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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初二那時尚不明白,連十九直到那個時候還在算計,怎么讓招財把封涔丟出去。 只覺得那張臉,落寞的她特別不是滋味。 寧初二說:你別總跟著我,旁人看到了,還以為咱倆怎么著了呢。 他將眼睛抬起來,一雙眸子像是能柔化一池春水。 咱倆不是早就怎么著了嗎?你現下想不認了? 他說的是上次他送她回來,偷吻她的那一次。 寧初二整張臉都羞的通紅,偏生封涔一個勁兒的在那問。 他把你怎么著了? 惱羞成怒之下,瞪著他道。 你莫要胡說。 我哪里是胡說了,前些時日分明還好好的,無端就惱了我。你跟那個東西走在一起,我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你倒是說說,我怎么惹了你? 那個東西,自然指的是封涔。 寧初二也不待封谷主發飆,徑自邁出一步。 誰跟你好好的了?你們那些人玩的東西,我不愿意管,也不想管。只你一個朝廷命官,還是收斂些的好,我這是出于同僚之意告誡你的,聽不聽便是你的事兒了。 連十九似有些怔楞,停頓良久才笑出聲。 原是因為這個?還以為你不喜歡我了呢。初二,我并未同旁人怎樣,你知道,我是歡喜你的。 封涔覺得連十九當真是個不要臉的。 寧初二也沒料到他人前也敢將話說的那樣直白,抬手指著他。 胡說八道什么?我什么時候喜歡你了?你今后要玩要吃跟我什么干系,做你風流倜儻的公子爺就是了。 言罷袍袖一甩就要出門。 連十九連忙伸手扯住袖子。 想是也沒在下屬面前吃過這樣大的排場,他的臉色也是一曬。轉頭看見招財在角落里偷笑,指著他說。 你轉過去。 別別扭扭的樣子,看的人又有些好笑。 他溫聲說。 初二,真沒有,你若不信,我將那人帶來如何? 其實那時寧初二已經羞惱多于氣憤了,哪里還要聽他解釋,拉著封涔就跑走了。 連小爺為此著實苦惱了好些天。 要說再精明的男子,在心愛的女子面前都會有些笨拙。 那日之后,連十九也當真帶了那個明月樓的姑娘來找她。 他說:初二,就是她。那日我們幾個商量兩廣鹽路的事,沒過多久就將人打發走了。 寧初二未及他當真拉了人來,一時之間又是尷尬又是無奈。 及至聽說這姑娘是他按時辰租來的,站在風里等她回話也要不少銀子的,連忙讓那姑娘走了。 有錢也不是這個花法。 連十九看初二一直低頭不語,便伸手碰了碰她的袖子。 初二,別惱了,下次不會了。 寧初二雖是女子,但也在官場上見識過,又怎么會不明白這其中的關系。吃酒談天,遠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她還太年輕,所以會表現的這樣不成熟。 冷靜之后,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也沒什么的。達官顯貴,這些都是常事。 連十九聞言卻并不高興。 這是打算不管我了么? 她哪里是這個意思?況且...她管的著嘛? 連十九見寧初二又變成了悶葫蘆,不知合計什么。想要將人往懷里帶一帶,又擔心唐突了,便對她說。 其實我也頂厭煩這事,下次再有這種事,我提前跟你說,你便穿著官服來找我。只說有急事同我商議,我就出來可好? 她能有什么急事同他說? 寧初二聽的云里霧里,隱隱覺得這事不對,想說:我去不合適。 連十九就馬上接了句。 我胃不好的,對香粉又過敏,真不幫我么? 估計再說下去,他便要一一列舉自己是如何幫她從酒桌上解圍的過往了。 。。。 自那以后,寧初二就當起了連大人的護胃隊。 每逢得了消息,她都會穿了他哥的衣服將人從樓里弄出來。 一來二去,寧家長子想為meimei牽線搭橋的消息也就這么不脛而走了。 不然,你一個欽天監靈臺,能有什么事情找連侍郎商議。無非就是想為自己的meimei,尋個好出路罷了。 眾人猜忌著,翹腳等著,直到那一抬八抬大轎將寧初二風風光光的娶進門,心里突然就悟了。 有的時候,門路,比家世高低更重要。 所以說,連小爺的算盤,不光在官場上算計的門清,對自己人,更甚。 年少時,總有那么一兩件,帶著些荒唐,帶著些沖動的趣事。 寧初二這廂笑了,連十九便知她想到了什么。 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里。 追你可是費了好些周折。 寧初二看著環在腰間的那只手,想要握住,最后還是拂開了。 咱們...還是將話說清楚吧。 連十九順著那力道松開手,知道接下來的話恐怕不太入耳,單手支頭望向她。 最好你能說的清楚。 這是一句警告。 寧初二琢磨了一下,輕聲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