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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初二便是不用細問也猜到了些什么。 連十九未及她開口,狠狠擰了自己大腿一把,帶著一雙布滿水氣的眼說。 初二,封涔打我。 他就知道他是個會告狀的。 寧初二卻壓根連看都沒看他,徑直越過兩人,道了句。 去吃豆花。 這話當然是對封涔說的。 看著那個一身桃花味的東西帶著雙青黑的二五眼,挑釁自己的德行,連十九真恨不得將他丟到深山老林去。 氣氛就這么一路僵持著,直到回京寧初二也沒給過連十九任何好臉色。 連小獸說:爹,你別再給娘寫信了。 那些東西都在路上烤rou的時候順著柴火燒了。 連十九低頭看著自己兒子。 你沒幫我說好話嗎? 連小獸眨巴著眼睛。 說什么好話,做錯了事情不都要自己去認錯的嗎? 他還小呢,可不明白大人那些,娘只要待見他就夠了。 。。。。。。 懲治了一個貪官,國庫又進了幾十萬兩銀子,圣上的心情不肖說,也知道是不錯的。 早朝之上,更是夸贊了連十九幾句,便是帶著馓子面的師傅回來述職的寧初二也得了塊輕飄飄的,巴掌大小的玉如意。 欽天監難得得到這樣的封賞,上下都是歡喜的。 張監正抖著兩只不算利落的腿腳,帶著一眾小官楞是在門口放了兩掛長鞭。 寧初二站在噼里啪啦的炮仗堆里,咧著大嘴接受這份熱情。 她實是不想打擊這些人的積極性的,畢竟自先帝爺去了以后,圣上除了出遠門時讓他們報一報天氣以外,就沒再怎么用到他們過。 連十九一路跟著寧初二,直到確定人家確實沒正眼瞅他一眼,才又默默的回去了。 年關將至,大祈的排練也越發緊張起來。 寧初二整日忙著教二神步伐,累的頗有些暈頭轉向,也就更沒時間管不相干的人又作了什么妖了。 寒梅樹下,男子一身雪白長衫立于樹下,神色憂傷的瞪著頭頂的一彎新月。 便是樹上的積雪落在皂靴上,也沒心思抖落一下。 有半個多月了吧,他老婆已經足有半個多月沒搭理過他了啊。 想他人見人愛的一代小太歲,什么時候這么被人晾著過。 他這是連帶欽天監的茶水也喝了個精光,也沒見人正眼瞅他一下。 連方氏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磕著瓜子,恨鐵不成鋼的說。 不就是個女人嘛,你便叫程元在你跟前晃上兩天,等她醋了,自然會來找你了。 再去惹她? 連十九默不作聲的搖頭。他還沒活膩歪呢。 您要是沒旁的主意,就回府去陪我爹吧。 ☆、第五十八章 婆婆出馬 連方氏想說,這事本就是這樣的,玉不琢還不成氣呢。 女人的氣量,原就比男人想象的可怕。 但是遇上另一個女人,她們便會變得極大氣,先將男人扯回身邊再修理。 連十九他爹當年追她那會兒,她就是往死里頭矯情,最后還不是用這種方法給騙到手了。 只是這話,她不方便說出來。 不然他家皮薄的那個主兒,非跟她急了不可。 可連十九顯然并不贊成這個看法,嘴上雖沒說,那面上擺明是在下逐客令了。 連方氏不滿的瞪向自己兒子。 為娘的在你這兒呆會兒都不成了?可見我是沒那個女人受你待見。不過話說回來,要非要在程元和初二之間選,我還是歡喜那個傻的。你們有什么事情說開了去不就好了,前幾天我那個三 叔家的二閨女過來同我談天,說到自己家老二的那個兒媳婦,真格是個不醒事的。單說她舅公家的 老丈人的... 方婉之由自念叨著,也知道自己兒子不耐煩聽這些,無非就是好心想讓他換換心情。 然而再抬眼時,哪里還有連十九的影子。 她冷著臉問大春。 你們家爺什么時候走的? 大春結結巴巴的,想著將她那套舅甥閨女之類的念下來真格是挺費勁的,便言簡意賅的說。 聽~,不下去,就走了,您還是家去吧。 這一句話下來,傷害的如何不是一顆關愛兒子又被冷落的心? 最關鍵的是,連夫人不歡喜了。 連方氏心想,你們都不拿我這家庭婦女當回事兒哈?打量我真沒本事呢? 寧初二欺負人都欺負到我兒子頭上了,你們不說開口找我幫忙,還處處不待見我,她能讓嗎? 趕著次日下衙的時辰,拎著自己的上吊繩就去了寧家。 彼時,寧老夫人正在院中鍛煉身體,猛然看見這么個主兒沖進來,嚇得渾身都是一哆嗦。 連方氏說:前親家,你閨女人呢? 她顫顫巍巍的指了一個方向,抬起裙擺就跑走了。 原因很簡單,她也怕這個隨時隨地都能整出幺蛾子的女人。 這一下意識的動作,多少讓連方氏自醒了一會兒。 覺得自己平日是不是死的太勤了些,連同齡人都這般不待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