了我會和他好好談下的?!?/br> 白珞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是不是傻?這種事情你問他就會承認嗎?” “要是真有這種事,以牧當然會承認了,他才不屑撒這種謊呢?!毖猿簾o語地看著白珞,“你今天和我說這些,難道有什么好心嗎?我不信自己的老公,反倒相信你,那才是真的傻呢好不好?” 站在門外的男人忍不住勾了勾唇。 「咔噠」一聲,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言澈和白珞下意識地往門口看去,前者忍不住露出雀躍的表情,“你怎么來啦?還沒到下班時間呢?!?/br> “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就下來了?!弊谝阅磷哌^來抱住小妻子,獎勵地親了親后,轉向對面的目光驟然變冷。 白珞頂著冰碴子一樣的視線磕磕巴巴道:“以牧哥……不是……我……你聽我說……”和剛才的巧舌如簧判若兩人。 “不用再說了?!弊谝阅梁敛豢蜌獾刂苯哟驍?,“白珞,我上次的警告看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br> 水軍事件的第二天,宗以牧就找到白珞,明確和他說過,“看在你哥的份上這次我不會追究,別再被我發現你招惹言言,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我說到做到?!?/br> 看宗以牧的神色,這次顯然是要動真格了,白珞正要辯解,卻聽見宗以牧淡淡道:“經紀人我已經讓他回去了,進舞團的事情我也不會再管,你好自為之吧?!?/br> 白珞一下子急了,淚花都飚了出來,“以牧哥,我錯了,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這樣……” 他為了追求真愛,已經放棄了國外優渥的工作條件,之所以敢回國從零開始就是仗著有宗以牧替他搭橋鋪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