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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0章 質問 孤還沒有報仇,他怎么能死? 高殿之上。 玄黑的袍裾長長曳地, 襯得階上之人的身影越發高大偉岸,帶著天然的壓迫感。 一襲青衫落在階前, 看著高階上的人影先是愣了一下, 隨后眸光里怒火閃爍,“夏初染,果然是你?!?/br> 一個冷然帶著威壓的聲音自上而下地傳來:“貴方既來祝賀, 為何出言不遜?” 齊修言沉下臉,“夏初染, 你翅膀硬了, 連你師伯都不認了嗎?” 夏初染睨眼看著階下人,冷笑道:“孤是妖界之主,并無師門,何來你這位師伯?” 他說時,眸光冰冷地直直看向階下人, 仿佛看著死物一般。 此時,一襲玄衫持劍而來, 怒聲道:“枉你師尊煞費苦心栽培你,竟換來你一句并無師門嗎!” 夏初染挑了下眉,冷聲反問:“栽培?律尊說的是那位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嗎?” 聽見這句, 階下二人皆是一臉震驚之色。 是儒尊先怒斥道:“夏初染, 你怎么能這么說你師尊!” 律尊二話不說持劍上前,可剛踏上階梯一步,便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震得他寸進不得。 他震驚得瞪大了眼,咬牙道:“到底發生何事,你隨我回宗門解釋清楚!” 夏初染威壓釋放, 如陰影一般蔓延開來, 頃刻之間整座大殿如墜冰窖,“孤還沒上萬象宗,你們倒先送上門來了?!?/br> “秋晚暄見孤沒死,要斬草除根?既如此,他自己為何不來?” 二人聞言都是一愣,“你在說什么?” 夏初染微微皺眉,“你們既不知情,來此意欲何為?” 他這時才發現,儒尊的臉色不復從前明快,反而眼底帶著些烏青,律尊雖然一如既往的冷厲,但在那副冷厲之中亦添了一層氤氳。 片刻后,是儒尊先道:“那日你與你師尊同時下落不明,你師尊的命燈已滅,本命劍亦碎了,我們來此就是要問個清楚,那日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師尊,他真的..” 死這個字儒尊始終說不出口,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沒有尸首,他不認,萬象宗四尊皆不認。 夏初染聞言,波瀾不驚的眸底掀起一點點異樣,他不是沒有聽說過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劍尊死訊,只是他根本不信那個人會死。 一切都只是傳聞,既然萬象宗從來沒有證實過,他便下意識當做是無稽之談,畢竟那一日,他才是受害者。 秋晚暄會死?誰會殺他?可笑! 他的目光冷淡又含著怒火,“你們在胡說什么,以為孤會信嗎?” “如果不是秋晚暄,你們又是如何找到孤?” 他一直隱匿身份,自認做得滴水不漏,為的就是強大實力后再行復仇。外人只知妖皇,卻不知他的身份。 若非他自愿現身,眼前的二尊也無法得見他的真容。 律尊沉聲道:“我們四處尋不到你,聽說老四曾給你制過藥,便去問他,這才知你竟然是龍族。后來宗門秘報稱妖界有妖皇崛起,我等分析,能在這么短時間內令龍族舊部臣服的,只有真龍?!?/br> “我本不敢確信,直到看見你,才知竟是真的?!?/br> 他說完仰頭望向高階,階上之人背著光,只能看見一大片陰影,“我們翻遍了五界,都找不到你師尊的影子,命燈滅了七七日不再亮起,就說明此人..” 夏初染越聽越覺荒謬,律尊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吵得他大腦越發昏沉,一顆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翻絞著,他下意識去撫摸前胸,隔著衣衫,心臟處的皮膚上有一道始終未曾愈合的傷疤。 分明早已不疼了,但此時那處傷卻忽然地揪痛起來。 他分不清是那是因為舊傷發作,還是因為怒火中燒。 他聽見律尊還在述說:“明知他再也回不來了,可我們還是在等,還是在找,事到如今,我們明知道沒有希望..” “可我們要一個說法!”儒尊咬著后槽牙,眼眶里噙著淺薄的一灣水,“小五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沒了!” “你與你師尊,在天極塔隕落那日,到底發生了什么?” 夏初染面色鐵青,二人的質問聲幾乎成了噪音,令他愈發煩躁,憤懣,他只覺心臟像是被一塊巨石狠狠地壓著,每跳動一下都艱難無比。 “不可能..”他低低地吐出一句,可是那日化龍后他就失去了記憶,難道他當時做了什么嗎? 因聲音太低,二人都沒有聽見。儒尊繼續問道:“你方才說什么斬草除根?你又為何不認師門?莫不是你與小五..” “住口!”強大的威壓在這一聲中如泰山壓頂一般重重落在二位尊者身上,場面霎時安靜下來。 律尊頂著額間冷汗,悄無聲息地握住了劍柄,警惕望向高階之人。 “孤不信,你們說他死了,證明給孤看!” 儒尊面沉如水,眼眶內閃爍著星點濕潤的微光,沉默片刻后他翻掌,掌心赫然出現幾片斷劍殘片,聲音低沉暗啞地道:“你師尊的疏星,你總認得吧?” 見到破碎的本命劍,夏初染的瞳孔劇烈顫抖起來,竟然腳下不穩,身型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絕無可能..” 只見夏初染垂著臉,表情全部沒入陰影之下,寂靜片刻后忽然雙肩顫抖,發出令人心神劇震的笑聲,“孤還沒有報仇,他怎么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