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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初次見面開始,未來對死人沒有害怕的情緒,因為在前兩個游戲已經見習慣了。宿儺殺掉侍女的時候,她雖然只是隨便抱怨,但她說出來的是“你把我的房間弄臟了”。她可以說點別的,換成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回答,但她下意識說出的是這個,也就是說她心底是有點這個想法的。在宿儺的角度,他以為未來要說點什么可笑的大道理,結果未來只是抱怨他把房間弄臟了,他覺得可愛(?),所以當時加了好感度。我個人覺得,宿儺有種“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感覺,這點我在存檔34借夕顏之口說過:“感覺在宿禰大人眼中,眾生皆是螻蟻、沒有差別?!甭?16封面也有寫,B站翻譯版本是“宿儺眼中人與咒靈皆為平等——毫無價值”,不過我個人更喜歡其他翻譯的版本,寫的是“人也好妖也罷,宿儺跟前,一切皆平等無價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未來以后這種微妙的惡感可能會向他這點靠近吧。算是給大家提前打個預防針? 至于②獨特性,我覺得應該很好理解,宿儺身邊怕他的人很多,但是會跟他撒嬌發脾氣(?)的只有未來。 第40章 存檔40 因為里梅燉的兔rou太好吃,源未來多吃了半碗飯。 吃完早飯后,源未來悄悄叫住一名端著食案準備離開的侍女,讓侍女告訴夕顏她已經吃完早飯,以及請夕顏在出門時帶上紙墨和毛筆。 源未來想給麻倉葉王傳信,但紙筆她這邊不方便帶。因為她要是在出門時攜帶紙筆,一定會引起兩面宿儺的注意,從而引起懷疑。而夕顏平時就有寫和歌和隨筆的習慣,她帶紙筆出門就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過了片刻,有侍女前來為源未來和里梅引路,前往掛有蝶紋燈籠的大門。 門外有輛低調雅致的牛車,幾名腰間斜插著太刀的武士守在旁邊。 牛車的車門在后面。侍女放下腳凳,扶著腹部高高隆起不方便活動的夕顏從后面上了車,待夕顏坐穩后源未來才登上牛車。 她們同乘牛車,里梅則是獨自坐在車廂外的前方。 東大寺在平城京的東部,牛車沿東西向街道緩緩行駛起來,發出沉悶的轆轆聲。 源未來輕輕掀起窗口的竹簾,看著屋檐下的蝶紋燈籠逐漸變遠,直至看不清。她這才安心地放下竹簾,悄聲問夕顏:“帶紙筆了嗎?” “自然?!毕︻佉睬穆暬卮?,指了指車廂角落的小木箱。 源未來高興道:“謝謝?!?/br> 夕顏微微一笑:“未來大人客氣了?!?/br> 源未來彎腰抱起小箱,從中取出筆墨紙硯。這里沒有桌子,她便用木箱墊著。 夕顏貼心地拿起墨錠幫她磨墨。 車轱轆很圓,牛車行駛得整體還算平穩,只是偶有小顛簸,不過不影響寫字。 源未來不太會用毛筆寫字,寫得很慢。她寫信時沒有避諱夕顏,因為相信對方不是多嘴的人。夕顏也沒辜負她的信任,干脆沒有看她寫信的內容。 源未來在信上寫道:[葉王大人,我無法與您離開。] 源未來想跟麻倉葉王學陰陽術,但是又不能離開兩面宿儺。她考慮過解決方法,如果麻倉葉王愿意的話,可以用書信指導她自學。不過她不會剛開始就這么說,提出請求總要循序漸進,所以她先說不能離開,看看對方會回復什么。 她在紙張下面畫出五芒星,外面再畫個圈,吹干墨跡后折成紙鶴注入靈力。 紙鶴在夕顏驚嘆的目光下動起來。 驚奇歸驚奇,夕顏猜到源未來舉止小心是不方便讓人知道她寫信,所以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源未來輕手輕腳地將車廂后的門開了個縫隙,對跟在后面的武士比劃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將紙鶴放出去。 里梅坐在車前方,沒看到源未來從車后面送出紙鶴。 不久,紙鶴飛回來。 麻倉葉王的回信倒是直接,開門見山。 [想與我學陰陽術嗎?] 源未來想了想,決定把問題拋給麻倉葉王:[想,但兩面宿儺不會允許我離開。] 如果接下來麻倉葉王回信說要帶她走,她會在不傷及麻倉葉王自尊的情況下,隱晦地表達她對山彌祭時麻倉葉王沒打過兩面宿儺而感到擔憂,然后就可以找機會提議麻倉葉王用書信指導她了。 麻倉葉王回信:[我能帶你走。] 源未來想,麻倉葉王對自己的實力還真是自信。如果不是先前在山彌祭死了好幾次,她也要信了。 她提起毛筆,斟酌著字句準備回信。 后門的縫隙又飛進來只紙鶴,在她面前落下,是麻倉葉王又來了封信。 源未來拆開紙鶴,只見上面如此寫道:[聽說過大太郎法師嗎?] 這是什么意思? 源未來糾結是先回復上一封信,還是先回復這封信。想來想去,她先回復了這封信,因為覺得麻倉葉王不會在談話時突然跑題,大太郎法師也許與他相信能帶她走有關。 回信前,為防止這是個人盡皆知的人名,她先詢問了夕顏:“你聽說過大太郎法師嗎?” “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但想不起來是何時聽過了?!毕︻佔屑毣叵?,搖了搖頭,“據妾身所知,現今沒有叫大太郎的法師?!?/br> 夕顏說沒有,源未來安心回信:[沒聽過。] 麻倉葉王回信:[是我疏忽了,或許應該換個說法,十余年前險些將平安京摧毀的惡鬼,如今歸屬于我的人類式神,我的師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