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槍-不會讓你一個人

    ［某個週二的午后］

    對于三五六都要到夜市擺攤的慶年來說，週二可是難得的休息日。

    慶年只要間來無事就會跑到車庫看看那些停在車庫內的豪車們，嚴格來說慶年只要一抓到空間時間就會像這樣偷偷摸摸地跑到車庫欣賞那些美麗的車子們，甚至還幫車子們各別取了暱稱。

    而慶年這午后的小秘密至今仍未被他人發現過。

    「春麗，你今天過得好嗎？」慶年將身體趴在花美娜紅色大牛跑車的引擎蓋上，一臉寵溺地與之對話?！甘裁?？你問我過得好不好是嗎？我當然好啊，能見到你我哪會不好的？」

    和春麗打過招呼之后，慶年又看向另一臺壹彥停在對面的石墨黑蝶翼門跑車。

    「我的小蝴蝶，午安啊～我絕對沒有因為春麗而冷落你啦！我說過我永遠都是你的小阿飛啊～」慶年站在壹彥的跑車旁邊像是在安撫因為吃醋而生悶氣的女友一般，語氣溫柔地說著。

    接著，慶年又依序地向車庫內所有車子打了聲招呼，就連花美娜的重機和跟監用阿芬都沒忘。

    這座緊連著大宅的巨型車庫刻意建造成展示場一般，除了有幾人的超級跑車外還有一堆莫名其妙的車，比方説吉普車啊、露營車啊或是悍馬車等諸如此類平常根本用不到的車，這全怪花美娜有愛亂買車的壞習慣。

    而每臺車下都有專屬的展示燈，整齊排放的豪車們放眼望去總能讓人心曠神怡。

    最后，慶年走向自己心目中排名第一的豪車，也就是肆曉那輛以黃色為基底，搭配黑色作為線條修飾的鍘刀門跑車。

    慶年腳步慎重地走向那臺他稱之為「女王」的跑車，接著開啟了跑車的鍘刀門將頭枕在門檻上，一臉安詳地閉上雙眼，雙手則是平靜地擺放至腹上。

    「我的女王，我愿意被你斬首?！箲c年如是說。

    「慶年，你躺在那干嘛??？」

    正當慶年沉醉其中之時，花美娜突如其來的聲響打碎了慶年的美好時光，這些都不打緊，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自言自語全都被花美娜給聽到了。

    慶年閉著眼睛思索著自己究竟是要直接起身呢？還是繼續裝睡呢？反正現在就是無法替自己再辯駁什么就對了。

    「老大...你什么時候站在那里的？」慶年微睜著雙目偷瞄著穿著皮外套配上皮褲和黑色短靴的花美娜，通?；滥冗@身打扮都是準備騎著重機出門兜風。

    「大概從女王那邊開始吧？話說...慶年你不起來嗎？」花美娜甩著手中的車鑰匙，問著還想繼續躺著裝死的慶年。

    「我這就離開?！箲c年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接著加快腳步想馬上離開車庫，然而在經過花美娜身邊時，被對方一把叫住了。

    「慶年?！够滥葌阮^看向一旁的慶年?！该魈旌臀胰ヒ惶塑噺S吧？買一臺車給你，就當是生日禮物?！?/br>
    「可是老大，我生日過掉很久了欸?！箲c年嘴上雖這么説，但雙目中投射出來的閃光卻早已出賣了自己。

    「就當是提前送你吧～」花美娜使勁搓揉了慶年的頭發，這要是平常慶年老早就開始哀嚎著閃躲花美娜的攻擊，然而現在的慶年沉浸在喜悅之中根本無暇理會那些小事。

    正當兩人打算分道揚鑣之時，一聲在車庫內顯得特別突兀的貓叫聲劃破了寧靜。

    「老大...你有聽到嗎？」慶年微睜著雙眼深怕就是自己聽錯。

    「嗯，我聽到了?！够滥纫月齽幼鼽c頭就怕錯過第二聲貓叫。

    像是在回應兩人一般，那隻不知打哪兒來的貓咪又接連叫了好幾聲。

    花美娜和慶年兩人循著聲音來到了車后，只見那用來裝擦拭玻璃的抹布的紙箱中有隻眼睛還有些朦朧的幼貓。

    「老大，怎么有隻貓在這里？」慶年蹲下后問著也一同蹲下的花美娜。

    「大概是哪隻母貓偷偷溜進來生產的吧？不過這隻貓咪看起來不是很健康欸...」

    「那隻母貓大概是叼走了其他健康的小貓，留下了這隻看起來也活不久的小貓吧？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帶他去看個醫生？」慶年一臉憐憫地看著箱中的小貓。

    「我們還是不要亂碰牠好了，如果染上了人類的氣味牠mama就會真的拋棄牠了?！?/br>
    「可是牠看起來就已經像是被遺棄了...」慶年臉色暗淡地說道。

    「不管如何，我們先到賣場買貓奶粉泡給牠喝吧？」花美娜起身示意慶年跟上自己?！附裉炀筒欢碉L了?！?/br>
    隨后，兩人便騎上了阿芬出發購買貓奶粉了。

    「慶年，你覺得我們該幫這個小傢伙取個名字嗎？」

    泡了貓奶粉給小貓吃后，花美娜和慶年就這樣蹲在一旁看了小貓好一陣子。

    「我覺得還是不要好了?！箲c年悄聲說道?！溉绻辛烁星槟蔷筒缓昧??！?/br>
    「如果有感情的話那就養他啊?！够滥瓤戳艘谎蹜c年，內心多少知道對方在擔心什么?！笌蜖€名字吧？」

    「取名字？」慶年輕嘆了一聲，只是取個名字應該沒關係吧？「要取什么好呢？」

    「要不然叫紙蓮花好了！」花美娜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猛地說道。

    「紙蓮花...？為什么是這個鳥名啦！」

    「你看他的毛色不是跟紙蓮花的顏色一模一樣嗎？」花美娜指了指有著一身黃毛的幼貓。

    「不要！誰會幫小貓取這種名字啦！我要叫他咪波！」慶年激動地說著。

    「你看，你這不是有想到一個好名字嗎？」花美娜語氣溫柔地說著，但看著箱中那羸弱的小貓，花美娜就怕慶年擔心的事真會發生。

    那天，花美娜離開了車庫，慶年還是在那待上了很久很久。

    *

    ［週三，早上七點］

    今天慶年一反常態，特地起了個大早，刷了牙連睡衣都還來不及換就衝向了車庫，這可讓每天早起澆花的壹彥看得滿臉問號。

    「不知道咪波今天有沒有比較健康？」慶年邊走邊自言自語，手里拿著剛泡好的貓奶粉?！高洳ìF在應該餓了吧？」

    這還是頭一回慶年進到車庫目的不在于那些豪車「美眉」們，就連慶年本人也沒有察覺到這件事。

    然而，一進到車庫內卻沒有聽到半點貓叫聲，照理來說小貓餓了應該會叫的??？

    「奇怪了，難道咪波還在睡嗎？」慶年帶著遲疑的腳步慢慢地走向紙箱。

    果然，咪波躺在紙箱內此時正靜靜地瞇著眼。

    看著咪波躺在箱子中一動也不動的，那感覺...不像是在睡覺。

    慶年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停止了，那瞬間竟忘了怎么吸入氧氣，只能眨了眨那雙有些乾澀的雙眼。

    —這個車庫內，沒有了任何呼吸。

    當再次吸入氧氣時，慶年像個剛來到這個世上的嬰兒一般，在氧氣進入肺部那刻，也止不住哭聲了。

    慶年跪在箱子旁，用著顫抖的雙手將小貓抱起，那失去體溫的小小身軀像是在強行回答慶年的猜測一般，肯定了答案。

    慶年抱著小貓衝出車庫，或許現在救他還來得及也說不定。

    「一定還來得及的...一定還來得及的！」慶年慌亂地奔向外頭，碰巧遇見正在澆花的壹彥。

    「慶年，你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站在花圃前的壹彥不解地看著慶年，接著才注意到慶年手中的小貓。

    「壹彥哥！你救救牠好不好！如果現在送去獸醫院一定還來得及！我們得趕快...」

    壹彥看著那抬頭看向自己滿臉淚痕的慶年，此時正語無倫次且情緒慌亂地向自己求救，或許就連慶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慶年?！挂紡┑亻_口?！感∝堃呀浰懒??！?/br>
    雖然內心不想承認但當壹彥說出口的那瞬間，慶年還是愣了一下。

    對啊，為什么自己就是不承認呢？

    慶年低下頭去，眼淚不斷地從眼眶中流出，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心會壞掉的。

    壹彥看著這樣的慶年輕輕嘆了一口氣，接著抱住淚流不止的慶年溫柔地拍著對方的后背。

    「慶年，我們把小貓埋了吧？」

    最后，壹彥讓慶年將小貓埋到了自己的花圃旁，特別重視花圃中花朵的壹彥平常別說讓人靠近了，就連碰都不給碰一下里面的花，然而今天卻讓慶年將小貓給埋在了那些梔子花底下。

    早上十點，花美娜是大宅內最后一個起床的人。

    「那隻小貓還是死了對不對？」花美娜站在廚房吧臺后往空杯中倒入牛奶，接著看向了坐在沙發一角一蹶不振的慶年。

    「嗯?！拐驹谝慌耘葜t茶的壹彥只是簡短地回應了花美娜的疑問，其他幾人早上起床時就聽聞了壹彥所說，瞭解了慶年低落的原因。

    花美娜長嘆了一口氣。

    「知道他為什么反應那么大嗎？」花美娜戳起了放在保鮮盒內的小番茄說道。

    壹彥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花美娜。

    「當初在慶年剛進組的時候我調查過他的背景，慶年的父親是某個有名的政治人物，母親則是他父親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所以慶年從小就是和母親住在一起，而慶年的父親也只是每個月定期打錢到他們的戶頭內很少去看他們，太愛父親的母親最后不甘寂寞精神崩塌了，最后在慶年十四歲那年在他面前自殺了，在那之后慶年就一直是一個人了?！够滥认肫鹬罢{查的資料，慶年從來都沒有提起過自己的過去可見這段過往他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杆詰c年他才無法再次接受死亡在自己面前發生吧？這樣又會想起自己變成一個人的那天。我想這就是為什么慶年昨天不愿意放太多感情在小貓身上的原因，害怕當小貓離開時自己會受傷?！?/br>
    壹彥聽著花美娜說著慶年的過往沒有多做其他反應，倒是坐在一旁吃著早餐的貳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慶年的身世也太可憐了吧？他怎么都沒說過??？」貳旭吸著鼻子一臉哭喪地說著。

    「你這傢伙怎么哭得那么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也經歷了一次生死離別咧！」花美娜輕輕推了一下貳旭的腦袋瓜?！覆灰寫c年看到你這哭哭啼啼的樣子，不然等會兒他又更難過了?！?/br>
    「好...」貳旭抽了幾張衛生紙往臉上貼，努力地讓自己不要再哭下去了。

    「我出門一下，很快回來?！拐Z畢，壹彥便起身離開了大宅。

    「說起來，參天和肆曉呢？」花美娜看著空盪的大宅，一大早的那兩人去了哪里？

    「參天哥和肆曉哥大概半小時前出去的，沒說去哪里?！官E旭又吸了幾下鼻涕，語氣還是有些哽咽。

    「不是說別哭了嗎...」花美娜無語地瞥了一眼貳旭，到底有完沒完??？

    「啊就真的很悲傷??！」

    花美娜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又戳起一顆番茄，眼下也做不了什么還是讓慶年一個人好好待著可能會來得好些。

    過了一陣子，參天回來了。

    只是參天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這次回來身邊多了一隻黃金獵犬。

    一開大宅的前門那隻黃金獵犬便衝了進來往坐在沙發上的慶年身上撲。

    「這隻狗狗是？」被黃金獵犬舔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慶年來不及反應只得繼續讓狗狗舔。

    「慶年，人家說失戀要走出情傷最好的辦法就是交新的對象！」參天說著一些莫名奇妙的話，說完還一臉自信地一手插腰一手向前比個讚。

    「才不是這樣說的！」花美娜從后面巴了一下參天的后腦勺?！溉思覒c年正難過你不要出來亂！」

    慶年也看出了參天想安慰自己的心意，將臉靠在黃金獵犬的身上接著雙手環抱住狗狗。

    「參天哥謝謝你，我心情有比較好了?！箲c年勾了勾嘴角想讓對方放心，然而明眼人都還是看得出慶年心情依舊低落。

    「不過說起來，這隻狗狗為什么那么眼熟？」貳旭看著被慶年輕輕撫摸而露出笑顏的黃金獵犬說道。

    「喔！你說這個狗狗啊～是路口王伯伯家的小梅子??！」參天笑得燦爛，似乎想藉此邀功。

    「你有和人家說你要‘’借‘’嗎？」貳旭試探性地問道，參天應該有好好地和王伯伯說吧？

    「沒有，我直接抱出來了。想說...」參天話還沒說完便被貳旭給打斷了。

    「請放回去?！官E旭臉上雖笑著，但那鏗鏘有利的字句像是拐著彎指責參天。

    「我是想說...」參天開口想反駁些什么。

    「放、回、去?！官E旭語氣用力地說著，但還是不忘禮貌地帶上笑容。

    「好啦！我這就去和王伯伯說一聲啦！你就讓慶年再多抱一下咩！」參天沒好氣地說著，接著才慢慢地走出大宅。

    「怎么有人可以做錯事還自己有理的樣子？真是幼稚！」貳旭看著參天離開的背影說道，此舉倒是引來一旁花美娜的注意。

    「你還好意思說人家幼稚??？」花美娜吐槽道，貳旭和參天這兩人從以前就是這樣，總是喜歡斗嘴。

    說起來這兩人就是一對歡喜冤家，貳旭也只有在碰到參天才會稍有一咪咪變得成熟。

    沒多久參天回來了，這一次回來碰巧遇上了肆曉，于是兩人便一同進到大宅內。

    肆曉這次回來手上還多抱了一隻黃毛加菲貓。

    「慶年，給你抱抱他?！顾習孕⌒囊硪淼貙⒇堖浞旁趹c年懷中，原以為貓咪會跳開卻意外得溫馴。

    「這個不會又是誰家的寵物吧？」花美娜看著一手抱著小梅子一手揣著貓咪的慶年說道。

    「這個是我朋友的貓咪，借來給慶年抱一下?！?/br>
    「嗯...這樣啊～他看起來好厭世哦，丑可愛、丑可愛的～」花美娜將眼睛瞇成一條細線看著慶年懷中有著一張扁臉的加菲貓甚至還是短腿品種，一瞬間就被收服了。

    「牠叫雞排，牠主人說什么他鼻子以下的毛色是白的配上原本的黃毛看上去很像裝在紙袋里的雞排?！顾習蕴袅颂裘純刃挠芍耘宸u排主人的想像力。

    「說起來，還真的很像雞排欸！」參天伸手摸了摸雞排?！竿蝗缓孟氤噪u排哦！」

    「參天哥你這樣雞排會害怕的吧！」此話讓抱著雞排的慶年更加抱緊了手中的雞排，深怕參天對牠出手。

    「我是開玩笑的啦～對吧？雞排～」參天歪著頭寵膩地摸著雞排，卻遭到雞排的一記抓撓?！赴ミ?！牠撓我！」

    正當幾人玩得不亦樂乎而慶年心情也稍微有些好轉的同時，壹彥回來了。

    「彥哥！你去哪里??！去了好久哦！」一見到壹彥回家貳旭便蹦蹦跳跳地向前迎接，然而在看到壹彥腳邊的龐然巨獸之后貳旭瞬間原地腿軟?！笍└?！你去哪里弄來的獅子啦！」

    室內的幾人循著貳旭的聲音看了過去，只見壹彥手里牽著一隻美洲母獅。

    大宅內的大家全都看傻了眼，慶年懷中的雞排甚至炸了毛，而一旁的小梅子則是依靠著慶年此時正瑟瑟發抖。

    「沒事，不用怕。tatiana很乖的?！拐f完壹彥便松開手中的牽繩放美洲獅自由。

    一沒了牽繩的束縛tatiana便往慶年的方向猛撲，其他人老早在一開始就躲得遠遠的，只剩抱著小梅子和雞排的慶年還坐在原位，來不及跑的慶年只得閉上眼睛來迎接可能遭受到的攻擊。

    然而下一刻卻什么也沒發生，tatiana只是伸出舌頭撒嬌地舔著慶年的臉，

    慶年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tatiana，雖說體型較大但追根究底還是貓科動物，看這個樣子大概是誰家馴養的吧？不然不可能那么乖巧還沒了野性。

    「這隻獅子你是去哪里弄來的??？」確定tatiana沒有攻擊性后花美娜也上前擼大貓了。

    「一個認識的俄羅斯朋友家養的，前幾年他們定居在臺灣就把tatiana從俄羅斯一起接來了?！挂紡┮桓薄@很普通‘’的語氣說著都不知道該從哪里吐槽的話。

    「撇除你認識俄羅斯人還養了美洲獅這件荒謬的事不說，能想到要借美洲獅這件事還真有你的?！箙⑻煊行┥笛鄣乜粗紡┰倏聪蛞呀浐突滥韧娉梢黄膖atiana說道。

    「慶年，我沒有寵物可以借你，所以就由我來當你的寵物吧！喵！」不知道從哪里弄來項圈戴在脖子上的貳旭將系著項圈的牽繩放在了慶年手中，貳旭的頭上甚至還戴上了貓耳發箍。

    「沒想到你還有cosplay的癖好??！」參天一把勾住貳旭的脖子一臉有趣地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給你說就特別不爽，給我閉嘴！」貳旭掙脫參天的束縛說道。

    「哎呦！你這小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好了、好了，別吵了。還有貳旭啊，角色扮演還是留給你和你的彥哥玩吧！」肆曉勸架的同時還一把將貳旭扛起，想將之帶離第一火爆現場。

    然而壹彥見狀卻也不甘示弱地扛起一旁的參天和肆曉暗中較勁。

    「等等...！這是在干嘛??？」被扛得一臉懵逼的參天表情驚恐地說著，其實自己有一點恐高。

    「你很重誒?！挂紡]有回答參天的問題倒是拍了一下參天的屁股。

    「那你倒是把我放下來??！」參天語氣驚恐地說道，這件事不就是壹彥把自己放下來就完美解決的簡單事情嗎？

    「他說他想下來呢！」肆曉笑笑地看向冷面壹彥，兩人對看的視線中似乎還能看到一絲火花。

    「你先放?！挂紡┑卣f道。

    「你先?！咕退闳绱艘廊恍θ菀琅f的肆曉說道。

    「怎么都沒人問過我們的意見呢？」不知道兩人到底在比什么的參天放棄了最后的掙扎，接著看向被扛在肆曉肩上的貳旭?！杆懔?，那個傻子好像蠻樂在其中的?！?/br>
    「欸欸欸！不公平我也要飛高高！」在一旁被遺忘的花美娜像個小孩一樣在兩人中間跳了跳。

    看到此景的慶年不禁噗哧一笑。

    「你們幾個到底在干嘛啦！」

    「太好了，你終于笑了?！够滥瓤吹浇K于放開心笑的慶年欣慰地說道，大伙也終于安下心了?！高€是說，慶年你也要飛高高？」

    不等慶年回答花美娜便逕自將慶年扛起。

    「我...我就不用了啦！」慶年在花美娜身上慌亂地揮舞著手腳，最終放棄了掙扎?！咐洗竽庹娲竽?..」

    「慶年你那么瘦，這點重量哪算得了什么？還是你嫌不夠高？來，壹彥你來！」

    接到指示的壹彥將參天放下，接著扛起慶年。

    「我就真的不用了啦！」就算慶年再怎么掙扎還是逃不過壹彥的摩天大樓飛高高，慶年這下終于知道為何參天剛才如此驚恐了。

    「謝謝你們，真的?！箲c年悄聲說著內心話，大家真的為自己做得太多都不知道該如何回報了。

    「這哪有什么？誰叫你是我們重要的弟弟呢？」參天坐在地上擼著雞排說道。

    「慶年，你只要知道我們不會拋下你一個人隨便離開就好了?！够滥让嗣c年的頭。

    「嗯...?！箲c年沒有抬頭，深怕被大家發現自己含淚的樣子。

    從前的慶年總是害怕失去的時候會太難過而不敢輕易放感情，然而早在慶年不知道的時候，自己早已對赤犬組產生了情感，甚至無法輕易抹滅。

    「好啦，玩也玩夠了！等等要準備擺攤了！今天可是星期三呢！」花美娜拍了一下手說道。

    從今爾后，慶年再也不用擔心會失去而不敢去擁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