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的早死小嬌妻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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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云窈跟著看過去,等看到高個子的臉時,紀云窈微微一怔。 又是沈暮朝! 第三次了,這是她和沈暮朝的第三次見面! 沈暮朝當然也注意到了紀云窈,對上紀云窈的視線,停頓一會兒,他收回目光,恍若和紀云窈并不認識。 矮個子走過來,嘿嘿一笑,“院長,隔這么遠都被您看到了,您老人家真是耳聰目明。學生和暮朝可沒干任何壞事,我們啊,方才待在學舍里看書呢!” 張山長揚眉,“看書?我看是打著呼嚕睡大覺吧!” 矮個子撓了撓頭,“行吧,院長,那學生就不瞞您了,今個是休沐日,我和暮朝本來是要回家的,有姑娘拿著情信在門口堵暮朝,為了躲那個姑娘,我和暮朝就在書院多待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那姑娘走沒有?” 紀云窈靜靜聽著,不著痕跡打量沈暮朝一眼,又有女子來找他? 沈暮朝身上的長袍和腳下的靴子,布料樣式都很普通,又在城郊住,并非青州大戶人家的風流子弟,不過那張臉,確實有被女子圍堵送情信的資格。 張山長作為一院之長,也非迂腐之人,他搖搖頭,“暮朝啊,老夫收了這么多學生,就沒見過比你還招桃花的。以前,除了女弟子,一年到頭也沒幾個姑娘家來過書院,現在倒好,天天都有人過來?!?/br> “老夫甚至懷疑,有些女弟子是為了你,才來書院讀書的!” 沈暮朝薄唇露出一抹淺笑,聲音慵懶,“山長,這些女弟子自然是仰慕您的學識和風采,才來咱們書院的?!?/br> 張山長捋一捋胡子,露出笑,“那是,老夫年輕的時候,比你還受歡迎,也有不少女子給老夫寫過情信!” 沈暮朝道:“山長,那師娘知道這些事嗎?” 張山長臉上的笑意一僵,“好啊,暮朝,你小子打趣到老夫身上了!” 沈暮朝微微一笑,桃花眸里清輝燦燦,“山長,學生只是關心您和師娘的感情罷了?!?/br> 沒有多停留,同張山長告別后,紀夫人和紀云窈離開了松陽書院。 剛出書院,一個穿粉色裙子的姑娘沖過來,打聽道,“夫人,小姐,我看你們是從書院出來的,沈公子這會兒還在書院嗎,你們有見到他嗎?要是他還在的話,我就再等一會兒?!?/br> 紀云窈眨眨眼睛,這就是那個要給沈暮朝送情信的女子吧。 對著張山長和同窗,沈暮朝笑得一臉溫雅,像是個對任何人都有禮的翩翩公子,但之前兩次,沈暮朝又是把她當騙子,又是不讓她避雨,紀云窈覺得自己應該做一個實話實說的好姑娘。 粉裙女子等著紀云窈回答,紀云窈笑了笑,“好像還在?!?/br> 粉裙女子驚喜地提高了聲音,“我就知道沈公子是在躲我,幸虧我沒回去。干脆我直接進去找他好了,我今天一定要把信送出去!” 紀云窈隨著紀夫人離開,粉裙女子沖進了松陽書院。 不知粉裙女子會不會來一個霸王硬上弓,逼著沈暮朝收下情信? 紀云窈被自己腦補的場景逗笑了,她腳步一頓,往回看去。 紀云窈和粉裙女子說了一句話,沈暮朝是看到了的,他很確定,是這位紀大小姐把他還在書院的消息透露了出去。 聽到了他和張山長的對話,紀云窈還這樣做,擺明了是故意的。 看著紀云窈離開的身影,沈暮朝想,今個他也沒得罪她吧? 一個抬眸,一個回頭,四目相對,好巧不巧撞上彼此的視線,沈暮朝和紀云窈俱是一愣,他/她怎么在看我? 明媚的春光里,少女立在那里,身姿高挑,清眸皎皎,眉眼間透著些許稚嫩,但日后的鮮妍已然可見。 沈暮朝神色淡漠,下一息就收回了視線。 紀云窈把人放了進來,他還得費心思去應付,不知道他是哪里惹到了這位年紀不大的紀大小姐! 桃花春水,鳥鳴啾啾,日光傾灑而下,落在書院門口少年的身上,折出一道清透的光。 紀云窈隱約感覺,沈暮朝的神色好像很冷。 比冬天的冰還要冷! 紀云窈彎了彎眸子,心情更好了,沈暮朝應該是生氣了,可哪又怎么樣? 不出意外,她不會再來青州,也不會再和沈暮朝見面了! 是沈暮朝“得罪”她在先,她是個小心眼的人,擺了沈暮朝一道,就算是兩清了。 作者有話說: 紀云窈:我娘說,說謊可不是好孩子! 這一章也有紅包! 第3章 早死小嬌妻的第三天 兩年后,京城。 “愉jiejie,字畫局都快開始了,紀云窈怎么還沒來?” 初冬時分,氣溫寒涼,若無要緊事,沒多少人愿意在這個時節出門赴宴,不過,翰林學士府門口今個卻停了長長一排馬車。 學士府的大小姐徐清愉舉辦了一場字畫局,京城勛貴圈子里,字畫局并不少見,每年都要來上幾場,甚至前段時間也有其他閨秀辦了字畫局。 但不同于之前的冷場,今個來徐府捧場的人可不少,有各位貴女,還有一些世家子弟和各州進京的舉子。 以畫會友,無需講究太多規矩,因此,今天來到徐府的男女賓客被安排同席而坐。 女客席位在在側,男客席位在右側,中間是過道,除了左側靠過道最后一個位置空著,其余賓客皆已入席。 烏云籠罩,光線不是很好,屋子里燭光璀璨,滿室飄香。 不過,這并非什么新奇罕見的宴席,加上天氣寒冷,字畫局還未開始,屋里坐了不少閨秀和世家公子,但大家沒有太多話閑的心思。 過了一會兒,一位閨秀坐不住了,頻頻看向門口,朝徐清愉問出方才那句話,打破了房間里的靜謐。 徐清愉笑了笑,“不急,再等等,紀小姐應該快到了?!?/br> 方才那位閨秀又出了聲,不太相信地道:“愉jiejie,你真把紀云窈給請來了?” 徐清愉微微點頭,“她收了我送去的帖子,若無意外,應該會來的?!?/br> 聞言,閨秀臉上的不耐煩散去,“還是徐jiejie面子大,讓我們沒白等。紀云窈可算要露面了,我倒要看看她長什么樣?!?/br> 一聽說紀云窈真的會來,原本安靜的房間,一下子熱鬧起來,閨秀們聊天的興致瞬間高漲,“紀云窈來了,這字畫局才有點意思?!?/br> “也不一定,事情鬧得這么大,萬一她不敢來呢!” “不來?那就沒意思了,前段時間我表姐??悼h主邀我賞梅,我都沒去。要不是聽說紀云窈會來,這么冷的天,我抱著暖爐在家待著不香嗎?” “是啊是??!沒想到,周尚書的二公子,竟然為了紀云窈逃婚了,那紀云窈真有那么好看?” “好看?萬一是狐媚呢?周二公子又不是沒見過美人,怎么就為了她逃婚了?說不準兩個人早就有私情了。周二公子敢在大婚當天逃婚,可見那些世家子弟也沒幾個好東西?!?/br> …… 半個月前,京城勛貴圈子里沒幾個人聽過紀云窈的名字,但現在,所有人都盼著見這位永安侯府的大小姐一面。 閨秀們的議論,自然也傳到了男客這邊。 一人無奈地搖搖頭,“周二郎放著宴國公府嬌滴滴的小姐不娶,偏要逃婚,這可好,這陣子咱們這些人也沒少受連累,瞧瞧那些閨秀,明面上說話都這么難聽,指不定背后怎么罵咱們呢?!?/br> 另一位公子接過話,“確實。不過,宴國公府的小姐好是好,可如果那位永安侯府大小姐美若天仙,你會不會和周二郎一樣逃婚?” “不可能?!狈讲拍侨艘豢诘溃骸耙粋€名不見經傳的侯府小姐,怎能比得過仙子貌美?” 受邀參加字畫局的,有勛貴公子,也有一些進京赴考的讀書人。 這次的字畫局,就是為這些舉子舉辦的。 世家子弟席位靠前,而這些讀書人多為各州舉子,還未有功名,則被安排在后幾排。 前排的聲音傳到耳中,一個穿藍色衣衫、個頭稍矮的讀書人轉過身,沖著身后的年輕男子低聲道:“暮朝,他們說的事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席位最末排的男子穿著一身青色長袍,他坐姿端正,屋里兩側燭光環繞,璀璨的光影落在他的眉間,男子膚色冷白如玉,薄唇挺鼻,輪廓分明。 若不是在最后一排坐著,不少人會把他當成世家出身的清貴公子。 沈暮朝道:“不知?!?/br> 矮個子讀書人叫陸安,和沈暮朝是同窗,“我怎么覺得永安侯府大小姐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沈暮朝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陸安“咦”了一聲,“我想起來了,這位侯府大小姐兩年前來過咱們書院,說是meimei被牙婆拐走了,讓咱們幫她找meimei。對了,我還記得紀小姐臨走前,還故意把那個要給你送情信的女子放進了書院,當時我也在,是不是有這回事?” 沈暮朝“嗯”了一聲。 陸安嘿嘿笑起來,“不錯不錯,過去兩年了,我還記著,看來我記性更好了?!?/br> 不過,即便是魚一樣的記憶,只要見過這位永安侯府大小姐一面,應該也是忘不了的,因為那位紀大小姐,長得確實漂亮。 兩年前紀云窈陪著紀夫人出現在松陽書院的那一刻,小姑娘年紀不大,但書院很多學子眼睛都看直了。 陸安沒把這句話說出來,只是在心里想了想,然后他又道:“這么多人都在談論紀小姐,看來紀小姐在京城的名氣挺大的?!?/br> 沈暮朝不置可否,名氣確實大,今日坐在這里,他不用主動打聽,“紀云窈”這三個字便不斷在他耳邊響起,讓人想忽視都無法忽視。 陸安繼續道:“不過,我怎么感覺紀小姐的名聲不太好?那些閨秀和公子們,提到紀小姐,說的話…不是很好聽?!?/br> “暮朝,尚書府周二公子逃婚,真的和紀小姐有關嗎?” 沈暮朝淡聲道:“不清楚?!?/br> 頓了頓,他又道:“你怎么這么關心這件事?” 陸安理直氣壯地道:“咱們書院的那座學舍,就是紀家人捐贈的,上面還刻著紀夫人和紀小姐的名字,咱們坐在里面讀了一年多的書,好歹和紀小姐也有點關系,我關心一下怎么了?我這叫知恩圖報!” 沈暮朝輕笑了下,其實他對誰逃婚了、因為什么逃婚的不感興趣,他和陸安今天之所以會在這里,是因為徐清愉的父親是去年青州鄉試的主考官。 去歲八月,沈暮朝和陸安參加了鄉試,徐清愉的父親算是他們兩個的老師,因著這一層關系,他們才收到了徐府的帖子。 陸安正要轉過去,坐在沈暮朝右手邊的一個舉子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沖著沈暮朝道:“你們兩個剛到京城吧,不然不會不知道的,這件事啊,整個京城都傳遍了!” 讀書人有時候也是挺嘴碎的,不等沈暮朝回答,這個舉子又竹筒倒豆似的講了起來,“半個月前,周二公子成親那天……” 紀云窈是永安侯府的大小姐,紀云窈的父親永安侯離世的早,府里子弟也沒什么出息,無人支撐,永安侯府日漸衰敗,從京城勛貴圈子里淡出多年,紀云窈也不常參加大家閨秀們舉辦的宴席。 這些年來,若不是刻意提及,別人壓根想不起來永安侯府,更別提府里的一個小姐。 然而半個月前,周尚書的二兒子成親那天,經過永安侯府門口的時候,周二公子盯著永安侯府的大門看了一會兒,然后逃婚了。 周二公子穿著一身大紅色的新郎吉服,從馬背上下來,幾步跑到永安侯府大門門口,紅著眼眶,嚷嚷著只要紀云窈出來見他一面,他就會為了她逃婚。 新郎官當街哭了,新娘子也哭了,一旁的圍觀百姓,倒是笑了,樂呵呵看了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