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豪門聯姻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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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成為過客,更不想可有可無。 向來沉穩冷靜的男人,難得失了控,叫人查了瀾華巷,但小狐貍這幾天都沒去過。幾乎將整個容城供二世祖們玩兒樂的地方全翻了個遍,都是一樣的回答——沒去過。 天越上下,數日連續低氣壓,總愛在茶水間聊八卦的秘書們,都下意識小小聲,生怕抬頭就碰見一個死亡凝視的周總。 到處找不到人后,周乾又逐漸冷靜下來,十分確定祝染就在家里,擔心則亂,只是他一個人的自亂陣腳。 祝老爺子生日這天,雨過天晴,但沒前些日子熱。 剛八點,周乾就西裝革履地出現在祝染門口,老爺子過壽她一定會回去,但目前跟父母的關系,肯定不會提前回去。 果然,九點過,他就等到了一個打扮漂亮的大小姐,挎著el限定款,紅裙明艷,哼著歡快的調子開門出來。 瞧見他,祝染先是訝異了下,旋即挑眉:“喲,周總怎么在這兒?” 消了指紋、換了密碼,這幾天故意不回他消息,那么冷傲矜貴的人,想來不會再來找她,心說還怕爺爺沒見他們一起會擔心呢,到底是低估了他的臉皮。 周乾抬起眼,漆黑的眼好似驟亮了兩分,直勾勾地盯著,是從小到大注視過無數遍的熟悉眉眼。那眼神直讓祝染心底發毛,別是惱羞成怒了吧?想到這,她又揚眉笑起來,目光揶揄,上上下下打量對方。 宅家里這么久,她細膩的臉蛋似乎豐盈了些,看來這幾天心情不錯,狐貍眼依舊澄澈透亮,泛著狡詐的光,瞧著他的眼神跟看街邊的流浪漢沒區別,身后的尾巴好似在得意地搖晃,鮮活而真實。 壓在心脈依舊的巨石沒由來就落了地,周乾勾勾唇,淡聲:“今天爺爺生日?!?/br> 祝染哦了聲,錯開他,兀自向電梯走去。 其實爺爺生日,最好是跟周乾一起回去,老人年紀大了,算是祝家少有沒怎么摻雜質對她好的人,不是必要的情況,也不想讓他擔心。 但讓她主動說跟周乾一起?那必定不可能。 本來她都想好如何糊弄爺爺,沒成想清貴矜傲的周總倒是忍辱負重地自己來,心里突然就滋生了一股惡趣味,他的底線到底在哪里呢? 周乾向往常一樣,主動給她打開車門,在她坐進去時,傾身拎了下她的裙角,眼神似有似無地掃了眼她的背,低聲道:“小心點?!?/br> 覷了眼跟著坐進來的男人,祝染理理裙擺,繞著腔調嘖嘖稱奇:“周總突然這么體貼,受寵若驚啊?!?/br> 對于她的挖苦,周乾仿若未聞,伸手將她臉頰的發絲別到耳后,眼神黏在她臉上,漫不經心地:“天氣轉涼了,小心著涼?!?/br> 大小姐今天穿了條橘紅色的收腰吊帶裙,裙擺不長不短,后背是半隱半現的片式與繩結設計,凹凸有致的蝴蝶骨、后腰深凹的脊線展露無遺,帶點小性感的年輕俏皮。 祝家今天的客人不會少,會有多少人目睹其風采。 “放心,我年輕,抵抗力好?!弊H静惠p不重刺他一句,用指紋解了手機鎖。 周乾假裝耳邊飄過陣香風,忽視大法已經使得駕輕就熟,他敞著腿、閑散地靠在后座,好似不經意地問:“這幾天在家里做什么?” “打游戲呀,還能做什么?!?/br> 打游戲不給他開門。 沉默片刻,周乾盯著她,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懶洋洋地笑了下,點頭:“行?!?/br> 祝染輕車熟路打開游戲,頭也沒抬,非常地頤氣指使,“我想喝水?!?/br> 心不在焉地拿出車里備著的依云,周乾貼心擰開瓶蓋,遞給大小姐。 祝染注意力全在手機里,閉著眼睛伸手去接,周乾卻握著瓶身沒松手,另只手繞過她后腰,從她手里拿掉手機,將水送到她唇邊。 她皺了皺眉,正要開口,腰間的手臂收緊,周乾在她耳邊低聲:“染染,我們和好,你搬回來,行不行?” 男人的語氣低沉而懇求,貼著她耳朵的氣息好似發顫,屬實稀奇。 祝染頓時抬頭,雙眼瞪得大大的,裝模作樣地震驚:“周總一瓶水這么貴嗎?” 想她也沒心情喝水了,周乾就著將她圈在懷里的姿勢,給瓶蓋擰回去,扔到一邊。 祝染趁機掙動,周乾牢牢握著她的腰,垂眼注視那雙亮得傷人的琉璃眼,低沉的嗓音帶點誘哄:“染染,沒人比我更了解你,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過去我犯過錯,以后不會了,日后你就是咱家的老大,說一不二,我們沒有簽婚前協議,我的所有都是你的,你享有周乾先生所有財務的支配權?!?/br> “享有所有財產的支配權”對好逸惡勞的狐貍來說,確實比“我愛你”動聽得多,祝染不動了,眨眨眼:“天越也是我的嗎?” 周乾聞聲笑了下,低頭親了親她飽滿的額頭,“天越不全是我的,我的那部分是你的?!?/br> 這樣的回答,給以上承諾添了幾分真實性。 祝染直視著男人,笑嘻嘻道:“我不信?!?/br> “我知道你不信?!敝芮旖枪粗?,笑得無奈又嘲諷,“染染從來沒信過我,不是嗎?” 以前她年齡那么小,他們感情那么好,她都能完全理智地、從不把他當做一個可靠的人。 他的心臟原材料是rou,不是石頭,知道這些,真挺傷心。 分明他從沒有像祝家父母那樣放任過她,反而盡自己所能地去教她,給她自我選擇的機會,他錯就錯在沒早點察覺小姑娘真正想要的,沒有及時給她。 車子駛入主路,路邊的榕樹經過雨的洗禮,搖曳在陽光底下,綠油油地反光。 祝染眼神變了變,細究男人的神色,以周乾的敏銳度,能知道察覺到那些也不奇怪,之前只是太相信她的感情,不過無所謂,反正都與爸媽撕破了臉,知道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再說本來也沒做什么,她可沒有陳舒華那樣起死回生的能力,不過是換了種花錢的方式嘛。 她半點沒有心虛,理所當然地:“這不是很正常嘛?現在誰會全心全意地相信一個人?你不也沒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呀?!?/br> “我信你?!敝芮f得斬釘截鐵,長指捏起她的下巴,眸光深沉地看著她,在那一覽無遺的澄澈里有些泄氣:“從小到大,我有什么事你不清楚?余下的不告訴你,是因為……實在不夠體面?!?/br> 那些事太過匪夷所思,太過骯臟,她來到他的世界就已經錯過,何必再刻意地去臟她的耳朵,或是讓她可憐他,同情他? 或許,他可憐的自尊心更在意后者。 盡管祝家那樣的態度,但不可否認,小狐貍從小到大,無憂無慮,陽光放肆,他也希望,自己在她眼里,都是正面的。 祝染狐疑地看他。 別說未婚先孕不算什么,就是不體面,也是他父母不體面吧?關他什么事。 “不過沒關系?!敝芮瑥奈餮b口袋里摸出錢包,云淡風輕地遞給她,挑眉,“把我所有的銀行賬戶都交給你保管,你也可以像別人那樣,每個月給我生活費也行,大小姐看怎么樣?” 盯著他看了會兒,祝染撇開他的手,沒好氣道:“不怎么樣?!?/br> 祝家,祝老爺子不愛高調,但還是來了不少客人,祝鈺侯在門口,抻著脖子張望,不像待客,倒像在等人。 祝染跟周乾一下車,他就掛著笑臉迎上來,像往常一樣,伸手去攬祝染的肩,殷勤得不行:“染染終于來了,想死哥了?!?/br> 祝染側肩躲開:“這才多久,以前沒見你想?!?/br> 周乾瞥了眼,自覺站在中間,將兩人隔開,朝祝染伸出手。 祝鈺悻悻地收手,朝他點頭:“進去吧,爸媽和爺爺等你們挺久了?!?/br> 祝染翻了個克制的白眼,誰也沒看,率先走在前面進門,步履優雅窈窕,正式場合,小狐貍是個非常合格的世家千金。 坐在沙發上的祝家父母,好似等了挺久,見兩人進來,齊齊站起身,夫婦倆都有些局促。 祝譽撫掌,笑呵呵地:“染染回來啦?!?/br> 盛媛女士還是那副優雅貴婦模樣,聲音是強撐的平靜,“過來陪你爺爺坐會兒?!?/br> 祝染沒理他們,笑瞇瞇地跑到坐在沙發中間的小老頭身邊,沒規沒矩地一屁股坐下,嘴賊甜,“爺爺!想死您了?!?/br> 保養得紅光滿面的小老頭,沒被糖衣炮彈擊暈,看了看自己兒子兒媳,又看了看身邊眼睛骨碌轉,一看就在打壞主意的孫女兒,直覺不對勁兒。 照他孫女兒慣會撒嬌賣好的性子,他從玫瑰山莊回來的時候,就該跑回家纏著要好處了。 他面容嚴肅,在地板上杵了杵拐杖,渾濁老眼不失銳利地盯著祝譽跟盛媛:“你們幾個怎么回事兒?爹不像爹,兒不像兒的?!?/br> 祝染把見風使舵玩兒得賊溜,反應快得像提前演示過幾十遍似的,當即挽住老爺子的手臂,臉一垮,纖纖玉指閉著眼精準指向祝譽,賣慘告狀的戲說來就來:“爺爺,你看你兒子,他打我,還凍結了我銀行卡,讓我逛街都沒錢買單?!?/br> 作者有話說: 染寶:沒錯,我就是回來告狀的! 下一本《你是禁忌》求收藏。 沈別枝被欠債無數的父親送到那個人身邊, 他對自己很好,什么都是最好,心情好會逗她一逗。 男人成熟穩重,少女懵懂,難免春心萌動。 她鼓足勇氣站到他面前,少女懷春盡顯面頰,“季叔叔……”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溫和依舊,卻笑著調侃:“枝枝想要替父還債?” 他溫柔帶笑的目光,像羞恥的鐮刀,將沈別枝從里到外剖開,無可遁形。 她突然放下了妄想,努力學習,試圖一朝兩清,遠離他身邊。 直到,她與那位陽光少年的緋色傳聞飛到男人耳中。 那日,他當著學校所有人的面,閑情愜意地踩碎少年送給她的向日葵, 將一捧茉莉強行塞她手中,露出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笑,在她耳畔輕聲低語:“渾身上下都寫著我的名字,還敢招惹別人?” 沈別枝慌地后退,腦中閃出某些支離破碎的回憶。 最后,沈別枝做到了,她欠男人的越來越少。 但季夜鳴卻將她看得一天比一天緊,生怕一轉眼,她就飛走了。 他的禁忌,是誰都不能碰的茉莉——季夜鳴。 #狗血#強取豪奪#火葬場# 第26章 誰也沒想到, 祝染一進門就告狀,聽得她爹嘴直抽, 他得到的消息, 可是前不久才買空了一個店,哪里有丁點拮據的樣子。 這丫頭倒有長進,知道藏私房錢了, 翅膀也硬了。 祝鈺眼觀鼻鼻觀心,不關他的事, 爺爺罵他爹就行。 不少客人都盯著那爺倆,準備吃瓜看好戲。 趁老爺子開口前,祝譽識趣地主動向祝染認錯:“都是爸爸的錯,是我太沖動了?!边呎f著,邊向周乾使眼色, 試圖讓他攔著口無遮攔的小崽子。 祝染瞥他一眼,搖晃老爺子的手, 癟著嘴:“爺爺, 他還打我臉, 居然打我臉, 太傷人心, 太不尊重我,簡直讓我的人格受到了天大的侮辱?!?/br> 周乾的眼神黏著小狐貍添油加醋的表情,勾勾唇, 雙手支著腿, 一聲不吭地坐在她身邊,對岳父求救的眼神視而不見, 盡職盡責地扮演著絕不給老婆添亂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自己都泥菩薩過江呢, 哪有心思救別人。 祝老爺子聽得臉色越來越沉, 突然毫無預兆地一敲拐杖,“砰”地一聲,寶刀未老地平地一聲吼:“混賬!染染犯了什么事兒你要打她?你提醒我了,你長這么大,我都沒揍過你臉?!?/br> “爸,這事兒咱們晚點兒再說,今天您生日呢?!弊Wu壓力山大,生怕老爺子當著一大屋子客人給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