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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此之前的一系列虐身行為,對他來說都是無效劇情。 至于挖骨.. 他回憶原著,瞬間腦補出慘不忍睹的畫面,不由得渾身一僵,下意識搖了搖頭,光是想想就心肝脾肺腎,渾身都疼。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他思索著,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 挖骨無非是主角叛出師門的一個契機罷了,屆時只要夏初染覺醒,他就能以少年的妖族身份為由將其逐出師門,達到相同的目的。 劇情這不就都圓上了嗎?既不用他死遁,還能完成主線。 他可真是個大聰明! 想到這他一陣心情激蕩,差點一拍大腿,但為了不驚動毛球,還是竭力壓制住了沖動。 一切豁然開朗,仿佛肩頭一直以來壓著的某種擔子被突然卸下了,令他身心一陣舒暢,便不由得唇線微揚,閉上眼深吸了口氣。 毛球不知道他腦子里的九曲十八彎,只看他臉部的微表情一陣變化,以為他聽見自己叫囂著要虐徒便笑了,于是十分滿意地道:“這就對了,你乖乖走劇情,我保證你天極塔之后就能自由自在?!?/br> 秋晚暄也含笑點頭,“確實?!?/br> 此時夏初染回來了,遠遠在殿外行了個禮,便自顧回到廊下打坐療傷。毛球見了少年,噌地一下支撐起前身,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睛,“他怎么還活蹦亂跳的?按照原著他早爬不起來了!” 啊啊啊,這家伙到底背著它干了什么?! 怪它自己偷懶,兩次貪睡沒跟著這家伙,兩次都跑偏劇情! 秋晚暄是主神派來折磨它的吧! 秋晚暄無視了在地上瘋狂打滾的毛球,抬眼看向少年,見對方背上鮮血浸透衣衫,不由眉間蹙緊,他沒給夏初染安排過房間,對方總是沒日沒夜地在院子里修煉,或是在廊下調息打坐替代睡眠。 他張了張口想讓夏初染回房休息,又忽然想起自己的刻薄人設,雖然在他看來虐徒是無效情節,可為了避免走各種穿書前輩們的老路,把點家文演成綠江文,他還是不能對徒弟太好。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嚴聲道:“杵在那做什么?滾回你的弟子寮去,別在這礙眼?!?/br> 夏初染已經閉上了眼,聽見這一句又緩緩睜開,帶著些微怒意的光芒自眼底轉瞬即逝。他沉下口氣起身便走。 可剛走到門外便迎面碰上兩個人。 夏初染躬身行禮:“儒尊,律尊?!?/br> 與玄衫的律尊一同前來的青衫人望向里屋,清脆的嗓音高聲道:“你這師尊也太刻薄了吧!” 作者有話說: 感謝小天使yiyi的深水魚雷; 感謝小天使長眠的地雷; 感謝小天使阿茲阿茲灌溉營養液; 感謝小天使辟邪小菖蒲灌溉營養液;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章 二尊 畫風都跟別人不一樣 一道氣勁將夏初染托起,儒尊眉眼溫和,“你有傷在身,不必多禮啦?!闭f時又不由分說拉起少年的手腕,關切地問了句,“還能走嗎?” 夏初染愣了愣,點點頭。 旋即他便被眼前人拉著回到了明堂,儒尊在他面前邊走邊道:“就讓他在明堂養傷怎么了?你這么大個明堂還容不下一個徒弟?” 律尊李靈寒見狀哎了一聲,“齊修言,那是人家的徒弟,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儒尊齊修言停下腳步,織錦衣料上繡著白竹紋,在光潔筆直的青衫上若隱若現。 “我就管,我偏管?!?/br> 他說時又眨了眨眼,令李靈寒有些摸不著頭腦。 齊修言拉著夏初染進了殿內,不由分說地道:“這事我做主了,你就住這?!?/br> 秋晚暄立即做出不情不愿的模樣,皺起眉宇道:“他渾身是血,恐臟了我的屋子?!?/br> 夏初染聞言胸腔噌地一下燒起火來,“我回弟子寮便是?!?/br> 他轉身就要走,卻被齊修言扯住。 “這說的什么話,這一身不是你打的?”齊修言沖秋晚暄嚷,又四周望了一圈,指向偏殿的方向沖夏初染道:“聽我的,你就住偏殿,礙不著他?!?/br> 秋晚暄這才免為其難地接茬:“既然二師兄開口,就這么辦吧?!?/br> 夏初染瞥一眼秋晚暄,又看向齊修言,堵著一口悶氣垂首行禮:“謝過尊上?!?/br> 只謝儒尊不謝他,說明這孩子心中有氣,秋晚暄很滿意,目的達到了。 “哎,不用謝?!饼R修言一擺手,拍拍夏初染的肩頭,“快去吧?!?/br> 待夏初染告退,齊修言目光追著少年見其消失在門外,這才扭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秋晚暄。 “你別扭個什么勁?那不是你親徒弟???” 夏初染的腳步頓在通往偏殿的回廊里。 殿內二人都被這句聽得一愣。 “你什么意思?”李靈寒疑惑道。 齊修言嘁了一聲,“你沒看出來那孩子根本沒受內傷嗎?” 他說時自來熟地客椅上坐下,端起茶碗揭開一看,見空空如也,不由蹙了眉。但很快又換上一副笑臉,自己翻出一把茶葉灑了進去,自顧沖茶。 “小五壓根就沒想罰他,說什么要趕人回弟子寮,不就是缺個臺階嘛?你看我這不就把臺階給遞上了?!?/br> 他說時還瞪一樣李靈寒,“也就你看不出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