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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夏初染反而攥得更緊了,不僅攥緊了他,還越靠越近。 一張俊臉近在咫尺。 秋晚暄瞪大了眼,渾身燥熱得無以復加,心臟都在砰砰狂跳,說話也結巴了:“你..你要干什么?”他試圖躲閃,可剛剛后撤一點,下顎又被捏住,被迫抬高。 隨后聽見對方有磁性的嗓音響徹耳畔,“別動?!?/br> 他果然像是中了情蠱一般,對下蠱之人言聽計從,一動也動不了。龍涎還有這種效果嗎? 他只覺心跳紛亂,撞得他的胸骨生疼,更難耐的是,此時的夏初染的渾身散發的氣息無孔不入,將他整個都包裹起來,他強撐著意識,才沒有在這要溺死人的氣息間昏厥過去。 夏初染一雙薄唇貼近,微微開啟,幾乎就要吻上來。 秋晚暄的掌心忽地攥起,將衣擺都揉皺了,“別..”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上一世,也有人這樣試圖強吻他,當時他分明是滿心的厭惡與憤怒,甚至寧愿同歸于盡。 可是現在,他除了紛亂不已的心跳,還有隱約的一絲害怕,什么也顧不上了。 兩雙薄唇就要貼上時,夏初染的動作一頓,微涼的靈氣順著對方的唇齒涌了過來。 像一縷甘泉,帶著透徹的涼意,甫一進入口腔就漫灌開來,絲絲縷縷涌入靈脈與五臟六腑,渾身的燥熱立時消解,猶如一團火焰被冷水兜頭潑滅。 秋晚暄面上的潮紅漸漸褪去,腹部那惱人的熱流也徹底消退。 在他愣怔間,下顎與手腕都被松開了。 “好些了?” 秋晚暄摸了摸臉,終于恢復了一貫的微涼觸感,松下口氣,“好多了,你是怎么..” 夏初染已經面對爐火坐直了,目不旁視道:“我身負異火百毒不侵,剛渡了些異火加持過的靈流給你?!?/br> “哦?!鼻锿黻鸦腥?,“還好..” 還好你不是要.. 他沒有注意到,此時的夏初染,正攥緊了拳,神色不虞,正竭力忽視方才闖入唇齒間的那抹蘭香。 只因那抹香氣,令夏初染腦海沒來由閃過無數畫面,仿佛剛才那親昵的舉動并非是他們第一次了,而且更令夏初染煩躁的,是那模糊畫面中的人影,總是不受控制地與某個人重疊起來。 為什么,一碰見白宣,他就總是想起那個人來? 他定了神,強迫自己忘記那個人影,轉而盯著爐火看轉移注意力。 龍焰越燒越旺,金燦燦的烈焰將洞xue照耀得如同白晝。 室內溫度也在這烈焰的灼燒下迅速升溫,夏初染額間漸漸有細汗滲出,他果斷解開外衫,露出潔白的中衣,且因為熱,還扯了一下衣襟,露出一小片鎖骨下的皮膚。 秋晚暄側臉看去,對方淺麥色的肌膚上掛著細密的水珠,在龍焰的火光映襯下,勾勒出金色的流暢線條,從高挺的鼻梁向下蜿蜒至曲折突出的喉結線,連接鎖骨骨溝,最終隱沒至微敞的衣襟內,與飽滿的胸肌相連。 甚至因為太熱,中衣都透著濕氣,半沾不沾地貼在身上,隱約勾勒出緊實的肌rou線條。 夏初染又將袖口卷起,一路卷到手肘處,露出精悍勁瘦的浮著一層細汗的小臂,隨后修長五指打出漂亮的結印,煉印在半空浮現,映襯出夏初染專注堅毅的側臉。 好看得要命。 秋晚暄感覺自己熱得快要冒煙了,好像夏初染渾身上下都釋放著某種氣息,加劇了空氣的灼熱,令人口干舌燥。 他連忙移開視線,亦開始結印給爐火加持,又在心頭默念清心決,卻始終是無濟于事,他只覺得越來越熱,好像龍涎又開始作亂。 可是夏初染明明已經幫他把龍涎清除了。 是沒清干凈嗎? 片刻后他聽見夏初染道:“龍焰的熱度非比尋常,你..” 夏初染扭頭看他,話說一半頓住了。 秋晚暄被看得不自在,下意識摸了一下臉,卻被自己的溫度燙了一下,“怎么?” 夏初染看他整個人紅成了柿子,跟煮熟了似的。 “這么熱?” 雖然夏初染也覺得熱,但修士與凡人不同,能通過靈流調節體溫,便是洞xue已經被龍焰燒成了火爐,他們身處火爐中心,也就是輕微發汗的程度。 “你去外頭等吧,短則三日長則七日就煉好了?!?/br> “不必?!鼻锿黻阎挥X自己被小瞧了,莫名的好勝心升起來,“我可以?!闭f完便垂下眼不敢再看夏初染,轉而專注結印。 但是腦海中卻不斷閃過夏初染被光芒照耀得金光熠熠的淺麥色皮膚,那精致卻利落鋒利的面部線條,還有那被汗水微微浸濕了的里衣,透出腹肌輪廓。 他忽而驚醒,猛然甩頭,他在胡思亂想什么! 腦子被燒糊涂了,還是龍涎副作用這么大? 他長長地深吸口氣,正欲施法凝些冷氣,卻忽然感到周遭空氣陡然降溫,抬眼一看,是一道淡藍色的屏障將他籠罩了。 他不自覺看向夏初染,卻見其只是專注地看著爐火,掌心亮著煉印,目不旁視。 他忽然安下心來,用旁人聽不見的聲音道:“謝謝?!?/br> * 墨靈與毛球在外頭等了數日,卻不見里頭傳來動靜,按理說,既然幼龍已然成年,夏初染便應該在渡過發情期后恢復神智,秋晚暄也該出關了。 這一直沒出來,除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