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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連木蘭 京城鬧得這樣厲害,傳到寧初一的軍帳之中也無非是個笑話。 連十九更是沒心思管那樣的事情,只一味的忙著找老婆。 營地之內,本就立有許多營帳。連爺腦子不笨,卻時常跟不緊自己的夫人。 這當然不是眼神有問題,而是時不時出現的封大谷主是個專職添堵許多年的能手。 連大人不咸不淡的看著他。 閑得沒事嗎? 作為副將,封涔是不是太閑了一點? 封大谷主打了個呵欠。 老子就是不得閑,也得抽空看著你。 只要是他們家二二不喜歡的,在他眼里都是眼中釘。換句話說,就是寧初二太喜歡了,但是現在嫌煩,他也樂得不讓連十九好受。 這樣的對話,幾乎每隔幾天都要上演一次,連大人也懶得廢話,直接招來招財幾人收拾封涔。 若放在以前,他定是要將人丟得遠一些。 只是現在封大谷主在自己的地盤上,谷里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 就這么兩小波人,整日都要在營帳外打上一架。 寧初一翹著二郎腿在旁邊看著,一邊嚼著花生米,一邊分析哪邊的武功套路更精干一些。 一旁給他搓著花生皮的冬官說。 大人...他們這一天到晚的折騰,您就不管管? 他奇怪的睨著他半晌,點著他的腦袋說。 別逗了,這樣的盛況等我妹夫和meimei和好了以后就看不著了。 他才沒有傻到放棄這等福利呢。 只是。 你叫什么名字來著?能不能別一天到晚拿個本子站在我旁邊啊? 冬官立時哭喪了臉。 下官是秦歡啊,雖說冬天已經過了,但是夏官不在,原該是下官繼續執筆的。 他們家大人怎么自從造了反之后,記性變得這樣不好了呢。 不。 應該說自從被那個縣主冤枉著進了牢房之后就越發不好了。 過去最喜歡的桂花香也不熏了,性子也越發....張揚了? 他想到伺候他沐浴那次,他含笑著讓他摸了摸他平坦的前胸,頓時又升起一股惡寒。 他是好人家的孩子啊,實在經受不住這種刺激。 心里卻還是感念他在欽天監的招撫,一聽說連家要來送糧草,稀里糊涂的就帶著老子娘一塊來了。 說實話,他也沒想到他那不著調的大人敢造反。但是真正反了,他反倒不覺得什么了。 及至看到他身穿鎧甲,一身戎裝,倒似多了幾分英武氣質,雖說比之前在欽天監那亂沒節cao,信口開河的無賴樣好上了許多,他卻還是懷念那個時候的大人。 兩人的關系之前也不算親近,且寧大人一直都是嫌棄他的。 但是一旦分開之后,他腦子總是躍出他點著他的腦袋數落的樣子。 冬官是個直腸子,骨子里又有幾分文人執拗的倔強。他覺得他家大人是個好官,即便這好官造反了他也愿意跟著。 寧大公子歪頭瞧了他一眼,心里想的卻是。 軍營里面執的什么筆,他當自己是師爺嗎? 在欽天監呆久的人,果然腦子都有點坑。 只是瞧著冬官的憨傻樣,不由又勾了勾嘴角,招手道。 你過來,我告訴你件新鮮事兒。 #%^amp;%*(^%#(^%$ 冬官:!!!!!!! * 都說教育要從娃娃抓起,連大人自來都是教導兒子如何無賴,如何算計的。 如今的連小獸也五歲了,除了自己娘叫的人要學會如何摳出水平,學的最多的就是算計。 呆在連十九的身邊,耳濡目染,言傳身教,性子儼然跟他這精明爹一摸一樣。 連十九不受待見,這是常理,連小獸可是被寵愛的緊。非但晚間可以跟著寧初二睡在一起,還跟娘親有了一個他爹也不知道的重要秘密。 這一日,連十九黑著臉將他兒子提進屋內,沒好氣的問他。 最近睡的可好?忘恩負義也不是這個做派? 之前交代的求情哭鬧什么的,他全都是敷衍而過。 花著比外頭哭喪貴十倍的價錢,做的卻是扯嗓子干嚎的營生。 什么叫業界良心? 連爺覺得很有必要更正一下連小獸的三觀。 連小獸眨巴著一雙眼睛,緩緩彎成一汪新月,笑容憨傻可愛。 爹爹,什么叫忘恩負義啊,兒子讀書少,先生還沒教到這些呢。 你精得都能去教先生了!! 連大人沒說什么,不動聲色的轉手丟了張銀票給他。 說吧,你娘晚上到底睡在哪個帳子? 怎么找了幾天都沒找著。 連小獸低頭看了看數目,沒說話,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頭。 這個價錢,在外頭哭兩晚上就賺回來了,他現在的身價很貴的。 連大人黑了黑臉,轉手又塞了兩張,聽見連小獸奶聲奶氣的說。 娘親不住帳子啊。 不住帳子? 難道是在附近的村落里? 那具體位置你可知道,我怎么感覺總瞧見她懷里好像抱了個東西? 連小獸又不說話了,巴著眼睛看著他身后的木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