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豪門聯姻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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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沒想到,這也給她留了個厭棄他的理由。 祝染:“!” 這條狗!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就說男人怎可能不在意這些事兒,更意會到他看似調戲的言下之意,簡直不可置信,這廝居然用這種事兒來逼她留下來與他談,半點臉不要,倒挺像是水盡井枯的窮圖匕見,沒有辦法的辦法。 她不懂,真有這么喜歡,過去又在做什么呢。 玄關燈光晃眼,兩人的眼神誰也不閃躲地對上,像夏日被曬枯的叢林,厚厚鋪于地面的樹葉焦脆,只需扔下丁點火星子,就能噼里啪啦地燒起來。 半響,祝染瞥開眼,抱著手臂冷哼:“談什么?” 周乾緊繃的腦神經終于能謹慎地松口氣,抬手扶住她的臉,深深地對視,低聲溫柔地:“剛剛在瀾華巷說過,我只想和老婆過一輩子?!?/br> 他低下頭,帶著示好的珍重吻了下女人的額頭,“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媽早死,我跟周城的關系你清楚,余下就一個你最重要,天越哪里比得上你,但染染從小千嬌百養,我也得給你一個揮霍不盡的王國,無論是公主還是女王都有的選,才算夠格娶你?!?/br> “如果沒有你,它沒有任何意義?!?/br> 這是他頭一回剖開自己的內心,直白地、炙熱地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祝染不可能半點沒感覺,說到底,她從始至終就是個貪圖享樂、好逸惡勞的大小姐性子,如果父母給的不是薛定諤的寵愛,就算讓她跟不喜歡的人聯姻,也從善如流不會有半點掙扎。 微妙地沉默了一會兒,祝染斜著眼睨他,涼涼地開口:“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有些話說晚了,也就會大打折扣,若他早些告訴自己,說不定自己還會戀愛腦地理解他忙于工作,誰叫他不說呢。 周乾低下頭,自嘲地笑:“人家草哪里賤?” 祝染不客氣地一個白眼:“你也知道你不如草?!?/br> “那是?!敝芮鹧燮?,頗有點自暴自棄的頹然閑散,“是根草祝大小姐還愿意看一眼,染染現在可是看都不愿看我一眼?!?/br> “……”自知之明倒是挺高。 瑩瑩燈光映下,男人那雙眼格外地亮,定定地看著她,不知是否是錯覺,漆黑里好似氳著點紅。 下一秒,周乾突然毫無預兆地攬上她的背,將她整個扣進懷里,用臉去貼她,灼熱而低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染染饒我一回?嗯?”說完,埋頭在祝染頸窩,氣息濕熱地拱在肌膚,聲音悶悶地:“下次不敢了?!?/br> 作者有話說: 周總:只要我裝作不吃醋,情敵就傷害不了我。 染寶:重塑世界觀中…… 路嘉裕:論賺錢工具人的自我修養。 粥:關于男主人設,這是粥第一次嘗試,或者說今年一直都在嘗試新的人設,自認墨水有限,想不出太多的詞,粥粥不是個有天賦的作者,一直都是在摸索著進步,這本就是想塑造一個對誰都很淡的男主,他的感情原本就是壓抑在冷淡表面底下的。 他有故事,又出身豪門,總不可能一開始就要他卑微去求吧(雖然粥的男主終點都是舔狗。 但是看文和寫文都是取悅自己的事情啦,希望大家看文開心,喜歡就看,不喜歡就找其他的看,粥粥接受友好的建議,但拒絕帶有情緒的寫作指導,畢竟每天熬夜三四點寫的文是俺的寶貝嗚嗚嗚嗚嗚。 第21章 “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染染饒我一回?嗯?” “下次不敢了?!?/br> 越是高冷驕傲的人, 低頭的時候, 越是容易使人心軟,別的不說,祝染記事起, 生活里就少不了周乾,沒有了愛情也有點親情, 瞧他如今這模樣,像頭沒人要的北方野狼,高貴卻狼狽,心情難免復雜。 喉嚨間夾槍帶棍的話像被冷清夜色凝住了,沉默許久, 玄關燈久違地熄滅。 肩頸間潮熱的氣息微頓,周乾略抬頭, 摸著黑將她頸間的長發撩到耳后, 指腹時不時刮蹭到她耳朵、臉頰, 也不知道這狗是不是故意, 有一下, 拇指直接按到了她唇角,特屬于男人的粗糲、溫熱存在感十分強烈。 她反射性渾身一緊,惱了, 咬牙切齒警告他:“周乾!” 大抵是身在黑暗, 總會下意識壓著聲,頭頂感應靈敏的燈竟沒有應聲而亮。 “嗯?”周乾低低應了聲, 撩她頭發的手掌突然順勢扶住她下頜與側頰, 劈頭蓋臉的吻細密而滾熱地落下來, 一口一口地嘬在她臉頰、額角。 祝染猝不及防被偷襲,當即要開口呵斥,沒來得及吐出一個字,吻就及時封下,舌頭迅雷不及掩耳地就著打開的唇鉆進來,一通毫無章法地亂攪,反倒讓她成了自動打開城門,迎接敵人進來的“通敵叛國之人”。 清冽強勢的男性氣息將她填得滿滿當當,似有似無的討好混于其中,試圖撫順小狐貍炸起的毛,卻總被極強的侵略性所掩蓋得干干凈凈。 漆黑、逼仄的玄關,熱氣濃稠,一層一戶的樓層除此兩人,再沒其他活物,夜深人靜,整層樓都是他們嘬吻、喘氣,甚至是喉結滾動吞咽的聲音。 滔滔江水滾動在高樓遠下,嘩嘩江流聲,好似看熱鬧地起哄架秧子的圍觀群眾。 周乾捧著她的臉,吻得春潮來急,另只手撫上她的耳朵,指腹刮過耳廓、輕捏耳垂,時輕時重,與親她的節奏微妙地保持一致,莫名地透著幾分難以言明的情,色意味。 祝染被這等來勢洶洶親得毫無還擊之力,活像只軟趴趴的軟腳蝦,幾乎喘不上來氣,頭昏腦漲、嗚嗚咽咽地拍打他的手臂,男人手臂上的肌rou都是緊繃的,好似很興奮地在顫抖。 他媽的,這條狗! 她抑制不住發軟地往后倒了下,周乾緊跟著追過來將她壓在玄關柜上,此番動靜終于鬧醒了特想提前退休的玄關燈,“啪嗒”一下大喇喇地從他們頭頂照亮,祝染被光刺得瞇起眼,心中翻來父母罵了幾百遍狗男人。 隱在黑暗里的洶涌曖昧,被偉大“和諧”的光輝無情擊碎,再也沒法進行下去。 周乾退開一點,氣息重得厲害,直白盯著她的眼神,好似還燃著未熄滅的火,啞著嗓叫她:“染染,不離婚,好不好?” “不好!“祝染氣惱地推搡肩膀,一開口,發現也啞得不行,立馬清了清嗓子,惡狠狠瞪他一眼,可惜被親得水滟滟的眼睛氣勢全無,反倒看起來似嬌似嗔。 平復片刻,冷笑著接他之前的話:“我饒過你的次數自己都數不清了,你還想有下回?” 說完,她覺得氣不過,恨恨踩了腳他腳背,直接氣鼓鼓、無理取鬧起來,“我不管,既然跟你來了,就趕緊把離婚協議簽好給我!” 周乾沸反盈天的心臟好似突然撞到冰沁的雪山巖石,凍得失去了鮮活,停止了躁動不安的左突右撞,熱血褪去的胸腔變得空蕩蕩、白茫茫的一片,死寂一般了無生機。 料想過她不會如此簡單就原諒自己,但真正對上小狐貍亮澄亮得傷人的眼,說實話,真挺傷心的。 周乾難忍直視地移開眼,直起身,漫不經心地整理挽在手臂的襯衫衣袖,冷淡道:“離婚協議,我扔了?!?/br> “???”祝染被這句狗言狗語驚到了,得多厚的臉皮,扔了離婚協議還說得一臉坦然淡定? 心里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人不能與狗計較,祝染深吸口氣,叉著腰、鼓著臉瞪他。 半響,她現場表現了個川劇變臉,彎著眼笑起來,洋腔怪調地:“你以為扔了就萬事大吉?”話落,又抄著做作的得意口吻:“我打印了很多份,沒想到吧?你扔一份,我給你一份!” “……” “你等著,我明天就再拿兩份上來?!弊H竞吡寺?,撩了下長發,搖晃著狐貍尾巴扭身去開門。 周乾反應很快地上前兩步、拽住她胳膊,眸底深沉地注視著她,“我不會答應離婚,染染不要做這種徒勞無功的事?!?/br> 祝染下意識掙動,包里的手機適合地高聲吟唱起來,高低起伏地打破了兩人誰也不放手的僵持不下,她瞥了周乾握住自己的手,示意他松手,大小姐要接電話了。 周乾順從地松開手,立在原地盯著她,仿佛生怕她趁機逃之夭夭。 來電顯示是“祝鈺”,祝染煩躁地嘖了聲,滑向拒接,點進通話記錄,在加入黑名單選項里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收回手。 那天從祝家出來,就先是拉黑了父母,至于祝鈺,他們兄妹兩雖然從小打打鬧鬧,但其實感情真挺不錯,他要是知道父母的意思,肯定管不住那張恨不得一天犯十回賤的嘴。 跟父母已經大動干戈鬧成這樣,想要離婚,周乾就是關鍵突破口,他不松口,先不說兩家的勢力就能壓得她沒法離,照現在的婚姻法她也離不了。 想到這兒,祝染嘴一癟,把“我很委屈”幾個大字明晃晃寫在了臉上,真事兒一樣可憐巴巴地望著周乾,他見猶憐地開口,“周乾……” 小狐貍裝可憐都裝得格外敷衍,演技是一眼看穿的拙劣,周乾卻仍是沒出息地嘆息,以為是這個電話勾起了她上次回祝家的不好回憶,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頰,低沉的聲音溫柔潺潺,“怎么了?” 祝染垂下眼,絞著手指,小聲說:“我和你從小訂婚,跟別人談戀愛都算出軌,我長這么大,連戀愛都沒談過?!?/br> 小狐貍剛一開口,周乾隔著肚皮就聽見了噼里啪啦的算盤響聲,頓時沉下臉,好整以暇地睨她,“所以呢?染染想說什么?” 祝染抬起眼皮覷他一眼,又垂下去,唉聲嘆氣地說:“你不答應離婚,以后就算各玩兒各,如果我碰見了喜歡的人,都不敢讓他正大光明,也太委屈他了?!?/br> 說著說著,語氣假假地哽咽起來,好似真有那么個喜歡的人似的。 又是“各玩兒各”,又是“喜歡的人”,周乾深吸一口氣,氣得心肝脾肺無一不疼,聲音壓得極低,“沒有談過戀愛?我們以前難道不算?”每個字都好似透著從齒縫里擠出來的椎心泣血。 喜歡的人……他突然想起,“棒棒糖誤會”過后,祝染有好幾年的時間都非常討厭他,那時間她初中,跟班里一個男生走得很近,有次去學校接她放學,她和那個男生在走廊打鬧,見了他,小姑娘挑釁似的薅了把男生的頭發,男生嘴里吱哇亂叫,眼里卻笑出了花。 當時她年齡小,沒個定性,他也不大,不可能禽獸不如地對那么丁點的她產生什么歪心思,所以對此沒多大所謂。如今想起,她是真有可能會喜歡別人。 其實從小到大,小狐貍脾氣雖然大,但身邊的朋友們都跟下了蠱似的無條件寵她,就如秦昭、陳舒華之流,人緣也出奇的好,周圍雨后春筍地不斷冒出新的朋友,如果沒有兩家聲名遠播的聯姻,她的追求者恐怕能組一個連。 正因為了解她,周乾才堅決不同意離婚,一旦最后這點羈絆斷了,她就會野得毫無顧忌,身邊再有新人,天性/愛玩兒的狐貍不一定能把持住。 祝染皺眉,快沒耐心演了,理直氣壯,“你又沒給我告白,沒有告白的關系就不叫談戀愛?!?/br> “沒告白?”周乾好似不可置信,緊緊盯著她,聲音冷極了,“你再說一遍,我沒有告白?!?/br> 見他跟看負心漢一樣的被渣表情,祝染仔細回憶了一遍過去,難不成他告過白?不可能啊,要是告過,以前那么喜歡他,怎么可能會忘。 她懷疑地看他,“你什么時候告過白?” “你高三那會兒,我給你補課?!敝芮槼寥缢?,目光撇開了一下,冷淡道:“給你講過一個函數方程?!?/br> 祝染啊了聲,回憶起年少的事,頗為怨念,無語道:“你給我講過的各種公式沒有一千也有幾百吧?!?/br> 周乾簡直是她的童年加少年的痛苦回憶,想出去跟秦昭他們玩兒,被他按在家里做作業,初中的時候各種東躲西竄,都能被他逮住。 后來大些了,就找到了讓他教自己的樂趣,常?!耙怨\私”地調戲他,做對了要讓他親親獎勵,雖然很多時候都不會得逞,但那會兒她簡直樂此不彼,蠢得要死。 瞧她無謂得如此坦然,周乾直接氣笑了,長指按了按擰得不能再緊的眉心,像是咬了后槽牙,憋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那個函數的圖形是個愛心,別告訴我你忘了?!?/br> ???! 什么時候??? 祝染懵懵然地,像只迷糊找不到方向的狐貍,周乾冷冷地提醒她,“在你高三那年的情人節?!?/br> 當時她快成年了,祝家會給她舉行成人禮,想著也該讓她知道,他們是有情意在的,不是像其他人那樣,從善如流地被家長安排的冷冰冰的聯姻。 “啊?!弊H净腥幌肫?,“就是很長一串很難解那個?”說完,她瞥了他一眼,非常學渣地泰然自若,“哦,我以為你在侮辱我?!?/br> sao啊,這得什么外星人腦子才想得出來,用數學公式給學渣告白。 一看就很復雜的東西是她這種凡夫俗子能解出來的?那會兒她很生氣,覺得他故意給她出難題,所以把圖畫出來后,她根本沒注意那是個心。 她理所當然地為自己開脫,這根本不是自己的問題,當時周乾帶著她邊算邊標坐標,一張紙被她狗爬的草稿勾得亂七糟八,導致那顆心非常地沒有存在感,換張干凈的紙肯定能看出來。 “……” 小狐貍一臉“我沒錯,都是你的問題”的表情,周乾低頭哂笑了下,往后靠到門邊的墻,出神地盯著頂上的燈看了會兒,自我譏嘲地開口:“可是我問你懂沒有,你說懂了,你是不是還親我了?” 就挺可笑的,自以為這么多年他們在談戀愛,結果連他的告白都是在對牛彈琴,一腔含蓄愛意拋給了瞎子看。 聞聲,祝染微妙地看了他一眼,“我親你是叫你閉嘴?!?/br> 說懂了,那不是大小姐常用的敷衍大法么?跟“知道了”“明白了”“對對對”一個意思。 當時他問她懂沒有,她特不耐煩地撲到他懷里,口里連連說著“懂了懂了”,趁機在他唇上親了口,試圖叫他閉嘴,難怪他那回不再滿假仁假義的“你還小”、破天荒強勢地扣著她后腦勺回吻,激動得不行。 那會兒她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 兩人一沉默下來,這層樓遍半點聲也沒了,深夜的馬路基本沒什么車,連汽車鳴笛聲也沒有,只剩下樓外翻涌的江水在不遠處唱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