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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澈拿著切桿走過去,擺好姿勢準備切球,他比了比動作,突然抬起頭對宗以牧道:“先生,這個位置有點難打,您可以過來幫幫我嗎?” 宗以牧走到他身邊,看了看球洞的方向,在桿頭的位置比了個高度,“你現在的角度很好,這個距離力度不要太大,球桿舉到這個位置就可以了?!?/br> 言澈試著揮了揮:“我還是不太會,您可不可以帶帶我……就像之前那樣?!?/br> 宗以牧站到他身后,雙臂從兩邊環過他的身體握住球桿,邊舉桿邊語氣輕柔地給他解說道:“你看,就舉到這個位置,輕輕一揮……” “咚!”地一聲,小白球應聲入洞。 “牛逼啊以牧,這個pose還能直接切進洞!”任峰走過來,不可思議地贊嘆道。 宗以牧單手摟起言澈親了下臉蛋,“因為我有幸運天使?!?/br> 任峰趕緊捂住眼睛,“宗以牧我告訴你,差不多得了啊,別拿單身狗不當人,小心以后出來玩不叫你了?!?/br> 言澈透過宗以牧的肩膀往后看,見任溪沖他比了個ok的姿勢,這才松了一口氣。 又打了一個洞,太陽徹底下山,一行人肚子也空了,剩下兩個洞索性直接棄了,啟程回會所吃飯去。 回市區的路上,言澈提出要回學校。 宗以牧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回學校也進不去了?!逼綍r帝都大學的宿舍樓是十一點關門。 “沒事,我不回寢室。我是要去畫室,我有鑰匙的?!?/br> 宗以牧擰著眉,“你是打算熬夜畫畫嗎?不行。明天去學校再畫?!?/br> 言澈央求道:“我突然有個靈感,想要趕快畫下來嘛。到了明天靈感就沒有了。先生,拜托拜托嘛,送我回學校吧?!?/br> “不行?!边@件事一點商量都沒有,宗以牧斬釘截鐵道,“你今晚熬夜,明天白天上課怎么辦?難道要三十六小時不睡?你知不知道這對身體傷害有多大?” “我不會一整夜不睡的,我就先花上三四個小時起個稿,其他的明天再畫?!?/br> “那你晚上怎么睡覺?” “畫室里有桌子,我拼到一起睡一覺就好了。明天上午的課九點五十才開始,等天亮我回寢室還能再睡會兒?!?/br> 見宗以牧還是抿著嘴不松口,言澈只好放軟了聲音央求道:“先生,靈感對我們美術生來說是稍縱即逝的,不抓緊畫下來真的就再也抓不到了,所以真的求求了,您就送我回學校吧好不好?”宗以牧在開車,言澈不敢搖晃他的身體,只好雙手合十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宗以牧猶豫了半天,“只畫三四個小時?” “嗯嗯,”言澈猛點頭。 “那就畫吧?!毖猿哼€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男人接著道,“在家里也可以畫?!?/br> 欸?! 回到楓林綠都公寓,宗以牧從書房的柜子里搬出一堆東西來,言澈看了看,畫布、畫框、顏料、調色板等各種油畫工具一應俱全。 直到宗以牧幫他把東西全都歸置好,言澈還處于震驚的情緒里,“您什么時候準備了這些?” “有段時間了,本來打算找人裝修個畫室的?!弊谝阅量戳丝赐蟊?,“現在是十一點二十五分鐘,給你三個半小時,三點之前準時睡覺?!?/br> 見言澈乖乖點頭應下,宗以牧這才捧著筆記本電腦出去了。 偌大的書房頓時全部屬于言澈了。他掏出手機點開那張照片放在一旁的書桌上,然后便開始沉下心來起素描稿…… 三點一到,敲門聲卡著點有節奏地響起。 “來啦?!毖猿簩嫲迦∠旅鎸χ鴫Ρ诹⒅?,然后才開門出去。 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的時候,言澈發現床上多了一個很大的貓咪先生的抱枕,目測長度超過一米六,憨頭憨腦的很是可愛。 宗以牧在言澈額前留下晚安吻,見他抱著那個大貓很是喜歡的樣子,勾了勾唇便出去了。 昨天晚上從言家回來,言澈在路上便睡著了,宗以牧擔心他情緒不好夜里睡不安穩,進來看了好幾次,結果小家伙睡得倒是挺香,就是老愛騎著被子。 每次宗以牧給他蓋好出去,下次進來的時候被子又卷到言澈的身子底下去了。 今天上午宗以牧便吩咐助理給買了這個抱枕,想來懷里有東西可抱,小家伙應該就不會蹬被子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畫板還是原模原樣地靠墻立著,言澈小心翼翼地把畫布卷起來帶去了學校。 花了兩天時間,言澈終于把畫完成了,他端詳來端詳去,終于從各種角度來看都覺得滿意了,便迫不及待地給宗以牧去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言澈便問道:“喂,宗先生,您今天有空嗎?” 男人的聲音透著一絲疲憊,“言言,今天可能沒空陪你了?!?/br> 滿腔的雀躍被一盆冷水潑下,言澈從沒聽過宗先生這樣低靡的聲音,連忙關心道:“宗先生,發生什么事了嗎?” “爺爺早起摔了一跤,現在在醫院?!?/br> 宗老爺子都已經快九十了,這個年紀的老人摔一跤可不得了。他高中的時候,對床室友的奶奶就是因為上樓的時候摔倒了,據說是髖部嚴重骨折,臥床休養了兩個月就去世了。 等不及宗以牧派車來接,言澈收起手機就往醫院趕。 坐在出租車里,言澈在路上給李姐打了個電話請假,說自己家里人生病了,下午不能去上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