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豪門聯姻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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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乾叫得咬牙切齒,末尾的音節卻蕩了一秒,仿佛橫生一股電流,莽撞地直沖大腦神經,燒得他頭皮發麻,喉嚨管里干得冒煙。 他深知祝染的魅力,她是典型的南方女孩兒,眉眼明艷而不妖,身量玲瓏與櫻桃唇軟。潑辣的時候,狐貍的尖齒能咬得近身者頭破血流,溫柔的時候,卻又纏得人百煉鋼化繞指柔。 而此時,他熱血翻涌的胸腔里,狂跳的心臟試圖破壁而出,只余幾近壓不住的彌天破壞欲。 祝染抬起眼,莫名覺得他此時格外地迷人,脖頸由內而外地泛著緋色,整個人充滿攻擊性,盯著她的眼神像幾欲沖破韁繩的瘋狗,平日里的冷靜蕩然無存,汗水從他的發際滑過流暢的下頜線,滴落進藏藍色的真絲布料。 愛情本就該這樣,互相朝對方奔赴,你了解我,我探索你,你許我在你心上撒野,我看你在我眼底失控。 不過當初周乾給她買的那只冰棍,最后還是浪費了,因為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吃,只會時不時舔一口,但是味道一般,而且進入室內商場后根本不熱,所以凍嘴。 這會兒看起來天差地別,其實差不多,她覺得制造商太過于大方,這支海鹽火山味冰棍的一些圍度及溫度上面明顯很難以入口,所以她拿著將化不化的冰棍,像那年夏天那樣,浮皮潦草嘗兩下就準備丟掉不要。 然而,周乾卻先一步,毫無預兆地一把推開她。 容城的四月,寒氣未消,冷暖交替的時節,不注意保暖,很容易感冒。而此時,老舊的居民樓房間里,卻又悶又潮熱,干凈的洗衣液味道,被某種植物的氣味代替,不怎么好聞。 “染染?!敝芮o握祝染的手,喉間滾著她的名字,望著她的眼神憐惜疼愛,好似在刻印她的眉眼五官,掠過左邊眉尾下不起眼的小痣,以唇輕貼,“辛苦了?!?/br> 記得自己第一次親吻狐貍的時候,就是謹慎克制地貼了下這顆痣,生怕唐突了年齡還小的她。 在他們還小時,雖然娃娃親人盡皆知,但小孩子哪懂這些,兩家大人刻意讓他們從小多接觸,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把她當做meimei來照顧。 什么時候將這種照顧變成了窺視? 說實話,他不知道。 就像一年四季的季節交替,看似有明確的時間規劃,但真正的氣候與溫度變化,受地理與經緯度等的多方面因素影響,根本無法準確地捕捉。 周乾給自己收拾完,親了親祝染的指尖及唇角,才仔細地擦拭她的手心手指,目光觸及她粉色睡衣上的白,眼神晦暗。 等他從行李箱里拿出干凈的過來,小姑娘仍舊坐在原地,呆呆發愣。 他心里一軟,將人摟進懷里,用臉去貼她的臉頰:“怎么了?” 祝染抬起頭,頗為怪異地動了動嘴,皺了半響的眉,摸著自己的喉頸幽怨地控訴:“我有點不舒服?!?/br> 周乾一愣,旋即明了,因為憐惜所以他及時撤出,只是剛剛狐貍用了她的犬齒,于是推開她前,肢體語言完全脫離大腦控制,沒止住地收拾了一下他的小狐貍。 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唇角,心里憐愛,又忍俊不禁:“我看看?” 祝染當然不給看,飛快搖頭,伸手由他給自己套衣服,問道:“明天我們做什么?” “早上外公外婆要去菜市場買菜?!敝芮瑢⑴K的衣服扔到一邊,“染染可以多睡會兒?!?/br> “菜市場?”祝染揉著臉,含糊不清地說:“我也要去,還沒去過呢?!?/br> 瞧她的動作,周乾拉下她的手,捏著小姑娘下巴抬起,目光謹慎地端詳,沒見受傷,才溫柔地問:“還難受?” “沒,就是有點繃到了?!弊H緦ι纤P心的眼神,幽幽抱怨:“主要咱倆太不匹配了?!?/br> 周乾噗嗤一聲,抱著她倒下,埋頭在她脖頸笑得不行:“抱歉,這并非我能決定的?!?/br> 簡直把得了便宜還賣乖表演得淋漓盡致,祝染氣惱地捶他幾拳。 周乾探身關了燈,又回來抱著她,拍拍她的手臂。 “睡覺了,明天要去菜市場,就得早起?!?/br> 屋內陷入黑暗,孜孜不倦的蛐蛐鳴叫,沒能蓋過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隱隱若若的光線從窗簾的縫隙鉆進來,使得彼此能準確地捕捉到對方的眼睛。 祝染窩在男人懷里,毫無睡意,烏黑的眼亮晶晶地看他:“周乾,你剛剛感覺怎么樣?” 原本閉著眼的周乾,撩起眼皮:“要我說實話?” 祝染撇嘴:“老夫老妻了,還見什么外,說吧,我不會笑話你的?!?/br> 聽見老夫老妻幾個字,周乾笑了下,抬手撫上小姑娘的臉頰,拇指按了按她的唇,狐貍的嘴確實有些過小。 他懶洋洋地睨著她,意味深長地:“狐貍寶寶的牙齒太尖?!?/br> 祝染聞聲瞪圓了眼,憤憤不平的樣子,出口的反駁是慣來的嬌俏:“可是你的表情明明就很爽,一點不誠實,要不然你怎么出來得那么突然?!?/br> 她剛剛就想問,但出于某人腹黑的報復心,已經跑出喉嚨的話,就拐了個彎,這會兒一激動,又說漏嘴了。 聽語氣,就差沒直接把快字丟他臉上,周乾的眼睛在黑暗里暗了暗,手指改為捏她的臉:“明天還想去菜市場,就快點睡覺?!?/br> 祝染聽出了其中明晃晃的威脅,但她從來都死要面子,不可能就這樣簡單認輸,故意甩著尾巴得意道:“而且你還那樣出聲,也不知道這房子隔音怎樣,外公外婆會不會聽見?!?/br> 說完,她就飛快轉身,“我睡覺了,明天早起?!?/br> 周乾:“……” 要是祝染再動動手腳,就能發現他耳朵脖子guntang。 他從身后摟住她,祝染習慣性地往后縮了縮,靠著四面八方的暖意,在陌生的地方安心地閉上眼,困意襲來。 夜深人靜,她猛地睜開眼,后頸的氣息火熱,下意識往前挪。 “不是說好了早點睡覺,明天跟外婆去菜市場嗎?” 周乾攬著她的腰腹將人勾回來,進入早已開門迎客的蓬門窄巷,手摘六月初桃,嗓音低沉如野獸將醒:“你睡你的?!?/br> 祝染:“……” 這特么讓她怎么睡??! 次日,祝染醒得很早,大小姐認床認地兒,雖然昨晚外婆特意加了棉被墊床,但這里的條件比起自己家,仍舊是一個天一個地。 外婆一眼瞧見祝染眼下的黑眼圈,趁她去洗手間洗漱,不做聲地去廚房拿了個水煮蛋給周乾,不冷不熱地說:“先給染染滾滾眼睛,再來吃早餐?!?/br> 周乾“嗯”了聲,力道適中地一捏,就將蛋殼捏破,又沒損壞里面的蛋白。 瞧他的動作,外婆皺了皺眉:“她住不習慣,你們待會兒就開車回去?!?/br> 周乾從善如流地剝蛋殼,淡聲:“她想多住幾天陪你們?!?/br> 外婆一頓,冷漠的神情松怔,還欲開口,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從洗手間里出來了。 祝染倒是朝氣十足,嬉皮笑臉地跟老人家打招呼:“外婆?!?/br> 除了黑眼圈,看不出哪里不精神,今天跟二老也沒了剛來時的局促。 老太太無縫銜接地變臉,和藹地笑呵呵招呼她:“染染餓了吧?快來吃早餐?!?/br> 祝染讓周乾給自己滾了眼睛,餐桌上沒見外公,她四周看了眼:“外公呢?” 早餐是小籠包雞蛋跟豆漿,豆漿應該是外公外婆自己榨的,豆香濃郁,入口溫熱。 “你吃,不用管他?!蓖馄沤o她夾了個小籠包,笑瞇瞇道:“嘗嘗,樓下的張包子,在這兒開了一二十年了?!?/br> 包子很小,祝染能一口塞進嘴里,咬破薄薄的皮,眼睛立即亮了一度:“好吃?!?/br> 大小姐對吃的用的都很苛刻,根本沒對這不起眼的包子抱期待,沒想到卻意外地好吃,比她平日里吃的那些山珍海味多了點尋常人家的煙火氣 “周乾,你嘗嘗,真的好吃?!彼o周乾也夾了一個。 周乾笑,這些他剛來這邊就已經吃過,不過還是很捧場。 這會兒老爺子從屋里出來,手里拿著一個紅封,假裝隨意地放到祝染面前:“一點見面紅包,不多,小姑娘別嫌棄?!?/br> 祝染拿起來,感受到那重量分布,分明是卡,隱約察覺到什么,驚覺燙手地推還回去:“我不要,外公外婆自己留著用啦?!?/br> 瞧她拒絕,小老頭不高興,吹胡子瞪眼地:“半截身子踏入黃土的人,用什么用?!?/br> 祝染還是有點怕他,求助地看向外婆跟周乾。 接收到孫媳婦的信號,外婆瞪一眼自家老頭子,隨后和藹地勸說祝染:“我們都有退休金,不差錢花,周乾他mama死得早,這些算是我們代替她給你的,不用見外?!?/br> 周乾給她杯子里續上豆漿,側眸安撫地看她:“染染收下,以后常來看外公外婆就是?!?/br> 二老喪女多年,如今多了個孫媳婦,就算是移情也是不錯的,不至于臨到晚年還郁郁寡歡。 “好吧?!睕]想到連周乾也勸自己收下,祝染只好良心受累地收下。 吃完早餐,他們一起去離家不遠的菜市場,二老早已是這里的???,兀一進去,就有人不停地熱情打招呼。 “曾教授,孫老師來了?!?/br> 外公外婆笑呵呵地回應。 祝染跟周乾兩人的非凡矜貴落在滿市的地氣煙火里,如鶴立雞群般吸睛抓眼。 有人驚奇地問:“喲,孫老師,這是您什么人???” 不待外婆開口,小老頭拎著買菜的小拉車,凡爾賽式炫耀:“我孫子跟孫媳婦,偏要跟著我們來買菜,都多大兩個人了?!?/br> 祝染瞅了眼周乾,其實在外人面前,二老也挺以他為傲的。 兩人就在外公外婆這里,過了幾天普通的平凡日子,早上買菜,回來做飯。 這天早上,他們照常準備跟二老一起出門買菜,外公坐在沙發上,遠遠地拿著手機聽新聞。老頭老太太與時俱進,用的都是智能手機,不過眼睛不太好,看什么都用語音聽。 “今日頭條,據悉天越繼承人周乾本是董事長周城的私生子,親生母親或是李氏太太……” 祝染在飲水機前接水,聞聲倏地看過去,隨機目光下意識去尋周乾——男人剛從洗手間里出來,前額的頭發沾著點水珠,神情冷淡如常。 新聞的聲音戛然而止,外公氣得扔了手機,怒氣沖沖地咒罵:“什么東西!現在這些新聞媒體,就會見錢瞎編,良心通通被狗吃了!” 周乾若無其事地站定在祝染面前,伸手探過她手上的玻璃杯,撩眼看她,眼神有些不善:“不是說過早上不能喝冷水?” “我還沒接熱水呢?!弊H究粗难凵駬?,將杯子放到熱水下,按下開關,嘟嘟囔囔:“兌一兌不就好了?!?/br> “這樣不健康?!敝芮嗔税押偰X袋,淡聲開口:“不用擔心,李太太大概是跟李楓聯手了,周城自己去解決?!?/br> 作者有話說: 又是一個雙更合一。 最后一個大情節了,沒幾天正文就要完結了,寶們想看什么番外,可以提前說。 下一本《你是禁忌》求收藏。 沈別枝被欠債無數的父親送到那個人身邊, 他對自己很好,什么都是最好,心情好會逗她一逗。 男人成熟穩重,少女懵懂,難免春心萌動。 她鼓足勇氣站到他面前,少女懷春盡顯面頰,“季叔叔……”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溫和依舊,卻笑著調侃:“枝枝想要替父還債?” 他溫柔帶笑的目光,像羞恥的鐮刀,將沈別枝從里到外剖開,無可遁形。 她突然放下了妄想,努力學習,試圖一朝兩清,遠離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