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農業系統在古代當國師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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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 第30章 今日韓統領也是一同隨行, 他按下手下準備拔出的刀,讓他們候在一旁, 自己來到馬車旁稟報, 是否要將這人捉拿起來。 他們對于國師自然是無比信任的,這樣的神靈愿意下凡來幫助百姓,已是萬民之福了。 若非如此, 這青州沒什么人敢來賑災救疫,或許今日這些大街上還能出來拋頭露面, 重新開張的人里,一大半都得死在這場瘟疫里, 或是被迫流離失所成為流民, 死在了路上。 哪里還能有機會重新恢復正常生活,能有這條命留下讓她在這里哭喊呢? 而且, 神靈若真是有求必應, 那還算是什么神靈呢?那所有人又何必勞心勞力下田干活,只求神靈賜糧不就好了。 能有國師來助, 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 竟然還在私底下辱罵,實在是過分,韓統領其實也惱火得很,這話居然還被國師聽見了, 實在該罪加一等。 姜虞坐在馬車里自然也是聽見了這些話的, 她其實并不意外。畢竟她不可能救下所有人, 總有人會因為看見別人家的活下來了,自己家的卻沒能等到, 而心生怨恨。 即使在現代, 也有層出不窮的醫鬧事件, 即使幫病人完成了手術,也有人會因為覺得做得不好而對醫生痛下殺手,這樣的人實在太多了。 “回府吧?!彼⒉淮蛩銓@人做什么,只當自己沒聽見算了,若是真要因這樣的人而生氣,著實不值。 “是?!?/br> 韓統領應下,雖沒得到想要的回答,但是轉念一想,國師如此身份,實在不該親自與這樣的人計較。 便轉身吩咐了兩人去好好查查,這道聲音的來歷,怎么會這么巧就在這條道上,就在馬車剛剛路過的時候說出這番話來。 之后倒是一路順利地回了府,姜虞像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樣,神色自如回了屋子,然后便有人將早就備好的午膳端了進去。 韓楚清則在安排好今日的守衛后,回了自己的住所,沒等多久那兩個負責探查的手下就回來了。 二人進門抱拳行禮,然后將那人的來歷一一說了出來。 今日這回事還真的只是巧合,那叫罵的婦人家中五人,婆母丈夫以及一雙兒女,只是當初瘟疫剛剛流行之時,途徑通州來此的婦人弟弟前來拜訪,卻沒想到這弟弟身上帶了瘟疫,沒多久就倒下了,很快人便沒了。 一家人這才意識到不對,連忙將弟弟下了葬,但是這也無濟于事。 全家先后染上了疫病,婆婆先去了,再之后就是自己的兒女,丈夫則是在賑災隊伍來的前兩天死去的,只她一人或許是因為體質不錯的原因,癥狀較輕,沒多久就好了。 今日之事便是由于這婦人對門那家的丈夫前兩日恢復回家了,對面婦人高興的不得了,還特意請了一尊藥神娘娘回來,準備好好祭拜。 被這婦人看見了,心生嫉恨,兩人本就因平日口角以及最初本就是從這婦人家中傳開的疫病結了仇,二人爭吵起來,這婦人砸了她請回來的藥神像,還口出不敬之語,正被這一回過路的國師聽見了。 “那藥神娘娘是?” 韓楚清雖然開口問道,但是心里已經有了猜測。 “正是國師大人的雕像,百姓覺得國師大人或許就是天上掌管仙藥治病的娘娘,許多人私底下都請了雕像回去,鎮宅保家,驅邪除病?!?/br> 說著,其中一人還拿出了懷里的一尊巴掌大小的雕像,遞了上來,“這雕像有大有小,尋常人家請的都是小些的,或是請了畫像回來掛在廳堂里?!?/br> 韓楚清握著手里的雕像,仔細看了兩眼,“這也不像???” 站在他身后的狄羅也瞄了一眼,嗯,確實不像,反倒是更像寺廟佛堂里隨處可見的菩薩像一樣,頭挽高髻戴冠,鼻高唇薄,面相端莊,神色安詳。 “作雕像的匠人哪里能有幸親眼見到國師大人的真顏,自然是憑著想象作出來的了,只以為天下的神仙菩薩都是這副樣子?!?/br> 聽得底下人這么說,韓楚清也點點頭,將雕像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又回到了剛才那個話題。 “聽你這么說,那婦人豈不是自己招來的禍患,若不是她的弟弟來了她家拜訪,或許他們一家老小也不會悉數染上瘟疫,接連去世?!?/br> “確實如此,因此這婦人還極受周圍人斥責,總覺得是她們家帶來的禍患?!?/br> 韓楚清皺了皺眉,這樣的人總喜歡找借口將自己的原因推卸得一干二凈,因此便轉移目標,指責他人,如此便不用遭受內心譴責,不必反思自己了。 倒也不想想,若是國師這一趟不來,或是晚來幾天,那這婦人估計也要喪命了,安能活到現在? 再者說,這人嘴上倒是哭嚎著要和丈夫兒女一起去了,現在還不是很有氣力指責別人? 他以前也不是沒見過這樣的人,仔細想了想之后,他便開口道,“那便去底下衙門里,說這人沖撞了我,對官員不敬,關她三個月吧?!?/br> 這刑罰已經很輕了,這還是看她全家都沒了,這才網開一面的,而且國師仁善,不與她計較,他自然也不能違背國師的意思。 底下之人應聲離去,韓楚清也要出門了,跟在他身后的狄羅回頭看了看桌子上的雕像,又轉過頭快步跟了上去。 …… 另一邊,鄭三他們一群人已經在館子里吃飽喝足,回了家里。幾個小的還嘰嘰喳喳地分享著關于美食的想法,感覺這一天實在是太幸福了,居然能吃上那么好吃的rou,雖然每人只能分到一點,但是也足夠讓他們回味許久了。 茵茵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她覺得今天這頓飯簡直是她吃過最好吃的飯了,每道菜都很好吃。 雖然她印象里不缺吃喝,但是總覺得那些記憶里的吃食都不太美味,每次她嘗了幾口就飽了,今天她居然還吃了兩大碗飯呢。 鄭喬則是坐到了那張瘸了條腿,勉強修補好的桌子那里,神色十分認真,將眾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之后,才開口說話。 “今日我要告訴大家兩件事?!?/br> 鄭三茵茵還有幾個小的,一下子看向了她,都坐到了桌子前,坐不下的則被鄭三鄭喬抱在了懷里。 鄭喬還輕柔地摸了摸懷里一個小孩的腦袋,“第一件事,就是我改了名字,還姓鄭,但是叫鄭喬了?!?/br> 鄭三順手倒了杯水,聞言動作頓了一頓,然后開口,依然是那副不正經的樣子,“好啊,這名字不是很好聽嗎?” 一旁認真聽著的幾人也不明白,既然三哥說好聽,那肯定是個好聽的名字,他們也樂滋滋地嘴里念起了這個名字。 “第二件事,你們也知道,我之前在一個老大夫手下幫忙,他今日認了我當干親,還收了我為徒?!?/br> 鄭喬摟了摟懷里的小孩,然后抬頭,神色認真地看著鄭三。 “哈,那豈不是天大的好事,你該早點說的,不然我們之前還能叫壺酒來慶賀一下?!?/br> 鄭三一副極其喜悅的模樣,還伸出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們倆生活得久了,其實相處起來也不在意性別了,他都是把對方當兄弟看待的。 旁邊的小孩們卻感覺到周圍氛圍的古怪,一下子沉默下來,來回看著兩位兄姊。 他們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么,既然四姐認了干祖父,那她就不是跟自己這些人一樣,是無依無靠的孤兒了,她或許會去那新的家里。 幾人有些不舍,但是沒有人開口挽留她,他們雖然年紀小,但是心智卻比同齡人成熟許多,自然知道這是極為難得的機會,也不想開口讓她為難。 茵茵卻看不明白為什么一下子沒人說話了,怎么三哥看上去高興的樣子,其他人都不敢說話了? 鄭三卻沒有盯著鄭喬的眼睛,而是看著自己手里還缺了一角的杯子。這還是老頭在時最喜歡用的杯子,不過被自己磕壞了一個角,氣得老頭追了幾條街要打他這個壞小子,還是鄭喬給他尋了個躲的地方,老頭找了一整天都沒找著他。 他像是在等待著判決的犯人一樣,仔細地聽著鄭喬接下來要說的話。 “師傅說,等一切結束之后,會把我也帶會京城,到時候再正式行拜師禮?!?/br> “京城好啊,那里可富貴,你師父估計也是個很厲害的大夫,很不錯嘛?!编嵢培虐“?,他感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 “我還問了問,師傅說我幫他打下手,也是算月錢的,大約有二兩銀子?!?/br> 鄭三倒是認真聽了,覺得那老頭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這樣的條件十分仁厚了。 “所以,我想,你們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京城,我向師傅先借些錢在外面租個房子,就當是先支取我的工錢,”鄭喬開始掰著手指算著,“據說京城房價不低,即便是租賃房子也要不少銀子的,我們可以先暫時在那兒安家,然后想辦法找點活計?!?/br> 鄭三原本點著的頭一下子停住了,“我們,和你,一起去京城?” 鄭喬看上去有些歉意,“我知道讓你們跟著我一起跑不太好,畢竟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這里咱們起碼還有個房子?!?/br> 她自然是覺得自己太過自私了,只因為自己拜了師就要讓大家也跟著她一起走。 鄭三卻被她這番話擊得沒回過神來,緩過來之后雖然心里開心,這家伙倒沒丟下他們,只是再一想又難免擔心。 “其它先不說,你師傅樂意你帶這么多人一起走嗎?” “這我也提前問過了,師傅說到時候回程,路上多帶幾個人也不是什么大問題?!编崋炭粗氐?。 看著對方堅定的眼神,鄭三也不瞻前顧后了,他看了周圍一圈,“你們愿意去嗎?” 幾個小孩倒是立馬高興得應下來了,只要他們幾個不分開就好,去哪兒都好。 茵茵這些日子相處久了,也把他們當家人看,只是難免還想著自己的父母和哥哥。 見到她猶豫的樣子,鄭三知道她在想什么,開口說道,“青州城里是沒找見你父母,或許京城里也能有消息,畢竟是都城,總是比這里靈通得多,到時候我幫你想辦法,找找那里有沒有人丟了孩子?!?/br> 聽得他的承諾后,茵茵也點頭應了下來。 鄭三看著周圍所有人都贊成的模樣,當即拍板,“好,咱們就去京城,到時候咱們把這房子也賣了,逢年過節回來這里,給老頭上柱香就是?!?/br> 鄭喬看著對方立馬就下了決定的模樣,也是一愣,卻很快露出笑來。 ? 第31章 這一日, 日頭正好,姜虞忽聽得下人通報, 言說四皇子正在外面, 想求見國師。 嗯?四皇子?姜虞心中有些詫異。 這段時日以來,除了之前火葬的時候他似乎站在自己身后,之后好像就不怎么在自己面前露過臉了。 聽韓統領說, 四皇子也只是常常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偶爾應邀去了本地官員的宴席上, 或是帶上幾個下人去病坊轉了轉,并無異常, 看上去是個十分合格的吉祥物了。 怎么今日突然來了自己這里? 她輕輕頷首, 底下的人便識趣地退下,來到門外, 將四皇子領了進來。 “見過國師大人?!?/br> 四皇子跨進門內, 朝著她弓身行了一禮,姜虞則十分坦然地受下了。 她并不開口, 只是看著他, 想知道他今日來所為何事。 四皇子則是從一進來,就非常守禮,根本不會抬頭往上看,只是略低著頭, “前幾日國師在外城度化眾人的景象實在是令人震撼, 令人久久難以忘懷, 實在是我平生所見最為驚異,國師真乃神人也?!?/br> 姜虞保持著微笑聽著四皇子對她的贊美, 心里卻是疑惑不已, 她還是沒明白這人為什么要突然提起這茬, 這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了,要是真的因為那件事,怎么現在才來找自己? 見他似乎還想繼續夸自己的樣子,姜虞有些不想聽了,她不喜歡聽底下人長篇大論的歌功頌德,若是有什么事直接說就好了。 她開口打斷他,“四皇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底下的人似乎也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就問出來,看上去神色有些僵硬,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平常模樣。 “是在下多言了?!?/br> 或許是看出來了姜虞不喜歡聽前面的客套寒暄的話,他便直接開口說明了此次的來意。 “您既然能度化亡者,又能知曉染疫病而亡之人,來世或許很難長壽,那是不是意味著,您,通曉生死?” 說到這里,他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后莊重地行了一個跪拜之禮,兩掌伏地,身子也壓了下去。這其實是不太常見的,這個朝代并不興跪拜禮,即使是臣子面見帝王時,也多行揖禮,只有在十分隆重的場合,才會如此。 “此次前來,不為旁的,只是想問問您,若是中毒身死之人,是否也可往生,是否會對來世造成什么妨害?” 姜虞看他這么認真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平日里膽怯的模樣,倒是覺得這副樣子更為順眼。 又聽得他的問話,不禁回想起這位四皇子的身世。他并不受寵,雖然年紀最小,但是上面已經有了名正言順的太子,以及極為受寵的三皇子,加之生母地位也十分卑微,因而其實是個皇宮里的小透明,并不受重視。 不過似乎聽說四皇子的生母在他年幼時便因病去世,從此他就更加沒有什么存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