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農業系統在古代當國師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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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 第52章 這話一下子就讓林太醫氣得眼前發黑, 他是真沒想到這人一點廉恥都不顧,連自己已經去世的親娘都能拉出來賣慘。 真是無恥之尤。 見他似乎還想裝瘋賣傻, 在門前撒潑打滾, 單敦立馬上前幾步,想把這人捉住,誰料這人跟泥鰍似的, 靠著常年被人追債練出來的身手,一下子就躲了過去, 見勢不妙,似乎還想嚎些什么。 下一秒他卻感覺自己好似撞到了一堵墻, 還沒等來得及回頭看, 便被身后之人死死壓在地上,臉上也被沙礫刮出了幾道血痕。 “國師特派我等前來恭祝太醫令, 覓得佳徒?!?/br> 大門不遠處, 韓楚清笑著出聲道,看也不看被自己的手下抓到一旁的林才, 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對著林太醫露出溫和的笑來。 林太醫也十分老練,似乎忘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帶著感激的笑意,回了一禮, “多謝國師, 也多謝統領大人親自前來, 招待不周還請見諒?!?/br> 說著,便抬手準備親自將人迎進去。 “不必了, 您先處理要緊事吧, 讓這位領我們進去就是?!彼噶酥笇Ψ降娜降苊鞅?。 “哎, 真是讓您見笑了?!?/br> 林太醫笑了笑,揮手示意明彬上前,將客人領進去。 周圍還未進去的賓客卻是將注意力一下子轉移到了韓楚清這一行人身上,心里暗自思索著,沒想到太醫令竟與國師也有幾分交情,連一個拜師宴都能派人前來送禮,看來他們對于林德的重視程度還得高上幾分才是。 這消息很快便傳了開來,許多賓客還在自己的賀禮又添了幾樣東西上去。 看熱鬧的那些人也不繼續看了,反正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左不過一些雞毛蒜皮的家事,與他們其實也沒什么干系。 現在最要緊的倒是眼前這幾位,韓楚清本就是韓將軍之子,一向名氣不低,進了摘星樓做了國師的侍衛首領之后,想與他拉關系的就更多了,只不過平日里他們也沒什么機會能見到對方,如今豈不正是一個天賜良機? 然而眾人卻見到對方跟在一個十分陌生的年輕男子身后,神色恭謹,一下子看得眾人有些迷惑不解。 這一位是什么來頭?怎么就能走在韓楚清前面,應該不是那位國師,難道是某位他們不認識的皇子王爺? 一些消息靈通,見過京城中大部分勛貴的人,卻是很肯定,這的確不是他們認識的任何一位皇親子弟,也不是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然而,韓楚清卻并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國師這次出來為什么換了一副面容,或許是不想那么高調,惹人注意,反正,國師愿意如何便如何,這也不是他能管的,他只需要聽令行事就好。 進門前,姜虞看了看林太醫和鄭喬,她如今的樣貌這些人都認不出來,但是看到韓統領恭敬的樣子,他們也有樣學樣,低著頭并不看向她。 待人進門之后,其余人也如夢初醒一般,將賀禮給了門房之后,便急忙跟了上去,似乎想要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和韓楚清說上幾句話,套套近乎也好。 幾乎沒什么再注意到角落處的那家伙,林太醫轉過身來,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對著林才輕聲說著。 “好,往日是我看在你娘的份上,對你還留了半分余地。今日便叫你知道,從此我林德與你,再無半分干系?!?/br> “你不再是我的兒子,以后你是死是活,都與我沒關系了?!?/br> “你惦記的那些家業,到時候我會留給他們四個,你一分都別想了?!?/br> 他的聲音不大,但語氣里的鄭重和堅決,很容易便能聽得出來。 “你今日還敢繼續撒潑造謠,那便是對我還是心生怨懟,也是我之前還是太過心軟了?!?/br> “你當初害死親母,我當時便該叫人捉了你下獄的,如今看來也為時不晚?!?/br> 古代對于孝道一向是極為看重的,謀殺、毆打父母及祖父母,都歸屬于“十惡”中的“惡逆”之罪,一般來說都是死刑,而且“常赦不免,決不待時”,也就是說即使遇上大赦天下,也屬于不能赦免的類型。 即便是像他這種非主觀意愿,過失害死父母的人,也要流放三千里。這其實也算變相的死刑了,畢竟大部分要流放這么遠的人,其實都撐不到抵達流放地點,就已經死在路上了。 即使僥幸沒死,一路的奔波勞累,也都他費了半條命了。 原本林太醫是想過把他送進官府的,只是妻子死前最終還是心軟了,不希望他親自將兒子送去判死,不想他們父子相殘。 如今他也不在意這些了,這樣的家伙,合該蹲大牢去,便讓他流放到別處去,是死是活他也不管了。 林太醫朝著幾位侍衛行了禮,“多謝二位出手相助,不知可否將他縛住,待會兒便叫人押他去官衙?!?/br> 他說出口之后,身上倒是一下子輕快了不少,一時半會也不著急了,反正今日最重要的還是拜師宴,等結束之后,他自然會徹底做個了斷。 兩名侍衛十分熱心地將人牢牢綁住,纏了好幾圈,捆得死死地,勒得地上這家伙大聲叫痛。 他們雖然只聽到了這幾句話,但是心里也有了大致猜測,自然對這家伙鄙夷得很,還假作不小心地踹了對方一腳。 林才卻顧不上喊痛,反倒是一臉驚駭,他實在沒想到,今日這一遭沒要到好處不說,反把自己送進了大牢,而且說不定還要送了命。 他一下子慌了,忍不住向林太醫告饒,“是我錯了,是我糊涂了,不該來搗亂,我立馬就走,再也不出現在您面前了?!?/br> 林太醫卻是一臉堅決,絲毫沒有改口的意思,一旁的人見他吵鬧,捆上的同時還把他的嘴也堵上了。 “您老還是進去吧,賓客們也快齊了,可別耽誤了時辰?!?/br> 侍衛們看著他笑笑,“這里您別擔心,我倆會看著的?!?/br> 林太醫感激地看著他們,還不忘讓人將點心瓜果什么的,都送來幾份給他們,還想塞些銀子,卻被他們拒絕了。 一旁的林妻看著這一副急轉直下的場景,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是好,拉著兒子的手,見林太醫似乎想走,自己也不自覺上前兩步。 林德似乎才發覺她的存在,眼神不再是之前那般溫和,反倒是看陌生人一般,“林才我是一定要除家譜的,你們二人自然也是。日后你是愿意隨他流放,還是帶著孩子改嫁,我都不管了?!?/br> “等我死了,還有這么幾個徒弟呢,不缺給我摔盆打幡的人?!?/br>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留下林妻茫然地站在原地。 她握著兒子的手,甚至不自覺力氣加重,把兒子捏痛了才反應過來。 公爹不僅不要丈夫了,還要把丈夫送進官府判罪,這下子,他們娘倆可怎么辦才好??? 她看著一臉狼狽被綁起來的丈夫,回想起方才公爹那番語氣堅決的話,忽然一個激靈,才反應過來對方是真的連兒子孫子都不要了。 然后她甚至都沒顧上丈夫,急忙拉著兒子回家了。若真是如此,她自然是要找娘家商量改嫁的事情的,總不能真的跟丈夫流放受苦去吧,她可還有個兒子呢。 林才便眼睜睜看著父親帶著人離開之后,妻子也帶著兒子走了,他一時又氣憤又害怕,身子都忍不住抖了起來。 …… 而宅子里,坐在里間的姜虞,聽著底下侍衛一五一十的匯報之后,面上不顯,心里也暗自感嘆著,林太醫這種做到太醫令,還上了年紀的人,家中也有這么糟心的事,果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而改換了身形之后,雖然這些人知道這依然是國師,但是他們心里卻少了些尊崇,多了幾分親近之感。 若是以往,他們見到的是國師那副仙人模樣,自然是沒有人敢把這些爛七八糟的事放到明面上說給她聽的,不想污了她的耳朵。 如今倒是覺得國師看上去更加平易近人,更入世了些,也不知這是否也是對方的一種修行,要體會人間百態,世間萬物。 之后的宴席倒是一切順利,拜醫圣以及祖師尊位,燃香點燈,然后對師傅行跪拜禮,奉上敬茶,如此禮成。 即便有人心里對女子拜師略有微詞,但是沒有人敢在面上顯露出來,畢竟這次拜師宴可是有國師專門派了人前來送禮,若是出聲質疑,豈不是憑白得罪了太醫令和國師,自然沒有人會做出這么愚蠢的事情來。 并且,林太醫還在宴席上特意告知了眾人一番,言說自己子孫緣薄,原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卻沒想到上天憐憫,讓他能得一個貼心的孫輩。 在眾人的見證下,將鄭喬收作了自己的孫女,以后便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孫輩,是自己真正的家人了。 賓客們自然是拍手稱是,一番祝賀,整個場景顯得其樂融融。 宴席過后,眾人才聽聞了林太醫將自己的兒子告上公堂,告其害死親母的罪狀,這樣一樁大事自然引起了京中無數人的關注。 一些當日赴宴的賓客,也不由得暗自感慨起來,怪不得太醫令要說自己子孫緣薄,這么一個狼心狗肺的兒子,確實還不如沒有的好。 這么一樁案子鬧得沸沸揚揚,最終以林才流放三千里為結局,才終于落下帷幕。 關于鄭喬的幾句流言,也在他判罰之后煙消云散了,畢竟這可是那個害死親母的家伙說的,必定是空口造謠出的消息,根本沒什么可信度。 反倒是這樁案子,占據了百姓好長一段時間的話題,直到幾年后還有人時不時提起這個家伙,用來教育家中子弟。 作者有話說: 懲處法令來自《唐律疏議》 古代對于不孝的懲罰是非常重的,謀殺、毆打、辱罵、詛咒父母或祖父母之類的情況,看輕重程度,判處斬刑絞刑,或者流放、徒刑。 謀殺、毆打是不孝罪里面最嚴重的一種,也就是被稱作“十惡”里的“惡逆”,遇上皇帝生日或者其它時候大赦天下,都不會被赦免,十惡不赦就是這么來的。 因此由于判罪非常重,一般來說其實父母都不會輕易告兒女不孝,而且就算之后后悔了想要撤回訴訟,也不一定能撤回。 關于這個詛咒的量刑標準,還有個挺有意思的就是,如果詛咒的動機是憎惡,想讓他們死或受疾苦的話,那么都是按謀殺罪論處的,處斬刑,但如果是為了得到父母的寵愛而詛咒他們,則是按不孝罪論處,流二千里。 “即於祖父母、父母及主,直求愛媚而厭祝者,流二千里?!?/br> 感覺,無論是這個動機,還是這個判處,都挺神奇的。 ? 第53章 此后, 鄭喬便安心跟著師傅學習醫術。對于她的存在,許多醫師都是抱著一種無視的態度, 依然帶著輕視, 還有些雖然心里懷著看熱鬧的心態,面上倒也和善。 若是說最愿意見到鄭喬的,那必然是宮中的那些女眷了。 畢竟這世上女醫還是稀少, 許多婦人病,她們都不好意思同人說起, 宮中太醫又都為男性,面對他們這些事總是羞于提起的。 因而每次鄭喬陪著林太醫入宮, 例行看診的時候, 總會有各宮的宮女嬤嬤拉著她,想讓她給自己看看身上的毛病。 鄭喬與林太醫學了這么些時日, 雖然時間還尚短, 但是畢竟從前有經驗,悟性又極強, 學習一遭之后也能掌握大概知識, 只是缺乏可以上手實踐的病患。 因而遇上這種情況,她也來者不拒,若是她能解決的,便應承下來為對方看診, 還會記錄脈案, 若是遇上解決不了的, 那便自己查醫書,或者是詢問師兄師傅, 找個合適的解決法子出來。 鄭三他們也早就在嚴斐的幫助下, 在京中找到了適合的落腳之處, 安置了下來。 幾個年紀大點的小孩,平日里便負責照顧弟弟meimei,還買了些雞仔鴨仔圈在家中養著,偶爾還去抓些泥鰍蚯蚓喂養它們,日后無論是賣出去補貼家用,還是自己燉來吃,都能省下點錢。 鄭三則是憑著自己的伶牙俐齒,順利地在一間胭脂鋪子成了一名活計,招攬生意。 他年紀小,長相也不差,慣會說些甜言蜜語,哄得那些夫人小姐都能眉開眼笑的,因而這活計做得很是不錯。 雖然最初是嚴斐暗地里示意掌柜留下他的,但是這些時日里他憑著自己的能力,倒是讓掌柜刮目相看,很是認可他,準備過段時日便讓他轉正,給他提工錢。 …… 這一日,姜虞正在自己郊外的莊子上品著茶,悠然自得。這些時日里實在清閑得很,沒人會不長眼地來打攪自己,倒是那些打著各式名頭送來的賀禮,源源不絕地往這里送,若是全都收下,那恐怕莊子上所有的倉庫用來堆放,都可能堆不下。 不過她并不想理會這些人,他們無非是找自己套近乎拉關系,想從自己這里得到什么好處的。 對姜虞來說這也很沒有必要,畢竟這些金銀財寶還有布匹香料,她也不缺。而且反正這些東西也不是她能帶回去的,堆在那里心里過完了癮也就那樣。 再者說,他們所求的東西自己也不一定能給得起,便不自找麻煩了。 不過她的這種行為反倒更是印證了她的身份,要知道,即使是前朝的許國師,也不是真的不慕名利,他名聲最盛之時,名下得來的財寶便已經數不勝數,不說富可敵國,起碼也是富甲一方了。 因而眾人才會對當初他飛升而去的事堅信不疑,若非是飛升成仙,誰人會愿意丟下這么一大筆財富呢,這可是足夠一人富足揮霍幾輩子的錢啊。 姜虞飲著茶朝外看去,窗外不遠處,便可依稀見到一些看上去像是農戶的人,低頭彎腰插著秧苗,水田兩側還放置著竹篾制成的“秧彈”,像是筆直的木片,上面還刻著一道道長短相同的刻度,便是以此為準,來保證插秧行株距的整齊。 這些人里,除了經驗豐富的農戶以外,還有農署里的幾位農官,他們自然是帶著已經育好的秧苗來田里移植插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