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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知他經由這一次不小心,卻好像發現了什么新的解脫方式,于是段星斂甚至開始試圖自/殺。 這引得馮笠也差點崩潰,她那時怨極了裴翊,怨他為什么要出現;甚至也怨上了段星斂,覺得他為何這么不堅強,怎么就至于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 可段成森卻知道不只是這樣的。 因為段星斂的癥狀太過嚴重,完全需要家屬的配合,所以他從心理醫生那里知道了段星斂的癥狀起因。 他從小沒有得到一個健康的成長環境,在反復的希望和無望中,卻形成了嚴重的情感依賴。 可家人朋友都不是唯一,他只想要唯一的愛。然后他遇見了裴翊,于是他幾乎是將所有的情感傾注在了裴翊身上。 但最后,他失去了裴翊。 這就好像失去了支撐著他的骨頭、他的血脈,他無法適應,無法與自己和解,只能選擇放棄自己。 這樣又僵持了好幾個月,馮笠幾乎是日日看著他,生怕一個錯失便是永遠。 同時她也在惶恐中感到后悔,她甚至同段星斂妥協地說過,可以帶他去找裴翊。 當時段星斂聽到裴翊的名字眨了眨眼,但卻往更黑處縮了進去,他知道自己現在不好了,他不要讓裴翊看見他的不好。 至此,事情幾乎走到了死胡同里。 開始出現轉折時,是段成森拿來了一個Y國學術界的頂級報刊。 報刊上是一篇新的化學論文,落款第一作者,是裴翊的名字。 許是他登上頂刊時太過年輕,又是個好看的華人,所以那家報紙還特意劈出一個角落刊登了裴翊的照片。 照片里裴翊仍舊冷靜、淡然,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但卻也絲毫掩蓋不住他的光華。 當時段成森跟段星斂說,他這么好,是不是只有更好,才能配得上他? 段成森這話其實完全就是按照心理醫生的提示,去找尋他心底的渴望,借此來刺激他的求勝和求生意志。 本來只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卻不曾想,段星斂從那以后,好像真的慢慢好了起來。 他開始走出房間、撿起書本、去學校上學……開始拼命地讀書學習,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 同時也開始輔修心理學,他深知自己無法依賴外物,只能這樣尋求自救。 后來經過多年沉浮,到如今,走到裴翊面前的,才又是一個和從前一樣優秀的段星斂。 林思為講得簡單,可即便只是只言片語,也能想到,那些日子的黑暗與煎熬,再有一步行差踏錯,便沒有未來了。 裴翊聽完,落座在沙發上時,指尖幾乎仍是掐進了rou里。 林思為不忍看他,起身去了餐廳。 他剛一走,裴翊的眼淚便斷線似的落了下來。 而他必須要極力控制住自己,才能讓自己不要發出窒息似的破風箱聲。 —— 太陽快落山時,房門處傳來動靜,裴翊坐了一下午,聽到動靜慢慢回頭,發現居然是方艾晃晃悠悠地起來了。 林思為趴在餐桌上睡著,此時也醒了過來,見到方艾,干脆又進房間里把邵遇搖醒拖了出來。 然后他一左一右提拉著兩個人,同裴翊告了別。 待他們走后,裴翊進屋,他發現段星斂已經醒了,只是可能還有點暈,躺著沒動。 見他進來,段星斂這才起身,先把窗簾拉開散散酒氣,之后他準備換床單,裴翊讓他先去洗澡,他來換。 段星斂倒也沒堅持。 他這會兒酒已經醒得差不多,洗完澡出去發現裴翊已經換好了干凈的床單。 “餓不餓?”裴翊面色如常地問他。 段星斂搖頭。 并且酒后沒什么胃口,總之晚飯是不太想吃,裴翊依他,自己也跟著去洗了澡。 只是他這澡洗得有點久,出來時段星斂已經又在床頭靠著。 裴翊爬上去,靠在段星斂身邊,緊挨著他睡下。 段星斂撓了撓他的下巴,問道:“你喝這么多酒,一點事兒沒有?” 裴翊在他懷里搖頭,卻不說話。 這下是個人都感受得到裴翊的不對勁。 段星斂看著他緊閉的眼睫,眸中似有探究。 可裴翊大抵是心緒震蕩,喝得也有這么多,不知不覺地便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時已是半夜。 床頭昏黃的燈開著,段星斂下午睡久了,這會兒覺輕,裴翊一動他也醒了過來。 段星斂喑啞著嗓音想問他餓不餓。 但卻被人直接堵住了唇。 裴翊在他唇上碾磨著,身子也緊緊貼著他,親吻間有點難得的急切,像是要確認他的存在似的。 段星斂抱住他的脊背,任由裴翊動作。 只是到后來,兩人之間有什么反應,彼此都清清楚楚。 段星斂手往下伸,卻不曾想在半路被裴翊握住了手腕。 裴翊抬眼看著他,眼里似有潮氣,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相當明顯。 段星斂指尖一顫,越發覺得裴翊不對勁。 可裴翊卻不退縮,他手指碰觸到段星斂胸口的紐扣,貼在段星斂身上微微往前,輕輕柔柔地親著他的耳朵,在他耳邊祈求似的說:“哥,我們做吧,我想和你做?!?/br> —— 其實那天見過段成森之后,裴翊忽然想起了當年的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