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豪門聯姻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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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辦?”周乾挑眉,黢黑的眼低眸瞧她,揶揄道:“今晚染染還得跟垃圾桶睡一起呢?!?/br> “……” 婚禮在周宅,新房還是在他們平時住的那邊,賓客們走得差不多,祝家父母與周城就叫司機送小兩口回去。 一天下來,除了又累又熱,祝染沒別的感受,剛坐上車,就耷拉下已經抬不起來的眼皮,秒睡。 聽長輩交代完,周乾上車,瞧見小姑娘已經歪著身子睡著,不免心疼,伸手將人攏到自己懷里,讓她睡得舒服點。 駛出內部道路,馬路上的路燈陡然亮了起來,全然不像富人區里中看不中用的氛圍燈。 盈盈白光闖進車窗,將女人的睡顏照得朦朧曖昧,周乾垂下眼,漆黑的眸直勾勾地盯著,緩緩地,在螢白的額頭落下一吻,兀一碰上,就一發不可收拾,輕嘬薄薄的眼皮,臉頰,鼻尖,而后落下。 她終于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無論發生什么猝不及防的意外,都不用再顧忌。 平坦的柏油馬路上,車走得很穩,祝染睡得沉,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在危機四伏的叢林里,夜晚漆黑一片,遠處突然出現一雙發光的眼睛,那雙眼睛越來越近,是一頭獠牙兇惡的狼。 兇神惡煞的狼倏地向她撲過來,卻出乎意料地不是咬她,而是像狗一樣,在她臉上一頓猛舔,弄得她整張臉都熱烘烘濕乎乎,甚至有些喘不過來,艱難地睜開眼皮。 周乾撩起眼,摟著她肩背的手臂收緊,沒停歇地吮她的唇,嘬她的臉頰,帶起灼熱的氣息壓到她耳邊,啞著嗓子叫她:“染染…” 背著光,祝染眼睛劈叉把他看成了狼,以為還在做夢,實在是太困,含糊哼唧一聲“別舔了”,又閉上了眼,隱約聽見有人嗤笑了聲。 等她真正醒過來,已經躺在鋪滿玫瑰花瓣的婚床,滿屋甜膩的玫瑰香,周乾正跪在自己身側解她頸邊的盤扣,兵荒馬亂,長指難解。祝染的敬酒服是件手工繡金白旗袍,襯得她腰段柔韌如蛇,遠峰難蹬、溝壑難平,某人眼熱了一整晚。 瞧她醒了,男人深黑的眼底陡然添了把干柴烈火,傾身下來,極具侵占性地扣住她的后腦勺,舌頭滾著前所未有的熱切,勾過內壁喉嚨,濃重清冽的男性氣息溢滿口腔,顫栗熱汗與雞皮疙瘩同趨并行。 祝染整個頭皮都是麻的,渾身都在抖。 金鑲白玉盤扣被暴殄天物地單手扯爛,對上他火熱的眼,祝染恍惚間好似回到了五年前的成人禮,那天晚上也是這樣,剛送她到房間門口,就被推著進屋,摟著她吻得熱火朝天。 房間里倏地被扔了無數根加熱器,空氣迅雷不及掩耳地沸騰起來,祝染熱得呼吸紊亂,心慌亂跳,額角迅速滲出汨汨汗水。 所以,他是喝多了才這樣嗎?今晚喝了不少,那天也是,她半夢半醒地想著,仍是沒出息地,自動自發地摟住他脖子生疏回應。 這個點鐘,整條街上只有24小時便利店還開著,城市完全陷入黑暗,萬家燈火只剩幾盞,不是熬夜熬夜工作,就是連夜執行壯大人類族群的偉大使命。 明亮路燈顧及不到偏僻的巷子,四下無人,三花野貓大搖大擺地跳上墻頭巡視領地,對面突然出現一只油光水滑的不速之客,不等它反應,對方猛地撲過來,三花“嗷”一嗓子,墻根依稀掉落幾撮三色貓毛。 無獨有偶,容城寸土寸金地段的四十九樓高層,有人“嗷”地一嗓子比三花貓還凄慘,祝染沒醒干凈的瞌睡蟲瞬間全軍覆沒,整個人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下意識抬腳蹬過去,被男人握住腳腕、順勢將細長的腿撈到臂彎。 “救命!”祝染驚慌失措地口不擇言,周乾漆眸驟深,低笑了下,毫無人性地堵住她的嘴,將余下嘶聲力竭的呼救全都送了回去。 沒一會兒,床頭柜上的手機一震,是周乾的,祝染的手機沒事不開靜音震動。 男人沒停,祝染推搡他肩膀,像條干涸的魚,啞著嗓子哭喊:“你手機響了!” 周乾頓了頓,低眸睨了眼渾身緋紅化成水的女人,汗津津的長臂撈過手機,堪堪掃過,關機,隨手扔到枕頭邊,緊接著手機跟隨柔軟的床隱隱下陷。 玫瑰花瓣碾碎成汁,月色漸被烏云擋住,下半夜開始下起大雨。 雨幕里的城市與二十多年前相比,早已經過挫骨換皮的改頭換面,富人們居住的梧桐巷卻從一始終,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賄賂過歲月這把據說鐵面無私的大刀。 今天太太是正常的,周宅傭人們的氛圍都比平日輕松很多,廚房燒菜的廚師哼著歌,顛勺顛得老高,煙火氣息順著沒關嚴實的門縫飄蕩在富麗堂皇的宅院上空。 女人安靜地坐在廊下賞后花園的雨景,面色蒼白,瘦弱單薄,仿佛下一秒就會隨風卷進雨里,像院子里凄凄慘慘的月季花一樣,被雨打得七零八落。 周城從公司回來,瞥見外面的身影,褪下身上的西裝闊步走過去,從身后裹住女人,摸了摸她的臉,聲音帶了點他特有的風流笑意:“今天天氣涼,可別把我的問涓吹感冒了?!?/br> 被暖意籠罩,女人下意識貪婪地往后靠了靠,目光卻直勾勾看向門內悄悄看著這里的男孩兒,她溫柔地彎起笑,招手:“周乾,你過來?!?/br> 幼年的周乾下意識看了眼周城,到底沒抵住孩子天生對母親的親近欲望,亦步亦趨地走過去。 每天周城去公司后,他都會偷偷跑去祖祠許愿,希望母親快點好起來,因為只有好的時候,她才會像這樣笑著親近他。 四五歲的男孩被女人抱在懷里,枯瘦的手指撫摸他的臉頰,一寸一寸像在丈量,目光溫柔得不似常人,口中自言自語地喃喃:“真好看,可惜不像我……” 周乾那時候特討厭周城,人強勢愛掌控,惡劣的基因也一個德性,大家都說他們父子里幾乎由一個模子刻出來,給他媽的基因整個擠沒了,要是長得更像她一點,會好起來也說不定。 “對不起啊孩子?!迸舜鬼?,眼神半酸不哭地望著男孩,滿臉歉意,抽了一口行將就木的細絲長氣,哽咽道:“不該那么對你,你沒錯,該死的是我,不是你?!?/br> 一家三口難得的溫馨氛圍,驟然被有氣無力的尖銳豁出條口子,她身后的周城倏地沉下臉,漫不經心拍了拍女人消瘦的肩,傾下身冷淡道:“這些話不要再在孩子面前說?!?/br> 一聲悶雷在非常遙遠的天際響起,剛稀疏下來的雨勢又去而復返地稀里嘩啦起來,頗有點連綿不絕的意思。 溫暖的懷抱漸涼,男孩想安慰抱著自己的女人,抬起頭,女人口鼻殷紅,血淚汨汨的臉驟然撞進眼底,驚得他跌落在地—— 冷不丁從夢里驚醒,周乾才發現自己夢里感覺到冷,是身旁的祝染卷走了被子,啞然失笑,瞧著女孩子安靜乖巧的睡顏,當年剛滿周歲的小團子拽住他手指不放、咯咯直笑的模樣尤在眼前,夢里如立崖邊的驚疑不安沒由來地腳踏了實地。 探過身在她額頭親了下,喉結滾動,新婚燕爾,他到底沒忍住,又含住柔軟的唇來回吮嘬幾個來回,才撿起昨晚被搡到地板的手機,輕手輕腳走出房間。 容城可以說是個性情十分古怪的城市,夏日烈陽熱得跟北京烤鴨的烤爐房沒兩樣,一下大雨,又是滿四十減十五的促銷型降溫。 祝染翻身裹緊被子,手臂壓到沒清理干凈的玫瑰花瓣,大小姐跟豌豆公主似一樣敏.感,冰涼柔軟的異物貼著皮膚,豁然驚醒。 直挺挺坐起來,祝染一驚一乍地在被子上又摸又看,玫瑰花瓣在紅色的喜被上算不得顯眼,揉了揉眼睛,才后知后覺想起——啊,她結婚了。 下意識扭頭,旁邊的位置早已人去床空,悵然了片刻,也沒多意外,摸過床頭的手機按亮,沒來得及指紋解鎖,就瞧見兩條消息大喇喇地躺在她不要臉的自拍屏保上。 染寶的未婚夫:a國那邊出了點狀況,出差幾天。 染寶的未婚夫:等我。 作者有話說: 染寶:ok,等你。 蕪湖! 坐等周總回國。 推推下一本《你是禁忌》 沈別枝被欠債無數的父親送到那個人身邊, 他對自己很好,什么都是最好,心情好會逗她一逗。 男人成熟穩重,少女懵懂,難免春心萌動。 她鼓足勇氣站到他面前,懷春心事盡顯于面頰,“季叔叔……” 但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溫柔依舊,笑著調侃:“枝枝想要替父還債?” 他溫柔帶笑的目光,像羞恥的鐮刀,將沈別枝從里到外剖開,無可遁形。 她突然放下了妄想,努力學習,試圖一朝兩清,遠離他身邊。 直到她與那位陽光少年的緋色傳言傳入男人耳中。 那日,他當著學校所有人的面,踩碎了少年送給她的向日葵。 男人的長指抬起她下巴,對她露出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笑容,在她耳畔低語:“渾身上下都寫著我的名字,還敢招惹別人?” 沈別枝一慌,腦中閃出某些支離破碎的回憶。 最后,沈別枝做到了,她欠男人的越來越少。 但季夜鳴將她看得一天比一天緊,生怕一轉眼,她就飛走了。 #狗血#強取豪奪# 第15章 染寶的未婚夫:a國那邊出了點狀況,出差幾天。 染寶的未婚夫:等我。 兩條消息簡潔明了,這種特殊的日子,都不愿多解釋一個字,看起來比他那人還冷漠無情。 堪堪瞥了眼,祝染扔了手機、探過身子拉開床頭抽屜,里面的煙不翼而飛,她皺了皺眉,爬起來在房間里找了一圈,都沒找著,倒瞧見了不少周乾的東西,難道他前幾天在這里??? 結婚前三天她回了祝家住,結婚后兩人就正式住一個房間。 這間主臥原本就是他在住,去年自己搬過來,就紳士地讓給她,當時他的東西搬得干干凈凈,這會兒衣帽間里掛了幾件襯衫西裝、領帶什么的,沒有全部搬過來,幾件衣物掛在角落,也沒挪動她的。 最后,還是在自己一包里找到一盒煙,她咬著煙點開周乾的微信頭像,將“染寶的未婚夫”改為周乾,從“掌上唯一”到“泯然眾人”只需一個步驟。 拉開窗簾,祝染坐在玫瑰花瓣散落的床邊抽煙,細長的香煙夾在細長的食指與中指之間,什么都沒想,兀自望著窗外的景—— 原本四十九樓的視野十分開闊,而這會兒佇立于雨幕里的城市,飄著層濃霧薄紗,看不太清它的真面目。 祝染覺得奇怪,自己竟然沒有預想中的火冒三丈,甚至有種“果然如此”的平和心理,可能是心心念的巧克力吃到了,發現味道也就那樣,最后那點不依不饒的執著也隨這場雨煙消云散。 畢竟昨晚可是把她痛得死去活來,身材再好,華而不實也要不得,那種罪再不想遭第二次,真不是人該承受的痛。 一根煙沒抽完,手機鈴聲乍然劃破靜謐的空間,陳舒華打的電話,一接起,就聽見對方慣常冷靜的聲音帶點著急的關心,“染寶,你沒事吧?” “你指哪方面的事兒?”祝染一時沒反應過來,開了個葷里葷氣的玩笑,畢竟昨晚可是她的洞房花燭夜呢。 聽這不著五六的聲音,陳舒華略松口氣,但還是不能完全放心,替她冷聲出氣,“周總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哪有人新婚第二天就匆忙出差的?!?/br> 這不明晃晃扯著大旗搖晃吶喊,“我們是商業聯姻,我們沒有感情”么。 祝染一愣,在煙灰缸里把煙按滅,心說壞事傳千里也不至于傳這么快吧。 “你怎么知道?” 看來是還沒看網上,陳舒華遲疑了下,盡量用平常輕松的口氣回答:“早上有人拍到了周總在a國機場傳網上,被營銷號轉發,我已經叫人撤了,也沒什么大事兒,你不必去看?!?/br> 其實不然,誰不知道那些營銷號整天湊熱鬧不嫌事大,底下全是一群同樣的吃瓜群眾,昨天祝周兩家的聯姻報道聲勢浩大,這會兒看戲的也津津樂道。正經媒體今天可不敢發這種消息,野路子營銷號對聯姻倒沒什么影響,但對祝染的影響可不小,她平日里行事張揚,輿論上知名度也不低。 根本不用看,祝染就知道網上說她什么,不滿地哼聲:“擔心什么,難道在你心中我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形象?” 跟周乾的婚約,表面上沒人敢惹她,背地里不是沒被人打過小報告,說有人嘲諷她跟周乾沒有感情,純純聯姻工具人。 以前不以為意,現在同樣不以為意,聯姻工具人能影響她是祝家大小姐嗎?不能,不管是不是,都沒人敢明面上招惹她。 說不看,還是爬上了微博,她自己的賬號記錄了很多跟周乾的點點滴滴,這兩個月來,幾乎沒怎么發過了,但因為今天的事兒,她的微博已經淪陷,瞧那99 的私信和評論,點開的欲望都沒了。 先把自己的微博全都清空,然后去看了眼熱搜,被陳舒華撤了,祝染倒沒看見相關詞條,搜天越兩個字,能出來一大摞與周乾關聯的話題。 第一個就是今天的——#新婚第二天出差,到底是青梅竹馬還是商業聯姻# 評論全是湊熱鬧的吃瓜群眾,以及憤世嫉俗的“我不好過看別人也不好過”型憤青。 —“這就是豪門聯姻嗎?本土狗長見識了!” —“什么青梅竹馬,聯姻工具人罷鳥?!?/br> —“我看祝大小姐微博,感覺很喜歡周總,好慘?!?/br> —“嘖,一廂情愿而已,看來有錢也不是什么都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