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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晚暄松下口氣,抱著貓就如風一般刮遠了。 直到出了城門,毛球像是終于反應過來般瞪大了眼,渾身炸毛,“魔尊!剛才那個人是魔尊!他為什么跟你在一起?” 秋晚暄一愣,“魔尊?” “他是殷胄啊啊??!他把瞳色跟著裝都改了,害我還辨認了好一會。他為什么在這??!” 毛球感覺剛剛才被拉回的主線又要開始跑偏了。 秋晚暄深吸口氣,忽然就全想明白了。 既然是魔尊,那就不可能認不出他來,他的障眼法在這種半步渡劫的大能面前連一層窗戶紙都不如。 此前他還把自己動過手腳的畫像送給了七剎城,最終打開畫像又被嚇一跳的就是殷胄。 而殷胄明知他扯謊說自己姓白也沒有拆穿,說明根本沒有認錯人! 所以剛才殷胄說的那些話全是真的! 他打了個寒噤,忽然間產生了深深的恐懼感。 不是恐懼于對方魔尊的身份與修為,而是感覺自己似乎又莫名被疊加了一層高危BUFF。 僅次于師尊的高危角色是什么? 仙尊??! 仙尊與魔尊的狗血虐戀套路也多如牛毛! 秋晚暄渾身一僵,不能再想了。 說好的起點文呢?這層出不窮的綠江設定疊加是怎么回事?還什么九哥哥,聽著就很不點家! 他快生出心理陰影了。 他下意識攥緊了毛球,貓貓嗷了一聲:“你揪我作什么!” 他沉下臉,也不管夏初染為什么會覺醒了,而是一臉嚴肅地道:“回宗門?!?/br> 等主角回來就把他逐出師門,把主線走完! * 衿貴俊逸的男人佇立原地,遠遠望著視線中逐漸遠去的人影。 一名影衛閃身出現他身旁,“尊主,可要派人跟上?” 男人搖搖頭,“你等修為在他面前根本藏不住?!?/br> “那..” 只見男人瞇了瞇眼,噙笑道:“終于找到你了阿宣,我早晚會讓你全想起來的?!?/br> 話落,兩道身影便一前一后消失在了夜色里。 * 夏初染在收集完所有材料后便動身往宗門趕回。 青鸞的一句關鍵詞提示,點亮了他埋在識海中的記憶種子,由一點開始抽絲剝繭,記憶的全貌逐漸蔓延展開,令他全部回憶起來。 知曉了自己的身份,被壓制的血脈也一朝迸發。他能感覺到妖力在體內橫沖直撞,可他修習的皆是道門功法,無法駕馭體內這洶涌的力量,一時間有些失控。 好在當時他反應快,立刻壓制了妖氣,否則若是被其他妖族感應到,不知會不會惹上什么麻煩。 只是記憶里神仙哥哥的樣貌還是朦朧一片。 唯有在陽光下折射的輝光的耀眼銀冠以及發尾偶爾露出的兩道細細的紅繩。 雖如此,但他還是感覺那個人的身影形態很像一個人,他想要回去確認。 途中在一處驛站落腳。 夏初染本想喝盞茶便走,此時青鸞不知發現了什么,在他腦海中興奮地嘰嘰喳喳。 “主人,旁邊有個瓦舍,有人在說書?!?/br> “不得亂聽?!毕某跞居辛饲败囍b,叮囑道。 “誒,可是之前的話本子都被主人沒收了,青鸞都沒書看了?!?/br> “不如主人講給青鸞聽吧。上回講到哪了?謝春和他的徒弟怎么樣了?” 被剛入口的涼茶嗆了一下,夏初染蹙眉沒好氣道:“逐出師門了?!?/br> 當時念書他反應過來后又往后翻了幾頁,瞥見師徒決裂就把書燒了,所以并不知曉后頭的劇情。 青鸞啊了一聲,“可是他明明是喜歡徒弟的,為什么呢?” “沒有為什么?!毕某跞鞠肟禳c結束這個莫名其妙又被挑起來的話題,提了劍就要走。 “所以虐徒就是喜歡,把徒弟趕出師門就是愛?你們修士好奇怪哦?!?/br> “嗯嗯嗯?!毕某跞痉笱苤?,“所以這種奇怪的東西不準再看了,也不準問?!?/br> 至驛站外迎面遇上三名身著藥堂弟子服的同門,還沒等他作出反應,對面便有人先打起了招呼,“這不是夏師兄嗎?你怎么在這?” 夏初染收斂妖氣尚不熟練,也不知會不會被發現,正遲疑間,幾人已經圍了過來。 “替師尊采買劍材,這便回山門?!彼幻嬲f著一面觀察眾人反應。 離開魚市起他就在中途休息時故意靠近驛站等地,試探人們是否察覺到他,一路下來,他已經對妖氣的拿捏十分到位了。 三名弟子來到他身旁坐下,一面喝茶一面攀談,期間沒有任何異樣,夏初染終于放下心來。 唯有師兄弟都發現不了他的異常,回到宗門才是安全的。 “誒跟你們說,方才我好像看見劍尊大人了?!?/br> 聽見這句,夏初染抬至唇邊的茶盞頓了一下。 “你看錯了吧?” “看著身型像,但就是沒看清臉,還摟著一只白貓?!?/br> 一名弟子埋怨他,“那你怎么不早說?尊上都連著好幾日沒露面了,你是不知道藏典閣那些人每日都撲空,好像明堂也不見人影?!?/br> “他身旁跟著個兇神惡煞的,看起來比尊上的壓迫感還強,我哪敢打擾?” 夏初染聞言噌地站起身,“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