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幼稚 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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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說:“就是突然意識到你是高干子弟?!?/br> “再高再干還不是得加班受累,”他臉上沒什么表情,“毛力威最近有了動作,今天我可能要在局里過夜?!?/br> 喻幼知不理解地問:“所以你這個高干子弟為什么不好好聽從家里的安排享福,來當警察干什么?” 賀明涔慢悠悠地答:“因為我每次只要一穿警服你眼睛就對我直發愣,這理由行不行?!?/br> “……” 得趕緊轉移話題,喻幼知咳了聲,提議道:“那我給你買點夜宵送過來?” 他眉尾上揚:“這么好?” “對啊,我不是說在追你嗎?當然要對你好點了,你喜歡吃什么?” 他勾唇,單手插著褲兜,俯身湊到她耳邊說了個字。 喻幼知耳根發燙,做賊似的往旁邊看了看,還好沒人。 這人沒救了,大白天的在警局都敢帶頭打擦邊球。 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在他得逞且笑盈盈的目光下,喻幼知氣沖沖地說:“你要再這樣,連夜宵都沒有了?!?/br> 結果賀明涔卻絲毫不受威脅,扯唇平靜道:“哦,之前還信誓旦旦說要重新追我,還什么百分之百真心,現在這就沒耐心了,我看你的真心也不怎么樣?!?/br> “……哄你的話你也信,”她撇嘴,渣男言論說得直溜,“魚都上鉤了,哪兒還有放餌的道理?!?/br> 賀明涔好笑道:“跟我玩殺豬盤?” 喻幼知沖他眨眼,一本正經道:“是啊,所以平時多注意著點,謹防詐騙?!?/br> 他嗤了聲,抬手給她來了一記腦瓜崩。 “膽子挺大,警察都敢騙?” “有什么不敢的,反正你的身心我都已經騙到手了,”喻幼知摸了摸被崩的額頭,仰頭,“有本事你去法院告我?!?/br> 一副理直氣壯的老賴樣兒。 剛崩了她額頭,這會兒他改掐她臉,有些哭笑不得:“小騙子,騙身騙心你還很光榮?” ……什么小騙子,rou麻死了。 喻幼知有點體會到前幾天她喊他涔涔的時候,他當時的那種感受了。 敗下陣來,臉也有點熱,她嘟囔道:“我走了?!?/br> 賀明涔沒攔著,提醒道:“晚上的夜宵別忘了給我送?!?/br> “知道了,少爺?!?/br> - 到晚上,喻幼知不但為賀明涔買來了夜宵,順便還給其他加班的刑警一并都帶了夜宵。 之前是奶茶,現在又是夜宵,連番投喂下來,副隊還沒淪陷,刑偵隊其他幾個人先淪陷了。 所謂吃人嘴短,吃著喻檢給買的夜宵,自然也要幫喻檢說好話,做一個合格的僚機。 又是說喻檢人美心善,又是說喻檢體貼大方,最后回到重點,問他們副隊究竟在矜持什么。 只可惜賀副隊不為所動,兩個字打發了他們。 “問她?!?/br> 其他人不知道這什么意思,喻幼知懂,干笑著說革命尚未成功,自己還需努力。 送完夜宵她打算離開,賀明涔都還沒說什么,其他人紛紛提議說太晚了,讓他先送喻檢回家,然后再過來繼續加班。 賀明涔原本也是這么打算的,于是干脆順水推舟。 上了車后,車里只剩下他們二人,賀明涔才冷不丁問了句:“追人的游戲好玩么?” “還行,”喻幼知老實說,“聽你的同事們夸我,我還挺享受的?!?/br> 賀明涔意味不明地挑眉,發動車子離開。 夜色晃眼,車子開在路上,他沒開導航,但喻幼知還是發現了這條路線跟她回家的路線不一樣。 她提出來路線錯了,賀明涔卻說:“你去我那兒睡,我盡量早上前回來?!?/br> 喻幼知腦子一鈍,突然想到之前她在他家過夜的那幾天,那日子過得叫一個糜爛。 兩個敞開了心扉的人在一起,賀明涔在那方面是徹底沒了顧忌,簡直就像在國外剛開葷的那時候。 喻幼知對晚上做事是沒意見的,她也很喜歡,可那幾天他不用上班,但她還要,然而每天到了早上,別人都是被鬧鐘叫醒的,她是被做醒的。 經過一夜的休息,男人在早晨的時候精力會格外充沛,興致當然也高,這一點喻幼知是充分感受到了。 “不要,我回自己家,”喻幼知先是干脆拒絕,反應了兩秒后又怕他不高興,只能硬著頭皮隨便扯了個理由,“我現在不是說在追你么,要是被認識的人看到我早上從你家出來,多不好?!?/br> 賀明涔半天沒說話。 喻幼知等了會兒,還是沒等到他開口,于是她抓著安全帶,偷偷側頭看他。 他的手穩穩地搭在方向盤上,突然打轉走了個曲線。 車子駛離馬路,開進了一條連路燈都沒有的小巷,賀明涔不廢話,直接將座椅放倒,把喻幼知從副駕駛上抱過來,又關掉了車里所有的燈。 喻幼知:“你干——” 后面幾個字被他吞沒在呼吸里。 她的衣服很快繳械,被隨手丟去了后座,喻幼知抓著他埋在自己胸前的頭發,咬唇說:“就是因為你這樣,我才不想去你家睡……” 賀明涔置若罔聞,重點在她之前說的那些話上,因為嘴里含著東西,所以說話有些不太清晰,沉聲含混道:“當同事面兒你過過追人的癮也就算了,現在就我們兩個人還追什么追?!?/br> 言下之意就是演戲行,但為了演戲搞柏拉圖,不行。 喻幼知不服氣地說:“可是追人的流程就是這樣啊,還沒追到手就這樣的那是炮友?!?/br> “誰規定追人就必須得保持距離,”他把她臉掰到面前來吻,急不可耐地吮咬她的唇,氣息隨握著她腰控制她坐在自己上方上下的動作一喘一喘的,低啞嗓音簡直要人命,“你想憋瘋我?” “……” 喻幼知沒話說了。 靜謐的深夜里,隱藏在夜色下的那輛黑色suv里的兩個人就這么在狹窄溫暖的車廂里攀上高峰,小少爺在饜足后非常好說話,喻幼知想回家,他就送她回了家,因為她腿軟,又盡職盡力地把她抱了上樓,給她收拾好后才返回單位。 回到單位后的賀明涔平靜如常,雖然去的確實有些久了,但凡換任何一個男人這會兒估計都得被盤問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干了什么,可因為這人是賀明涔,所以誰也沒往那方面想,只覺得他們副隊可能是夜間開車比較小心,所以車速慢了點。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氣質清冷的男人,就在不久前,還在車上抱著女朋友荒唐放肆。 - 徐組長在得到喻幼知的那份材料后,迅速召開了相關會議。 反黑行動中還牽涉到了貪污腐敗,足以證明此次案件性質重大,公檢兩方都得參與。 檢察院這邊由王科長以及朱副科長帶頭,老沈主動對領導提出要介入案件,喻幼知雖然也很想參與,但由于案子涉及到她的父親,按規定來說沒有辦法。 不過開會的時候,徐組長特別通知了檢察院,讓他們把喻檢察官一并帶上。 有領導打招呼,雖然不能參與案件偵破,但是開會的時候充當記錄員參與一下還是可以的。 會議長桌上,中山裝的徐組長坐于位首,側首分別是他帶來的督察組成員以及公檢兩方。 眾人神色嚴肅,99式藏藍警服和00式黑色檢察服相對而坐,以及徐組長身后墻上的碩大警徽,為會議平添幾分莊穆和不容侵犯。 沒有那些假大空的官腔言論,會議直接進入主題。 督察組先發言后,徐組長請公安這邊的同志發言。 黎隊:“副隊?!?/br> 負責這次反黑核心工作的刑警之一賀明涔接過了發言棒。 關于案件的刑事方面,可能有關的死者信息此時都通過投屏的ppt顯示了出來。 “除了那十幾個建筑工人的死,以及在跨江大橋案的調查期間,意外死亡或是失蹤的相關證人,還牽扯到了一名檢察人員的自殺?!?/br> 屏幕上顯示出喻廉的照片。 檢察院這邊都是面色凝重,公職人員在調查期間的死亡性質不小,更何況這還是他們檢察院的。 說到這兒,賀明涔往對面桌的方向看了一眼。 原本正記錄著的喻幼知此時也抬起眼來,黑色檢察制服襯得她面容蒼白干凈,一雙杏眼卻明亮堅定。 賀明涔收回目光,ppt換頁,他用紅外線筆指了指顯示屏上。 “我們懷疑當年喻廉檢察官的死不是自殺行為,很有可能是因為當年他的調查接近了真相,所以才遭到了殺害?!?/br> 就連受機關保護的公職人員都會因此喪命,那么更何況普通人,由此可見這些人為了自身利益背地里迫害了多少人。 “我們已經在搜集毛力威當年的犯罪證據,”賀明涔說,“但因為年限久,而且很多案子沒有報案人,也沒有證人,調查起來很困難,所以需要時間?!?/br> 這時候有人遺憾嘆息道:“……這個時候但凡有一個當年的受害人能愿意站出來報案就好了?!?/br> 一直負責記錄沒有出聲,全程也沒有參與到會議討論的喻幼知手緊握著筆,突然垂眼平靜道:“怎么報案?面對這種勢力,普通人就像是地上的螞蟻,他們本來可以向公檢法尋求幫助,然而因為某些‘保護傘’的緣故,求告無門,除了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吞,他們還能做什么?” 會議室內陷入沉默。 照道理來說,這些‘保護傘’本來都應該是人民的公仆,本應該保護的是人民,到頭來利欲熏心,反倒成了人民的敵人。 徐組長語氣沉穩:“以毛力威為首的這幫團伙,之所以能在櫨城肆無忌憚地無惡不作,他們的背后一定牽涉到了‘保護傘’的問題,不止這樣,他們甚至連同多名企業家幾乎cao控了櫨城政府近十幾年所有的建筑工程項目,為此達到斂財和牟利目的,嚴重損害了人民的生命和財產,性質惡劣,我們必須盡快破案?!?/br> …… 反黑組行動迅速,幾乎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在會議召開后的沒幾天,當年的案件檔案全部重見天日。 這樣大費周章的行動,也同時向一些人釋放了信號:這次調查不是花拳繡腿,而是真刀實槍,要把整個盤踞在櫨城內部的黑惡藤蔓一并連根拔起,徹底清除。 反黑組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將正在服刑的周云良重新提審。 警方掌握的證據太多,幾輪交鋒下來,周云良徹底放棄,為爭取減刑,他在審訊椅上交待了他知道的所有,包括是如何在酒桌上應酬討好領導,給領導送錢或是送女人,然后通過各種暗箱cao作,拿到競爭劇烈的工程項目。 周云良交代后,相關部門依法查封了云良建設,并凍結了公司名下所有資產。 當查封令送到手里時,他的兒子周斐整個人都是懵的,他繼承了周云良的人脈網,也同樣跟那些人在酒局中建立了聯系。 查封凍結這么大的事,消息自然也傳得快。 當天周斐就接到了一通電話,電話里的人意有所指地敲打他道:“小周總,關于你爸的那些證據是怎么到了警察的手里,麻煩你好好查一查,如果家里有鬼,就找個道士來做做法,幫你驅鬼殺鬼,如果實在找不出鬼來,那我就只能認為是小周總你被鬼附身了,親自找人來給你驅邪了?!?/br> 一通電話下來,周斐渾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