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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晚暄的脖頸都紅了,“總之..總之就是不行?!?/br> 殷胄看他面色不對,微微瞇了下眼睛,“阿宣,你怎么了?” 夏初染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不由勾了下唇。 師尊怎么這么可愛? 于是他記吃不記打,又升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看著秋晚暄道:“我能證明?!闭f時,還捏了一下對方的肩頭。 秋晚暄狠狠瞪了回去,傳音入識道:“你要干什么?” 夏初染卻只是笑,同時魔氣從其周身釋放,道道暗影貼地而行,蔓延至秋晚暄的靴面。 秋晚暄渾身都繃緊了,這小子莫不是瘋了吧?要當著殷胄的面故技重施嗎?! 此事殷胄更是火上澆油,“等等,此事事關重大,不論本尊是否讓位,都需得魔界各洞主做個見證?!闭f時,便在半空張開了一道傳音顯形陣。 殷胄念動咒語,未久,陣中顯示十二位魔族首領。 聽了殷胄的簡要講述,一眾魔修都面露狐疑目光,有人嗤之以鼻,“這不可能,就連當年魔祖都沒能徹底馴服暗焱,不過保持平衡威懾,與劍靈相互利用罷了?!?/br> 還有人目露興奮目光,“這要如何證明?暗焱能放大人的貪念,難不成要測試他在魔氣全開的情況下還能不能控制欲望?” “據說當年魔祖都不敢完全釋放暗焱的魔氣,生怕一個不留神就徹底被欲望控制心智?!?/br> 夏初染聞言,眸底弧光一閃,空氣中的魔氣濃郁到無以復加的程度。 秋晚暄面色都白了,噌地一下起身,本能地退離夏初染丈外,面色緊張地道:“夏初染!” 同時心頭斥罵,這小子不會真入魔了吧?這種糊涂事都能干得出來? 殷胄見秋晚暄神色緊張的模樣,忽然間就看明白了。 夏初染最大的貪念,不就是阿宣嗎? 想明白這一點,他本能便邁出一步試圖制止,可是轉念一想,如果能就此讓阿宣看清這龍崽子的真面目,是不是會清醒些? 敢當眾拿阿宣來證明自己,說明這小子也沒多看重對方,不過就是精蟲上腦的畜生罷了。 屆時再由他護下阿宣,一定能讓阿宣看清誰才值得信賴。 于是他攥了一下袖口,猶豫片刻終于又收回了步子,目光銳利掃過夏初染,見對方正含笑看著秋晚暄,便心道看吧,阿宣,這龍崽子不是什么好人! 夏初染看著秋晚暄緊張得臉都白了,心尖一顫。 心道自己是不是逗過頭了? 他笑了一下,傳音安撫道:“師尊別怕?!?/br> 他說時,橫臂一揮,便聽嗡地一聲,暗焱劍指眾人。 秋晚暄眨眨眼,看見夏初染正側臉目光銳利地看著劍鋒。 無數黑影正在琉璃劍鋒下張牙舞爪,試圖沖破禁錮,并發出詭異的呼號聲。 整個明堂上空烏云密布,魔氣四溢。 這氣息甚至傳遍了山門,儒尊與律尊剛剛送走客人,便感應到這沖天魔氣。 二人對視一眼,糟了。 儒尊罵罵咧咧地飛身往明堂去,“都怪你,說什么打不起來,我看他們這是要把山門掀了!” 律尊亦跟了上去,撓了撓腦海疑惑道:“不應該啊,小五震不住他們嗎?” 正窩在藥堂叮叮當當搗藥的醫尊亦抬起頭來,眨了眨小鹿眼,哇了一聲,“好強的魔..魔氣?!笨氨却髴饡r對抗竇世驍的那次。 不會吧,這倆人爭風吃醋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嗎? 他放下藥杵,亦急急趕了出去。 于是眾人來到明堂時,便看見這么一幕—— 暗焱劍身上的暗黑魔影凝成實質,如液體一般至劍鋒涌入地面,液體仿佛有意識地凝聚,漸漸形成一個模糊的輪廓。 且輪廓變幻不止,仿佛在掙扎著,試圖凝成具體的形狀。 “這是..”魔修有人激動、有人面露狂熱,“劍靈?” “他把劍靈喚出來了?” “有生之年竟然能親眼看見暗焱的劍靈嗎?” 三尊見狀亦呆了一下。 殷胄看起不像是要動手,倒像是在旁觀,秋晚暄的神色中雖掛著一點緊張,但看見這黑色的影子后反倒松弛下來了。 儒尊不明所以,正想開口發問,便見那影子漸漸穩定了輪廓,不是個人,而是一只.. “獵犬?” 律尊率先看出來,詫異道:“暗焱的劍靈,是只獵犬?” 通體烏黑的獵犬見夏初染先是汪汪地吠了幾聲,但見夏初染銳利目光投來,立刻老實了,垂著的尾巴高高豎起,搖晃了幾下以示討好,隨后又向前走了幾步,跪趴在夏初染身前發出嗚嗚的聲音,一幅乖順至極的模樣。 眾人:.. “好..離譜啊?!庇心捭墩g低呼。 “說好的暗焱連魔祖都不怕呢!這幅家犬模樣是怎么回事?” 儒尊與律尊都呆了,醫尊歪了歪腦海,好奇地上前幾步蹲在獵犬身旁,不知從哪掏出根狗尾巴草在獵犬面前晃蕩,“狗狗..” 夏初染見狀正欲制止,“慢著!” 便見獵犬低低地發出威懾的吼聲,這兩聲頗具氣勢,連整個大殿都震顫了一下,同時它動作速度極快地躥了上去,幾乎眨眼就要撲倒醫尊。 千鈞一發之際,夏初染一道威壓直指獵犬,生生壓了下去,獵犬感應到這威壓,動作一頓,隨后后退兩步,腦袋立刻聳拉下去,擱在兩只爪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