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鷙太子的小人參精[穿書] 第56節
果然,用完早膳,外面淅淅瀝瀝下起小雨,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 “宮里帶來的話本還有嗎?”不能出去,只能找點其他事做。 “奴婢去找找?!?/br> 清瑤從箱子里翻出幾本江苓沒看過的話本,江苓看著扉頁上的落筆“桃夭先生”,翻開。 一看就入了神,連太子是什么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臉邊感受到一陣冰涼,江苓抬眸:“殿下?” 男人正站在他身前,手背貼著他的臉。 “看的什么?這么入神?!笔掙申朗栈厥?,坐到江苓身邊。 江苓感受到了淡淡的潮意:“桃夭先生的話本,外面還在下雨嗎?” “在下?!笔掙申赖哪抗庠跁下淞艘凰?,移到江苓身上。 江苓放下話本,轉身往男人身邊湊了湊,在男人身上輕嗅:“殿下身上有股雨水的味道,要不要去換身衣裳?不然會著涼?!?/br> 蕭晟昀捏了捏他的鼻子,吩咐范公公去拿衣服。 “再給殿下備一碗驅寒藥?!苯哐a充。 “孤不會生病?!笔掙申滥﹃倌觐i側。 江苓縮了縮脖子:“殿下的手好涼,殿下別不當一回事,要是真生病了,就不能跟我一起睡了?!?/br> “為什么?”蕭晟昀不解。 “因為病會傳染,我不想喝藥,只能委屈生病的殿下自己睡了?!苯咭槐菊浗忉?。 前兩天九皇子病了,他去探望的時候,太醫說最好不要離生病的人太近,不然可能被傳染。生病了會難受,蕭晟昀身上的毒剛解,江苓不想看到他生病。 抬起頭,江苓巴巴望著蕭晟昀:“殿下難道忍心我一個人獨守空床嗎?” 第58章 “分明是苓兒不同孤一起睡,怎么變成苓兒獨守空床了?”蕭晟昀捏了捏江苓臉頰上的軟rou。 “我一個人睡不就是獨守空床嗎?” “是,”蕭晟昀習慣了他奇怪的思路,順從道,“所以,為了不讓苓兒獨守空床,孤一定不生病?!?/br> 范公公在一旁看得好笑。 “范公公,快去給殿下取衣服和藥來?!?/br> 不多時,藥和衣服一起取來了,蕭晟昀一口喝完藥,去屏風后換衣服。 江苓跟過去:“殿下,藥不苦嗎?” 不管是他喝藥的時候,還是九皇子喝藥的時候,都是一臉苦色,再看太子,臉上表情如常,仿佛不是喝的藥,而是水。 蕭晟昀換好衣服,低頭:“不如苓兒親自嘗嘗?” “我才不要喝,唔……” 吻堵住了剩下的話,舌尖掃蕩,江苓感受到了淡淡的苦味,他皺眉去推蕭晟昀。 蕭晟昀松開他:“苦不苦?” “有點,”江苓擦擦嘴,指使,“我要吃蜜餞,你去給我拿?!?/br> 宮人已經備好了蜜餞,雖然太子喝藥后不用,但自從江苓上次服用過一段時間的補藥后,東宮會時時備著這些。 九皇子風寒,在院子里悶了幾天,一好就來找江苓。 江苓正在和蕭晟昀下五子棋,九皇子走過來,看了一會:“這是什么玩法?” 圍棋,作為皇室子弟的必修課程之一,九皇子是會的,很明顯,江苓和太子的玩法與他熟悉的規則不同。 “是五子棋?!苯呗湎掳鬃?,簡單介紹了一下。 “這個下法比原來的簡單多了?!?/br> 江苓和蕭晟昀是在院子里下棋,九皇子坐在石桌另一邊,看兩人下棋,蠢蠢欲動。 “太子皇兄,我也想試試?!?/br> 恰好這一局蕭晟昀贏了,江苓連輸三次,不滿鼓起臉:“殿下,我想和九皇子下一會?!?/br> 蕭晟昀挪開位置,九皇子當即坐了過去,一臉興色:“江哥真好?!?/br> 然后在下棋時被虐了個慘。 “不對啊,我看著挺簡單的啊,為什么總是贏不了?”九皇子苦著一張臉,非常不解。 江苓找回自信,眉眼飛揚:“可能是剛學,不太熟練,殿下剛下的時候,也贏不了我?!?/br> 聽說太子一開始也不能贏,九皇子從打擊中恢復:“江哥,這個玩法我能不能告訴別人?等我熟悉了,我要去虐一虐他們?!?/br> 九皇子不擅下棋,與他人玩樂時,一般不會選擇這項娛樂,新下法簡單,九皇子覺得自己一定可以贏回來。 “是張時勉他們嗎?可以啊?!苯呗湎潞谧?,再一次贏得勝利。 沖著將來贏別人的想法,九皇子興致高漲,江苓下了一會,累了:“殿下,你來下?!?/br> 九皇子處于興奮中,一開始沒意識到,等發現,棋局已定,他看看棋盤上的黑子白子,再看看對面的太子,在心里為自己捏了把汗。 江苓抱著果露在一邊小口小口喝,見九皇子愣神,指了個地方:“下這里?!?/br> 九皇子落子。 蕭晟昀側頭看向江苓。 江苓無辜回視。 這一局,在江苓的指點下,九皇子艱難贏得勝利。 九皇子呆呆看著棋盤,直到江苓推了他一下,才反應過來。 被巨大驚喜擊中,九皇子轉身抱住江苓:“江哥,我贏了,沒想到有朝一日我能在下棋上贏太子皇兄一次……” 略帶涼意的目光注視下,九皇子訕訕松開手:“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太激動了……” 嗚,六皇兄的目光好可怕。 江苓猝不及防被抱住,還沒反應過來時,九皇子已經松開。 “怎么了?”江苓還是第一次被除了蕭晟昀之外的人抱住,見九皇子坐立難安的模樣,不解。 蕭晟昀移開視線,如芒在背的感覺消失,九皇子大大松了口氣,他真是,高興得忘形了,差點忘記太子皇兄對江苓有多強的占有欲。 “還下嗎?” “不下了,不下了?!本呕首幽倪€敢和太子下棋,連連搖頭。 “我也不下了?!苯吆韧曜詈笠豢诠?。 這次的果露里放了蓮子,剛從湖里摘下的嫩蓮子,味道清甜。 “前段時間我生病沒出院子,七皇兄是怎么惹怒父皇了?連封號都被奪了?!本呕首觼磉@里,還為打聽這一件事。 “我問過我院子的人,他們都不知道,問母妃,母妃也不說,只讓我別問,但我好奇啊,江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他和鄭家以前做的事被翻出來了,應該是為了這些吧?!苯叩?。 “這些事,確實很……”九皇子倒是聽說了這些,“七皇兄平時瞧著挺正派的一個人,沒想到背后會做這樣的事?!?/br> “不過我覺得肯定不止這些,”九皇子壓低聲音,“他做的這些事,父皇不可能全然不知道,以前不發作,現在才發作,中間肯定還發生了什么事?!?/br> “九皇子有時候還挺敏銳的?!本呕首与x開后,江苓和蕭晟昀坐在樹下,道。 “他在皇室安穩長大,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只是沒表現出來罷了?!?/br> 璃王被廢后,賢妃又往江苓和太子住的院子送了幾次吃食。 “娘娘似乎很喜歡太子妃?!贝髮m女邊將做好的糕點放進食盒邊道。 賢妃用干帕子擦去手上水珠:“他是逸兒的朋友,性子也好,本宮確實很喜歡他?!?/br> “這次的事,也算是對當年的一個交代了?!?/br> 很少有人知道,九皇子三歲那年,在外面玩樂時差點溺死,后來賢妃查到,是麗妃使計遣走了宮人,想制造九皇子意外身亡的場面。 后宮爭斗,從來都不是你說不爭就能避免的,賢妃能平穩坐穩現在的位置,手腕自然不差,但那個時候,她根基太淺,九皇子又太小,離不得人,她只能暫時忍下。 她一直派人關注璃王府的動靜,知道那名舞姬想為jiejie報仇時,伸出援手。 能給璃王和麗妃添堵的事,她都愿意做。 晚上,江苓在書房陪蕭晟昀一起批折子,崇明帝生病,大大小小的事都需要太子先處理一遍。 “殿下,麗妃和璃王受到處置,之前香料的事怎么辦?”江苓還沒忘記,香料的事和麗妃有關。 “璃王一脈倒下,受他們庇護的人慌亂之下更容易露出破綻,謝司堯傳來消息說,已經有進展了?!?/br> 這個進展,還要多虧容栩,容栩心細膽大,調查鄭家一事時,細枝末節都查的很認真,知道麗妃身邊的太監來自嶸裘可能和香料一事有關后,順著這條線索,查出不少東西。 麗妃受寵時,這些東西或許不會對她造成多大影響,但對現在失去圣心的麗妃來說,無疑會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草。 這件事不會由他的人告發出來,而是通過刑部的正常流程,呈到崇明帝案頭。 崇明帝看到后,剛有好轉的病情再次惡化,他躺在床上,枯瘦的手從被子里伸出,拉住太子:“太子,這件事必須嚴查!” 江苓站在太子身邊,感受到崇明帝體內迅速流逝的生機,這場來勢洶洶的病,對他的身體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原本威嚴的人迅速消瘦下去,眼窩深陷,目光渾濁。崇明帝死死盯著太子,人在重病時總容易多想,帝王的多疑在這個時候發揮到了極致。 “太子,朕記得,王美人的孩子是因為香料沒的?!?/br> “是,”蕭晟昀態度一如既往,“當時在多處查到了香料,不止王美人宮里有,父皇那邊也有未使用的香料?!?/br> 崇明帝緩緩收回目光,闔上眼,沒人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只聽他道:“麗妃,賜白綾,璃王,貶為庶人,入宗人府,終身不得出,鄭家,嚴懲?!?/br> 香料一事沒有隱瞞,猜測多日,眾人終于知道,璃王一脈被發落的原因。 三皇子不在朝中,崇明帝病重,太子監國,朝中勢力悄無聲息來了場大清洗。 離京三年,太子勢力在京城的弱勢局面逐漸扭轉。