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豪門聯姻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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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周乾側眸瞥她一眼, 眉眼冷淡, 唇邊卻勾起點無奈又縱容的弧度。 記者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愣愣地“哦”了聲,非常如狐意地, 忘了接下來的問題該問什么。 祝染順理成章地快速開口:“既然沒有其他問題了, 我就先去那邊啦?!?/br> 有人迎面走來,笑著向他們舉了舉杯:“周總, 周太太?!?/br> 這些人不乏羨慕, 周祝兩家結合, 已足夠羨煞旁人,之前皆以為祝大小姐只是個愛吃喝玩兒的二世祖,他們留了點心理平衡,沒想到一轉眼,人家就賺了個國名高贊的名聲。 就算不精于商場之事,有這樣的太太,誰不愿意捧在手心里寵著。 怎么就有人生在羅馬,在羅馬運氣還這么好呢。 周乾淡淡頷首回應,大掌摟著祝染的肩,稍偏頭與她低聲說話:“要是冷,染染就先回家,或者去休息室等我?!?/br> 作為天越繼承人,他不能提前離場。 按禮,他的太太自然也不能。 祝染搖頭:“怎么也得等媒體都走了才行?!?/br> 雖不喜歡應付這些場合,但大是大非面前,她很清楚該怎么做。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單用喜歡與不喜歡去界定,自己再不喜歡這些,也得依托它們,她才能活成無憂無慮的大小姐。 此時,迎面走來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沒有像之前那些人一樣,像要攀談周乾,而是一開始就將目光鎖定于在祝染。 對方戴著無框眼鏡,長得算俊秀,朝祝染揚了揚細長的高腳杯,斯文有禮地笑:“祝小姐,好久不見?!?/br> 話音落下,率先抬起杯腳,禮貌地飲一口香檳,隨后才看向周乾,點點頭:“周總,久仰?!?/br> 雖然尊敬,但明顯生疏許多。 周乾瞇起眼,無聲無息地打量眼前的男人。 今日的宴會,邀請了不少各界名流,以祝譽跟周城籠絡人脈的手段,其中不乏剛起的勢頭。 此人還算有印象,這兩年的科技新貴,連周城前不久就以欣賞的口吻提起過。 祝染也在打量對方,偏頭想了想:“張晉陽?” 這兩年她的收入不菲,出于對巨款的尊重,她特意讓人給“金主”們排了個名單,照片公司等信息應有盡有,收錢了就拿出來瞧上一眼,給人對上號。 活像擁有幾大棟樓的包租婆,生怕記不住租客的臉。 聽見自己的名字被嬌聲嬌氣的聲音叫出,張晉陽神色恍惚,稍縱即逝,便半開玩笑地笑了出來:“有勞祝小姐還記得我,是我的榮幸?!?/br> 當初他們還是校友,同一個部門,大小姐參加學校社團,就是去體驗生活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卻知道他的創業項目失敗了。 “為什么失敗???”已經記不清她問自己的語氣,大概就跟“你喜歡吃辣條為什么不買”差不多吧。 他沒心思去想大小姐是如何關注到自己,只余苦笑:“沒錢?!?/br> 雖然得到了學校的支持,但他的項目費錢,不夠。 “這很簡單,我借你啊?!币琅f是我借你五毛錢去買辣條的輕松。 到現在想起,他仍舊有種當初是不是絕望下產生的幻覺。 沒想到再次相見,就是她依偎在丈夫懷里,被人稱作“周太太”。 她跟大學的時候幾乎沒有變化,裹著薄絨披肩,若不是長發盤起、精致高貴的禮服襯著,仍舊是當初年輕又充滿活力的學生樣。神態也依舊嬌縱,碰見不喜歡的人打招呼,等人走后,會偷偷撇嘴、輕哼,旁邊的男人笑著揉她腦袋,想來丈夫對她很好。 祝染抿了口香檳,不以為意地“嗐”了聲:“校友嘛,怎么會不記得?!?/br> 會賺錢嘛,怎么會不記得。 周乾了然,以小狐貍這“見錢眼開”的語氣,又是一個大小姐背后的成功男人,還是個賺得不少的。 只能安慰自己,他們只是大小姐地里又大又綠的韭菜。 嗯,又大又綠,又綠……綠! 張晉陽不動聲色看了眼周乾,隨口客套般提出:“最近一直想找機會感謝祝小姐的雪中送炭,今天正好遇見,不如約個時間,給我機會,好好招待一下祝小姐與周總?!?/br> 在圈子里摸爬滾打了這些年,他不比陳遇那般初生牛犢的莽撞,很清楚周總隨意動動手指,就能讓他再跌回泥潭,再者他也無意影響祝小姐與周總之間的感情。 周乾就這樣看著他們聊,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捏著香檳杯子,大廳燈光璀璨,手背的青筋分外明顯。 得,天越總裁淪落成老婆跟班,人家邀請他老婆吃飯,避嫌帶上他,偏還挑不出差錯。 突然也覺得,今天挺冷,不知道哪個玩忽職守的工作人員忘了關門窗,放任風卷落葉般的寒風,瑟瑟往人心頭吹。 聽了張晉陽的提議,祝染想了下,對方也請了周乾,說不定是想借她搭上天越,倒沒拒絕的理由:“好啊,改天約?!?/br> 對方四舍五入就是她的atm,她當然不介意自己的atm擴大人脈,給她賺更多錢啊。 “好?!睆垥x陽到底是泄露了點欣喜,再次揚了揚高腳杯,一口將杯子里的香檳飲盡。 一直在旁邊當著“賢內助總裁”的周乾,突然看向張晉陽,冷淡開口:“既然是我太太的昔日朋友,自然該我做東,我讓陳揚去安排,改日將請帖送到新科?!?/br> 看熱鬧突然被點名的陳助理,立即抬頭挺胸,修羅場很精彩,但他堅定不移地站在老板(工資)這邊。 誰也不能挖老板墻角。 這可是天越的掌權者,一下子把事情整得這么正式,給張晉陽都懵了下,忙受寵若驚地笑回:“有勞周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他很清楚,周乾為什么反過來邀請,所以不能拒絕。 周乾點頭,將手里的高腳杯放到路過侍應生的托盤上,握了握祝染的肩,淡聲:“我先帶太太去休息,張先生請便?!?/br> 祝染云里霧里被帶到休息室,忍不住回頭:“你不需要在外面嗎?” 周乾沒什么情緒地掃她一眼,半推半就地將她摟進去,用腳踢上門。 摟在她肩上的手掌突然一用力,不由分說地將她抵于墻上,劈頭蓋臉的吻落了下來。 張晉陽在原地怔愣片刻,才回過神,準備抬腳,忽地被地板上一點閃光吸引住目光,一枚女孩子的耳墜,幾根細長彎弧的金屬絲中墜著一顆藍鉆。 清楚的記得,剛剛祝小姐戴著它,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的樣子。 看起來價值不菲,他小心撿起來,向侍應生詢問了休息室的方向,沒有猶豫地送過去。 不知道周乾又發什么神經,祝染抵著他胸膛,被親得掙脫不能,混亂之中,瞥見旁邊被他踢上的門,并沒有關嚴實,頓時一慌。 她可沒有現場表演的癖好,氣哄哄地咬對方,趁男人吃痛松口,趕緊說:“門——” 話音還沒落下,下頜就被周乾捏住,稍稍用力,使她不能動口咬人,旋即再次親下來,并單刀直入地闖進來,像猛地一頭扎進深海的蛟,毫無章法地一通亂攪,驚起一條慌竄的池魚。 張晉陽跑空兩個休息室,問了人,才知道祝染他們有專用的,被人帶過來,瞧見休息室的門豁著一條縫,抬起手剛要開門,下一秒就敏銳地聽見了些不那么和諧的聲音。 下意識往門縫一瞥,頓時驚愕在原地。 聽見門外的腳步,周乾抬起眼,兩個男人的目光撞個正著。 休息室的燈,一直開著,門內的一切,在燈光下,無比清晰。 祝染本就緊張,時刻注意著門外的動靜,當然也聽見了腳步,只是瞧不見是誰,瞬間汗毛倒豎,用力推他。 周乾動作未停,甚至更過火了些,狠狠咬她一口,抬起手臂,用手掌擋住她的暈紅的臉頰,拇指輕撫著她的額角。 黑沉的眼神宛如深林中的野獸,盯著領地的闖入者。 腳下勾了下門。 “砰”地一聲—— 喚回了張晉陽早飛天外的神智,心有余悸地擦拭額頭上的冷汗,剛剛被周總盯著的時候,總覺得下一刻他會弄死自己。 看了看手里的耳墜,又看了眼緊閉的門,他飛快做出選擇,然后逃之夭夭。 他真是傻,真的,失物交給侍應生不就好了! 腳步聲漸行漸遠。 周乾依舊沒放手,一遍遍吻她,吮她,直至給人親得無力抵抗時,才退開一點生存間隙,把人抵在墻上,低下頭,熱烘烘的氣吸拱在她頸間。 他懶洋洋地啞著嗓笑:“染染的人脈挺廣啊?!?/br> 單以為,大頭就是華染,如今看來,小狐貍根本就是廣撒網,這網里的魚還不是一星半點的多。 祝染靠著墻,頭昏眼花又軟得像攤泥,不得不勾著他脖子,以免丟臉地滑下去。 后知后覺回過味兒來,他又在吃醋,她更聽出了他的含沙射影,也氣得不行:“反正我們都有秘密,要你管我!” 作者有話說: 張晉陽:橫豎我就是個工具人。 預收《她出多少,我給十倍》求收藏呀。 宋雨寧是c大全校聞名的大小姐,嬌縱任性,無人敢惹。 偏偏有個人處處和她作對,考試搶第一,招新搶新生,就連食堂占位都跟她搶。 最近,c大校草陳斯嶼被人包養的傳聞傳遍各學院,眾多目擊證人說得有鼻子有眼。 宋雨寧不信,那種討人厭的狗東西會有瞎眼的看上? 直到,她親眼在校門口撞見—— 陳斯嶼吊兒郎當斜靠在豪車上,睨著容貌精致的年輕女人,眉眼冷淡:“給錢就行,別來學校找我,要臉?!?/br> 宋雨寧看得興奮,整治死對頭的機會來了! 所以等女人走后,她抱著折辱死對頭的心理,走到陳斯嶼面前,神情倨傲:“她給你多少,我出十倍?!?/br> 陳斯嶼饒有興致的眼神從上到下往她身上一掃,拖著懶散調子:“行啊?!焙盟七€挺興奮。 宋雨寧:不愧是以色侍人的狗東西。 * 這天,宋雨寧支使陳斯嶼陪自己逛街,正在與他爭執要不要買露肩裙子的時候,偶遇他前任金主。 漂亮女人看了她一眼,笑看著陳斯嶼,殷切道:“斯嶼,你不認我沒關系,將來你娶老婆總要給彩禮吧?” 宋雨寧:??? 女人走后,她咬牙切齒地問陳斯嶼:“她到底是誰?” 陳斯嶼勾著她肩,欠欠地笑得不行,在她耳邊一字一句:“生理角度來講,她是我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