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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些狼藉的席面上,只余連十九和封涔兩兩對視。 封涔站起身,一言不發的將手搭在初二的肩膀上,便是要帶她離去。 他一直沒有說話。 畢竟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不遺余力的幫旁的男人擋酒,沉默坐在一旁守著她,是他能表現出的最大氣度。 連十九看著那只搭在初二肩膀上的手,緩緩放下酒杯。 我的女人,我會照顧。 兩只手掌,在空中迅速交手。 待到連小爺能記住的那幾個招式用完以后,便顯得技不如人了。 封涔說。 你那幾招便算了吧。 連十九頗為贊同的點頭,然后挺理直氣壯的對招財說。 叫他們幾個進來,把封涔丟出去。 所以有的時候不得不承認,有錢,和有人,永遠都是硬道理。 ☆、第三十八章 睡還是不睡? 寧初二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昏暗的廂房內,只模糊看到床帳的一個剪影。 入手的,是質地柔軟的蜀錦,她大概摸了個輪廓。被面精致,紋路細膩,谷城這樣的地方,用不起這樣昂貴的物事。 這是連十九的東西。 她大概是歇在了他的房里。 屋外的門輕輕動了一下,想是不想吵醒了她,動作還算和緩。 只是那一股沐浴過后的水汽,總是掩蓋不住的。 她翻身躺回去,感覺床邊的帳簾被撩開。 床榻微微的凹陷,散發出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氣。 寧初二即便閉著眼也知道,那人是連十九。 他并未掌燈,只是歪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背后那團若有若無的男性氣息,讓寧初二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慌亂。 若是現在說自己醒了,定然會很尷尬的。 ...你呢,想不想睡了我? 耳邊不知怎么,響起了晌午醉酒時他那抹若有似無的撩撥。 她僵硬的側身躺著,感覺到他掀開被角,也躺了進來。 寧初二未及,還能有與前夫再蓋同一條棉被的一天,雖沒能聊上天,但是那樣的感覺... 真的是有些無措的。 身體突然被那雙手掌攏到懷里,耳邊是他略有些濃重的呼吸。 她聽到他似笑非笑的說。 裝什么傻? 原來他早就知道她醒了。 寧初二稍稍將頭偏離了一點,沒什么底氣的回道。 我...剛醒。 是么? 他悶笑,胸腔帶起的震動,像是摩挲在她脊背的手掌。 ...當然是了。 她覺得有些無所適從,嘴硬的應了一句之后,小小挪蹭了一下。 她想同他拉開些距離,卻被他長臂一攬,摟的更緊了。 躲我做什么? 似調笑的嗓音,有些輕佻。 寧初二緊張的搓了下有些汗濕的手掌。 ...沒,我只是覺得,咱們這樣不太好。 和離了,就算蓋一條棉被純聊天,也是不對的。 為什么不好? 連十九輕抬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我想這樣。 想了很久了。 寧初二不知該說什么樣的話來接,僵硬的將頭縮了縮,裝起了烏龜。 分明寬敞的床榻,因著兩人的互相貼近而變得異常狹小。 為什么跟來? 良久之后,他問她。 寧初二有一瞬間的怔楞,旋即小聲道。 我,自然是為了腓腓,我并不想讓程元做他的后娘。 ...就是這樣? 連十九伸手抓住她的手掌。 那別人呢?你會愿意嗎? 她當然也不會愿意。 只是這話根本沒有辦法說出來。 她不愿,難道她能回連府嗎?顯然不可能。 所以寧初二說。 我也不知道。 屋內,似有些安靜了。 她感覺連十九松開她,又躺了回去,手里卻抓了一縷她的長發在手中把玩。 既是為了孩子,干嘛阻止我跟別人睡覺? 他的語氣淡淡的,還有些無賴。 寧初二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瞪大了眼睛道。 您倒是將這話說的自然。 不然呢? 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 還有什么是我們之間不能說的。 分明是極寡淡的語氣,但又莫名騰起一抹道不明的曖昧。 寧初二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就會老老實實的閉嘴。 但是今日連小爺的耐性卻并不算好。 他將她轉過來,借著逐漸爬上中天的月光,凝視著那個有些欠揍的小小女子。 還不想說么? 她明白他想讓她說的是什么,卻仍舊裝傻到底。 ...說什么? 那就不要說。 他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伸手環住她的腰身,微一垂首便吮上了那抹紅唇。 她的嘴里,還帶著淡淡的酒香,縈繞在兩人的鼻息之間。 那是獨屬于他的溫存,他一路向下,用手掌勾勒著的她身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