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幼稚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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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明涔低眼,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唇角嘲弄。 他非但沒有停止碰她,反而伸出手,比剛剛更加惡劣地擦過她微微腫起的唇,壓著嗓音問:“喂,你今天跟前男友接吻了,你男朋友知道嗎?” 她否認道:“放屁吧,我哪兒來的前男友……” 小少爺徹底氣笑了,全然忘了自己不跟醉鬼吵架的原則,恨恨道:“你他媽沒前男友,那我是什么?” “我沒前男友,就一個男朋友?!?/br> 賀明涔睨她,冷冷譏諷道:“叫賀明瀾是吧,有了他別的男人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了?!?/br> “不是,”喻幼知又否認,嘟著唇含含糊糊地說,“他叫賀明涔?!?/br> 第37章 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好像是被打了一巴掌后又給了他一顆糖。 他不想要,可是真的已經太久太久沒吃過她給的糖了。 回憶里都只記得那無數個被她親手扇的巴掌,所以是真的恨她,這些日子下來,也在反復地告誡自己,只是因為恨,所以才忘不了。 所以要報復她,所以要折磨她,所以要讓她和賀明瀾成不了。 喻幼知的頭窩在沙發靠里的那一面里,賀明涔愣了半晌,目光復雜,驀地伸手掰過她的臉,語氣低啞道:“……你什么意思?” 然而她卻皺起了眉頭,一把打開了他的手。 “賀明涔,我跟你說多少遍了,別掐我臉,”她語氣不爽道,“我臉上的rou就是這么被你掐松的?!?/br> 這是喻幼知以前常常對他抱怨的一句話。 掐臉這個是連賀明涔本人都沒意識到的小習慣,其實不光賀明涔,他們兩個都有很多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習慣,還是經對方提醒才恍然“原來我有這個習慣嗎”。 留學的那段日子,她和賀明涔常會在周末不上課的時候找幾步電影,拉上窗簾窩在公寓的沙發上一看就是一整天。 英國天氣多霧多雨,氣溫陰冷居多,兩個人都愛穿暖洋洋的毛衫,喻幼知有時候會穿他的,這樣能把腿縮起來擠進衣服里,把自己變成一團。賀明涔一邊抱怨她這樣的習慣會把他的衣服撐大,一邊將這一團抱在懷里。 他手多,小動作不停,或是指尖繞著她的頭發轉,或是掐她的臉,后來喻幼知抱怨過,說這樣很癢,賀明涔卻滿不在乎地反過來控訴她,說她趁他睡覺的時候總喜歡偷偷用手戳他的發旋,難道就不多手了嗎。 這本該是回憶中的糖,但因為那無數個巴掌,早已經變質了。 她夢到以前了? 賀明涔低嘖,不肯再讓她睡,握上她的肩將她直接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面對面看著她,再問了一句:“喻幼知,你給我說清楚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br> 喻幼知終于終于微微睜開了眼睛,待視線聚焦,看清眼前這個人的時候,她甚至茫然地咦了一聲。 怎么小少爺看著成熟了這么多? 喻幼知在他凌厲的目光中,終于從夢境里回到現實。 她不解地問:“……什么話?” “……” 賀明涔張了張唇,垂眼,自嘲地笑出了聲。 他不再理她,坐在一旁從西裝內兜里掏出煙盒和火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正垂眸捂著煙頭要點著煙,卻又淡淡瞥了眼她,接著起身:“我出去抽根煙?!?/br> 喻幼知就這么看著他咬煙的動作,整張臉都是頹的,姿態散漫,沒有一絲生機。 她其實不想提醒的,但下意識的話比任何反應都快:“……抽煙對身體不好?!?/br> 他出門的動作停下,喻幼知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很明顯這是間包間,看來是她剛酒勁上來了,所以賀明涔把她帶到這里來休息。 她抿了抿唇,記起之前指著他鼻子兇,還威脅他要坐牢的的場景,有些后悔地嘆了口氣,放輕了聲音說:“那什么,我之前確實是喝多了,要是說了什么不好的話,也是醉話,你別介意?!?/br> 賀明涔冷聲:“醉話?” 喻幼知:“嗯?!?/br> “因為喝醉了所以說的話可以不算數是吧?” 喻幼知低眼,他生氣了嗎? 賀明涔又說了句:“那這個算不算數?” 喻幼知:“什么?” 下一秒,他拿掉嘴里沒點著的煙丟進煙灰缸,在沙發上重新坐下,貼近她手撐在沙發上,扭著脖子低側下頭傾身吻她。 喻幼知睜大眼,好不容易回攏的理智又因為這個吻再次被抽干。 這個吻明明是天使鳶尾這種酒的味道,是甜的,但不知怎的,涌進心里之后卻是酸的。 接著又是疼的,她剛要推開他,他就用牙齒咬了她。 喻幼知疼得捂住嘴,她下意識舔了舔被咬的地方,果然嘗到了一絲鐵銹味。 始作俑者非但沒有覺得抱歉,反而沖她笑了笑:“這下我看你怎么賴?!?/br> “我有說我要賴嗎?”喻幼知忍著痛說。 賀明涔眼中的陰鷙總算淡了淡,轉了話題說:“你手機剛來消息了?!?/br> “哦?!?/br> 喻幼知拿起手機,解鎖看是誰發來的消息,只掃了一眼就迅速站了起來。 即使馬靜靜發來的文字很隱晦,還透著幾分幽默,但喻幼知還是憑借經驗猜到了她的意思。 她驚慌地看著賀明涔:“馬靜靜被發現了?!?/br> - 因為馬靜靜的動作很快,猝不及防的鬧鐘其實只響了一下。 而且因為是從柜子里發出來的,所以那道聲音很悶,兩個男人正在閑聊,都喝了點酒,注意力不集中,因而反應了兩秒后才意識到剛剛聽到了什么。 “抱歉瀾總,今天我們要不就先聊到這里?” 瀾總笑笑:“好?!?/br> 緊接著周斐起身送瀾總出門,到套房門口的時候,瀾總突然回過神,語氣溫和道:“看來周總的這間套房私密性還有待提高,下次就不麻煩周總再破費來這兒了?!?/br> 周斐臉色一變,迅速說:“放心,我會處理好的,下次我再請瀾總去別的地方,到時候還麻煩瀾總一定再給我這個面子?!?/br> 瀾總的態度依舊隨和:“那我們再約?!?/br> 周斐點頭,立刻打電話叫人上來送瀾總下樓離開。 等客人離開后,周斐原本掛笑的面容迅速變得森然。 他將房門一關,面無表情地走到了剛剛發出了聲音的柜子面前,用腳踢了踢柜門,直接命令:“滾出來?!?/br> 馬靜靜不敢說話,躲在柜子里瑟瑟發抖。 她真的被鬧鐘害死了。周斐實在太敏銳,只要出了一點意外就會被他發現。 怪不得喻檢察官在來之前千叮萬囑她要小心,說周斐沒那么好對付。 作為商人,他城府太深,檢察院有意查他卻都查不出什么來;做為兒子,為了利益,自己父親的入獄甚至有他的手筆在,他甚至連父親情人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都能利用。 馬靜靜當時聽了不以為然,覺得喻檢察官是在危言聳聽,她當初可是在醫院里指著周斐的鼻子罵,周斐都沒拿她怎么樣。 當時見她這么不在意,喻檢察官嘆了口氣說:“那是因為你暫時還沒擋到他的路,沒觸動到他的利益,所以他暫時沒跟你計較?!?/br> 馬靜靜已經充分意識到了自己的自大和無知,她不該不聽喻檢察官的話,不該把今天的行動當成一個好玩的臥底游戲。 現在怎么辦? 柜子外的男人顯然已經沒那個耐心了,打算直接拉開柜門,一絲光縫露進來,馬靜靜越發感覺到了死神的臨近。 本能的求生欲望讓馬靜靜爆發出了無窮的能量,算了橫豎都是死,還不如再掙扎一下! “?。。。。?!” 柜子里的人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周斐手一顫,緊接著里面的人如同十視死如歸一般地沖了出來,迅速將他撞開,抬腿就往門口跑去。 居然是個女人。 但這女人動作太快,周斐沒能看清她的長相,至少愣了有好幾秒,這時候女人已經打開了門準備逃跑,他眼神一凜,迅速追了上去。 穿著細高跟跑步,馬靜靜剛跑出沒幾步其中一只腳就扭了,但腳腕處傳來的刺痛感再強烈也不足以打敗她此刻強大的求生欲,依舊是沒腦地往外逃。 男女之間的力量原本就有懸殊,更何況馬靜靜還穿著行動不便的衣服和鞋子,肚子里又有孩子,周斐邁開腿追了沒幾步就輕易抓住了她。 最近因為天氣有些轉涼,馬靜靜的吊帶裙外還披了件薄薄的外套,周斐一扯,撕裂的聲音響起,外套直接報廢。 拜金女馬靜靜的心本能地在滴血,這外套可小一萬塊??!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件外套已經被檢察院收繳了,她能穿在身上是喻檢察官幫她借來的,現在被撕破了到時候豈不是還要賠?! 下一刻,她被反剪住雙手,整個身體砰地一聲被周斐壓在了墻上。 馬靜靜的半張臉都被牢牢摁在墻上,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幾乎都被壓得快要碎裂。 這會兒她的頭發也因為剛剛躲在柜子里全都亂了,凌亂不堪的炸開披在肩上,堪堪遮住了她的另外半張臉。 周斐抓起她的頭發,馬靜靜疼得叫了一聲,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靠在她耳邊陰冷地質問:“你是哪家公司派來的?” 原來把她當成商業間諜了? 馬靜靜的腦子此時在飛速地運轉,心想要怎么編,才能既不暴露自己臥底的身份又能保住小命。 然而好死不死,這時候旁邊傳來一個熟悉的疑問聲:“咦?周總,周太太?” 周斐微怔,瞇了瞇眼,側過頭去問:“周太太?” 馬靜靜:“……” 完了。 今天放馬靜靜進套房的那個保潔人員此時正一臉驚疑地看著他們,她原本老遠看到一對男女在走廊上糾纏,看起來像是在打架的樣子,上前想要查看,卻發現居然是周總和他的太太。 周太太此時頭發亂了,衣服也被撕破,看起來相當狼狽,而周總面色陰森,眼神冰冷又可怖,她很難把這個場景往夫妻情趣的方面想。 是因為被抓到了出軌現場所以對老婆當場家暴嗎? 保潔人員對這個猜想毛骨悚然,男人實在可怕,她還記得周太太白天的時候那副因為丈夫出軌而凄慘可憐的哭泣樣。 同為女人實在有些看不下去,這一刻保潔人員也顧不了自己會不會因為多管閑事而冒犯到客人,到時候丟掉這份工作的風險,從工作服里掏出手機,猶豫著問:“……太太,要不我幫您報個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