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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篁jiejie,那里怎么有一根木棍???”璇璣眼尖,第一個就發現了佇立在泥沼中隱約泛著詭異光華的木棍。 任篁卻不可抑制的皺了皺眉。她朝前走了幾步,越向前走,心中的那種熟悉的感覺就越強烈。司鳳召出龍徹劍,試著朝那木棍攻去,卻被木棍的結界彈開。龍徹劍與木棍結界撞擊時產生的余波連帶著他們所在的整個結界都在震動。理所當然,這木棍就是此處結界的陣眼。 “我飛上去試試,看看能不能將這結界破開?!?/br> 司鳳話音剛落,就被任篁拽住了手腕。他能感覺到,對方的手指冰冷的可怕。 “太危險了?!比误蛞舱f不清哪里不對勁,可她本能的感覺到眼前的木棍絕對沒那么容易對付,“你身上傷還沒有痊愈,我來吧?!?/br> 下一秒,她就被司鳳眼疾手快給扯了回來:“既然危險,我斷然不能讓你一個人去?!?/br> 就像是一滴水落在了常年平靜無波的湖中央,任篁本就因為那棍子不太安定的內心如今更是被司鳳的一句話撩撥地心亂如麻。她想反駁,卻不知從何說起。 “我來!” 還沒等任篁制止,璇璣就飛身過去,抓住了那根木棍。 “璇璣——??!” 不安的感覺如同頭頂匯聚的濃云,越來越重。璇璣抓住木棍的那一瞬,周身便如同過電般酥麻難受,想松手,可掌心卻像是被吸在了棍身上,怎么也拔不開。電流順著四肢流轉全身,腦海中因萬劫八荒鏡產生的碎片狀的回憶被一點點串聯起來,讓她明知是幻境,仍然無法自制地踏入其中。 轟隆隆—— 又來?任篁眉頭一跳。這天雷像是璇璣的跟屁蟲一樣,璇璣搶萬劫八荒鏡要劈她,現在璇璣拔根棍子也要劈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璇璣,你快放開??!” 電閃雷鳴的場景讓司鳳也覺得不妙,聲嘶力竭地呼喊??墒氰^充耳不聞,她用盡渾身力氣竟生生將那根木棍給拔了出來。 完了。 任篁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我沒錯!錯的是你們??!錯的是你們?。?!” “璇璣……” 看見被雷電包裹中的璇璣露出痛苦的神情,任篁又著急又心疼。若不是司鳳尚有理智地抓住了她蠢蠢欲動的手,只怕她又要沖上去替璇璣分擔這些痛苦。 璇璣倏爾睜開雙眼,凜然的殺意讓任篁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的少陽秘境和摘花試煉時。但此時的璇璣眼中只有手里的木棍,她凝神運氣,將木棍擲出,手中劃出一個符咒,拼立朝木棍擊去。那木棍的表層被強大的靈力擊碎,脫落,露出了被包裹的利刃。 解封后的利刃呼嘯著直沖天際,將天雷斬斷,勢不可擋地刺穿了封印此處的結界。 任篁目睹這一切,難以置信地跟著璇璣一同喊出了這把劍的名字。 ——定坤! *** “我不管,你喝了我的酒,就得幫我把這鬼東西封印起來?!鄙倥p靈地聲音在瑤池畔響起,她一巴掌拍在石桌上,震得黑衣男子酒杯里的酒蕩開幾圈漣漪。 黑衣男子淡定的咽下口中的瓊漿玉液,黑珍珠般的瞳淡淡掃過桌上一把長劍,道:“是你自己當時非要鑄這把劍,還沖進魔域把阿修羅王的宮殿搞得雞飛狗跳的,八只金翅鳥都拉不住你,現在又要我幫你封印起來,不覺得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我哪知道那顆昆侖玉掉進生死海里被你們魔族的怨氣腐蝕的那么嚴重啊?!迸夤墓牡剜狡鹱毂г?,“本來也是準備送你的禮物,你倒好,說不要就不要,我從柏麟那里搜刮來的稀有金屬都封不住這玩意兒的煞氣。我不管,你得想辦法!” 黑衣男子眉心一點妖砂放在天界惹眼的很,只是此處偏僻,又經常被天界諸仙頭痛不已的人皇閣下占為己有,所以她在此處與誰喝酒、聊天,也根本沒人敢置喙。 羅喉計都修長的手指撫過精心打造的劍鞘,那劍像是有所感應似的微微震動起來。一旁的人皇早就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單手碾著眉心發愁:“你看吧,這定坤天生慕強,只愿意認靈力強大的人當主人。嘟嘟,你就發發慈悲,把它收了吧?!?/br> 聞言,羅喉計都只是抿唇,笑的無聲:“我已有鈞天策海,不需要這把劍?!?/br> 人皇:…… 看見對方無語的表情,羅喉計都得逞似的收了手,道:“行了,我今天既來此喝了你的酒,就定會幫你處理妥當此物,你且放心?!?/br> 人皇又問:“那你打算如何處理?” “此劍由魔域之石與你神力之血共鑄九九八十一日冶煉而成,尋常法子自然是封不住它的神力與煞氣的?!绷_喉計都說的輕描淡寫,“據我所知,吾友柏麟那兒有一封印秘術,結合我與他之力,應當能將此劍封印起來?!?/br> 人皇點點頭,表示放心。 亭外傳來一聲鳥鳴,一只金色的大鳥展翼掠過他們的頭頂。 彼時,歲月靜好。 *** “任篁?任篁?”司鳳急切的呼喚終于將任篁從回憶中拉扯出來。 從任篁看到這把劍開始,禹司鳳就感覺任篁像是看見了一個什么不該出現在此處的東西,渾身發涼,整個人僵在他懷里,連額頭上冒了一層冷汗都沒察覺。 任篁平復了一下心情,發覺剛才驚天動地的動靜已經停止了。就連璇璣也不知什么時候因為力竭暈倒在了地上,可是她的手中仍握著那把幾千年前她一時貪玩兒逞能而鑄造的神劍——定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